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一个人学会平视?
你可以站在和他一样的高度,也可以将他拉下来。
*
颜欢对于戈德温的反应不置可否,毕竟自己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那种惩罚的方式还真的得看戈德温的腰。
接下来无论戈德温在那里说什么,颜欢都选择了无视。
说的口干舌燥的戈德温嘴里骂人的话也说遍了,最后甚至还放下架子,语气服软。
但是颜欢仍旧没有什么反应。
戈德温仔细瞧着颜欢在干什么,在看书?
他再仔细一看,这不是自己让副手搜罗来的资料吗?
毕竟自己还是得像身经百战的样子的,不然在一个小神侍面前也太没面子了。
可是……为什么小神侍看起那些书的时候居然能面不改色?
明明自己都要为里面的内容感到诧异和震惊的,但是小神侍却一副接受度良好的样子。
怪不得这么有经验呢……
戈德温默默的想。
到后面的时候,戈德温也干脆安静下来了。
看这样子,一时半会儿小神侍是不会放了自己的。
呵,小胆儿真大。
戈德温莫名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结果这时候颜欢偏偏就放下书过来了,等戈德温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颜欢笑的很温柔的看着自己。
戈德温很警惕,“你又想干什么?”
都已经把自己绑起来了,还要怎么样?
颜欢露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似乎是因为他的语气才变得有些犹豫。
犹豫?
犹豫个屁!
明明是满肚子的坏水!
“您对我似乎很提防?”颜欢眼中像是蕴藏着万般星辰,认真的看着一个人时,很难有人不为她眼中的风景动摇。
戈德温生硬的转过了头。
“你要不要看看你干了什么,这个时候问我是不是提防你是不是太可笑了?”
他但凡是真的提防颜欢,就不会给她绑自己的机会!
呵!自己明明就是太松懈了,才着了小神侍的道。
“您这样说,就不怕我伤心?”颜欢语气很轻的问。
这下戈德温不吭声了,但是眼中分明就是对她的鬼话很不信任。
颜欢叹了口气,那声音就像是羽毛一般,轻轻的拂过戈德温的心,最后留下一道柔软的痕迹。
“或许我可以好好的补偿补偿您?”颜欢笑着问。
打个巴掌还要吃个甜枣,自己也应该给点好处才对。
有张有弛,有些事情做起来才更为的容易些。
“你干什么?”濒临破音的戈德温失态出声。
他眼睁睁的看着颜欢扒掉了……自己的裤子。
最后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些不符合他的身份,于是又强撑着说:
“你似乎说过……非我?”
那现在她又是在干什么。
颜欢撩起衣袖,很自然的接过话:“这是在补偿您啊。”
还没等戈德温再阴阳怪气几句,他就又失态的轻哼了一声。
身体的一部分被人掌控在手里的感觉并不好。
但是也不是不好……就是那种感觉有些说不上来。
无疑,戈德温是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语句来了。
只能眼中盛着瑰丽的颜色,恶狠狠的瞪着颜欢,到最后的时候又会觉得那眼神像是在勾人。
颜欢轻笑了起来。
“您可是真是……嘴硬心软啊。”
戈德温愤恨的转过了头,不想再看颜欢调笑的眼神。
可是这个时候,大殿门外却偏偏传来了副手的声音:
“使者大人,我有事汇报。”
戈德温听到这话的时候,眼中难得的分出了点清明,最后带着两分不易的恳求看着颜欢:
“停下来。”
停下来是不可能停下来的,颜欢读懂了戈德温眼里的意思。
只见她温热潮湿的气息喷在戈德温的脖颈,悠然的试探着他:
“你说,你的副手看见了你这副样子,会不会很吃惊?”
戈德温咬紧了唇瓣。
但却羞耻的在脑中设想起了可能性……
此时,门外的声音又再度传来,似乎是没听到回应,所以声量又提高了些:
“使者大人?”
戈德温艰难开口想要先将人呵退,可是却猝不及防的被颜欢捂住了嘴。
“唔唔……”
“不要着急,”颜欢笑着安慰。
不急?万一副手闯进来了怎么办?
自己的面子还要不要?
戈德温的眼尾都染上了急切的红,要不是被颜欢紧紧捂着嘴,估计现在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都说了不要急,你这样,我的两只手可有些忙不过来。”颜欢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他快被逼疯了,而殿内久久没有回应也让副手有些着急了。
明明刚刚大人就在殿内的,怎么不回自己的话呢。
副手想了一下,作势就要推开门——
而听力敏锐的戈德温听到那细微的动静,也僵住了,他甚至都想象到了副手看见自己这个样子眼中流露出的震惊了。
可颜欢却忽然松了手,最后附在他耳边笑着说:“难不成您还真想让人看见?”
回过神来的戈德温意识到自己嘴上没了束缚,于是立马出声:
“出去!”
只是那语气听起来颇有几分气急败坏的样子。
看来是真的着急了。
而副手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看来自己想多了,算是,还是先走吧。
似乎现在大人的心情不是很好。
门外终于恢复一片平静,戈德温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恶狠狠的瞪了颜欢一眼,要不是手脚被绑住,颜欢觉得戈德温现在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揍死自己。
不过,没那个假设,不是吗?
“我这不是让您说话了吗?而且我可是一直在忙着呢……”颜欢望他身下看了一眼。
“谁稀罕啊……唔……”
语调的转变出现的猝不及防,戈德温背绷着狠狠的喘着粗气。
颜欢慢条斯理的收回手,拿着干净的帕子一点一点擦拭干净,最后轻轻一笑:
“您似乎太激动了些……”
其实这个时候戈德温已经听不太清楚颜欢说的话了。
只是心里忽然就塌陷了一块,失重的感觉来的突然。
他愣愣的望着红色的纱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