裴思思和孟谦在出租屋内住了下来,一个日日早出晚归,去集团上班,一个无所事事,在家看看剧打发时间,做些饭菜。
虽然裴思思做饭的手艺不怎么样,时常糊锅,有时盐和糖都分不清,但不妨碍孟谦吃的很香,吃着她做的饭菜时眸中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
裴思思时常会想起欧昊天。他在做什么呢?有没有想起她和子默?有没有觉得心虚愧对她们?
被裴思思惦记着的欧昊天在签了对赌协议后准备大展拳脚,摩拳擦掌想要赢,毕竟关乎他这多年的心血和欧家的存亡。
欧母见他自己找到了门路,便也不再催促他和别的富家千金相亲了,倒是开始惦记起裴子默。
从儿子处知道了裴思思裴子默母子的去处后,她想着和欧昊天一起去看看,毕竟是她的孙子。
那天在酒店停车场只见了一面,欧母就觉得那孩子看起来漂亮的紧,没想到年纪小小天赋能力就不凡,还被国家看中,可真不愧是她的孙子,从小就不一般。
母子二人先提前预约了时间,随即在这个时间去了培训基地。
到了以后,才知道,原来裴思思已经离开了基地大半个月了。
“爸爸,妈咪怎么没回来看我?”裴子默眨巴着大眼睛俏生生的问道。
欧昊话,就被欧母抢了先,“你妈妈有事,就不来看奶奶的小孙孙了。”欧母把眼角的鱼尾纹都笑出来了。
她拿出带来的玩具,“默默看,这是奶奶给默默买的,默默学习之余,也可以玩这些。”小男孩嘛,不玩玩具才不正常,孩子虽然要从小培养,但也不能丧失了童年的快乐。
欧母虽然是个势利的女人,但对于自己的孙子,还是相当的上心。
小孩子是很敏感的,谁真心对他好,他还是感觉的到的。
于是,欧母第一次以奶奶的身份和裴子默见面,两人之间的氛围还是相当和谐的。
不高兴的人只有欧昊天一个。
等离开基地,欧母的嘴角还弯着。她心情特别好,和欧昊天父亲打电话,一路都在跨裴子默多聪明伶俐,多招人喜欢。
任谁都能感受到她的心情飞扬。
电话挂断后,欧母道:“要是你把公司的情况扭转过来,并且更上一层楼,你爸和我以后就不管你喜欢谁娶谁了!”
看在特别讨她喜欢的裴子默的份上,她不是不能捏着鼻子把裴思思认下。
孙子可以有多个,但以后能不能成材才是最重要的。废物要来有什么用,败坏家里的钱吗?
裴子默未来是显而易见的有前途。这么有前途能给家里带来帮助的孙子能不要吗?
欧昊天有五分是真心喜欢讨人喜欢的裴子默,有五分是看在裴子默现在被上头看重未来有前途能给他带来好处的份上。
欧母自认已经没有再咄咄逼人了,他儿子应该很开心才是,结果等了半天,她儿子也没说话,看他的表情,还阴沉沉的。
欧昊天在想什么,在想裴思思从基地出来后也没有回别墅,那她是去哪了?
他心底隐隐有个猜测,在和欧母分开以后,他就开车去了去过一次的出租屋。
他上楼后,按了门铃,半天都没有动静。
等的不耐后,他叼着一支烟坐上电梯下楼。
电梯门稳稳停在一楼门开后,闯入他眼帘的就是裴思思和孟谦并肩而立的身影。
她们两人,孟谦手上提着菜,裴思思手上提着些轻巧的日用品,两人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看起来很像一家两口。
欧昊天二话不说把嘴里的烟头一吐,对着孟谦来了一拳,眼底的暴戾之气浓郁到化不开。
孟谦扔掉手中的带子,和欧昊天打在了一团。
二人当着裴思思的面在一楼的电梯口打了起来,非常激烈。
“别打了,别打了。欧昊天,你疯了!”
欧昊天抽空回嘴,手下不停,“我就是疯了,我的女人和别人在一起,我能不疯么!”
他要先教训孟谦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敢和他抢女人的人,回去再收拾裴思思这个三心二意见异思迁摇摆不定口中没一句实话的贱女人!
孟谦不甘示弱,“你不配当子默的爸爸,没有爸爸会出卖自己的孩子!思思是个好女人,你也配不上她!”
孟谦的话激怒了欧昊天,他的神色更为暴戾,出手更为狠辣,孟谦也不遑多让。
本来就是情敌,新仇旧恨加一起,都表现在拳脚上了。
裴思思时不时柔弱的来一句,“你们都别打了!”,这话仿佛不是在劝停,而是在给两人加油,每当她劝完,他们就打的更凶猛了。
等二人都打的鼻青脸肿时,裴思思找到空子,挡在孟谦面前,张开双臂护着孟谦,欧昊天的拳头硬是没有落下去。
欧昊天神情紧绷,冷笑的一把拉起裴思思,出了楼就把人扔进他车里。
孟谦紧追不舍,把手放在车门上拦住,与冷厉的欧昊天对峙着。
裴思思咬咬唇,“孟大哥,你别担心,我和他把话说清楚。”
她都想好了,欧昊天脾气暴躁,对她时好时坏,稍有不顺心就会对她发脾气,远远没有宽和的孟谦对她好。
最主要的是,子默是欧昊天的孩子,他以后肯定不会不管。
就算以后欧昊天有了别的孩子,也不会不管裴子默。不管她做什么决定,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且就算欧昊天不管裴子默,也还有孟谦呢。
孟谦被她安抚住,只能心怀期待又有些担忧的把人放走了。
若他没理解错思思的意思,思思应该是做好了决定,她要和欧昊天分开,和他在一起!想到这,他的心口都烫了起来!
孟谦心神一阵激动。但也有隐优,怕她如上次一般一去不返。不过好在,他已经知道那栋别墅的地址。
上了车的裴思思被欧昊天扼住了脖子,她面皮涨红,呼吸困难,要和欧昊天掰扯清楚的意愿更加强烈。
“你要和我说清楚什么?!”他的语气危险至极,手上用力到青筋鼓胀,“说清和我分开,和他在一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