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了首都的半年里,田秀兰的蛋糕店开了起来。
梁秋月用后世的眼光布置装修着蛋糕店里,连包装也和以前摆地摊时截然不同,当然,有些材料找不齐,但布置的一看就干净又卫生,还有档次。蛋糕和点心的种类也多了不少。
当然,成本提高了,价格也适中的提高了一些。
刚开始做的不多,后来生意越来越稳定,客源原来越多,还雇了人。
至于赵学民,也一起和田秀兰在蛋糕店里忙活。
现在不比在镇上,开店和摆摊也不一样,生意越来越好,店里要忙活的琐事有点多。
又到了一年过年时候,最近这几天,蛋糕店的生意简直不要太好。
连梁秋月和赵敏都去了店里帮忙,一家人一天休息的时间都是有数的,不过一天的营业额相当可观。
毕竟大过年的,各家也都舍得吃,还有走亲戚访友,提上她们店里的东西,光看包装都很有面子,更何况味道还不错。
谢尧在冬日里,又带着人去了东北收干货和药材,据梁秋月了解,东北本地收干货的价格和在百货商场里干货的价格差了十倍。至于药材,利润更是比干货还要大。
谢尧成立了药材公司,租了个仓库,专门给各大药房供货。
大家都用拼命挣钱,忙到了除夕夜。
谢尧也从东北回来好几天,最近就住在赵家的院子里。
今年忙到都没时间炸麻叶馓子,便买了些现成的。
照样是梁秋月掌勺,不同的是谢尧给她打下手。
赵敏和田秀兰赵学民还在店里忙活,有不少人订了生日蛋糕,都是明天一早去取,今天她们便还在店里忙活。
今年谢尧还搞回来了大虾,也是稀罕的慌。
谢尧在一旁洗菜,突然开口问道:“我要买房,你觉得是楼房好还是四合院好。”
他手头上的钱确实不少,但他心里规划的更是不少,等毕业了,想要铺的摊子会很大,便一直没买房。但他有预感,再过两年,房子就不是现在的价钱了。
卤牛肉的香味飘在厨房里,梁秋月把大葱放进锅里,滋哩哇啦的蹦出油星。
她手上动作不停,头也不抬:“你要买房,问我合适吗?”
她心里哼了声,平时送巧克力送手表,只要出门就会给她带礼物,但他啥也没对她说过啊!
谢尧放下手里的菜,到了她跟前,“赵月同志,你愿意当我对象吗?以结婚为前提。”
平时他脸上的态度都是散漫的,这会正经许多。
梁秋月抬头看向她,“那你送我一辆镶着钻石的自行车吧。”
看他突然怔愣在当场,她哈哈大笑出声。
当年周宇不停给她送车,就是没一辆自行车,现在她说出口,看他迷惑的表情,莫名有几分好笑。
她空间里那辆钻石车都落了一层灰。
谢尧被她笑的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说:“我所有积蓄都可以交给你保管,你想买钻石就买。”
梁秋月抬起脚后跟,在他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
“楼房虽然干净些,但我更喜欢住带院子的房子,就像这个院子。”
等以后这里拆迁了,赵学民和田秀兰以后不用努力生活都有保障。
“你俩站那么近干啥呢?”
赵敏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两人,心中怪异。
两人跟啥事都没发生似的各归其位。
梁秋月随便说了啥把赵敏糊弄了过去。
忙活了几个小时,做出了一大桌子菜,有凉的有热的,有荤有素,看起来相当丰盛。
赵学民照例给三个小辈发了红包。
日子过的很快,大一结束前,赵学民开了分店。
分店里没有加工蛋糕的厨房,只有成品,全是从老店里加工好运过去卖的。
同样的装修风格,同样的门牌,同样的价格,同样好吃的味道,店铺的地段选的也很好,生意自然差不了。
眨眼间,又到了一年的暑假,谢尧也正式毕业了。
他并未去某经贸部门上班,而是光明正大做起了生意,甚至还从同学里招到了合作伙伴和员工,拉起了自己的班底。
而梁秋月,依然无忧无虑的读着书,顺便给家里生意出主意,时不时再背着家里人和谢尧出去约个会,日子过的相当潇洒。
很快到了来年的八月份,梁秋月刚和谢尧分开,往隔着两条街上的自家店铺走,然后就和赵宝珠四目相对了。
站在赵宝珠身旁的,还有唐佳和赵学兴、赵言冬。
一家四口齐齐进了首都。
她心中诧异,难不成她和前世一样又考进了首都的大学,然后再邂逅她前世的丈夫?
赵宝珠看着对面穿着时髦看起来青春靓丽的梁秋月,心里非常不平静。
她手腕上的手表一看就不便宜,简简大方的白色连衣裙,将她的皮肤衬的白里透亮。
一头长发在发尾微卷,随意披在身前和背后,裙摆下露出的一截纤细的小腿,脚上蹬的赵宝珠都没见过的鞋子。
这一切看起来就不便宜的打扮让赵宝珠越看心里越酸。
赵宝珠觉得,赵月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从农村出去的人,身上早就没了那股土气,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看就过的很好。
唐佳和赵学兴也是认了半天才认出梁秋月。
“小月,你咋在这,你爸妈呢?”
梁秋月瞥几人一眼,冷淡的说道:“我不在这在哪?倒是三叔三婶,你们咋过来了?”
她并未说赵学民他们在哪,就赵宝珠这一家人,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指不定又想靠着亲戚关系指着赵学民帮忙呢。
赵宝珠被梁秋月这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刺激到了,似是为争一口气,她冷哼道:“别以为只有你们能考上这的大学!我们是来报到的!”
赵宝珠考上了电影学院,赵言冬考上了师范。
兄妹俩今年也算是让刘大丫扬眉吐气了一回。
梁秋月无所谓的“哦”了一声,“那不耽误你们了。”
她说完就准备走。
赵宝珠想找回场子就发现人家根本不在意,也气不到别人,倒是把自己气了个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