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整,方亭别苑
书房墙壁的挂钟指针与分钟重合,正好指在12点这个位置。
赵大阳正在炼丹房炼丹。
用红莲天火将药材精华剥离出来,不同的药材精华会呈现不同颜色的幻光。
比如他现在剥离的这朵寒冰雪莲,就是透明的一团,中间染着一丁点冰蓝色。
药材萃取出来的精华颜色越纯净,就代表灵植的等级越高。
而这朵寒冰雪莲的等级显然有点差强人意。
最顶尖的寒冰雪莲萃取出来的精华颜色应该是幻蓝色。
但寒冰雪莲太稀有了,哪怕是这朵等级不高的雪莲,都是赵大阳费了大功夫找来的。
不过经过红莲天火的淬炼,雪莲精华颜色纯净了许多。
他小心翼翼地将萃取的那些精华融合在一起。
就在这时——
一阵邪风吹开窗户,无形的水波纹在空气中蔓延。
好不容易萃取成型的雪莲精华就像被人用锤子砸了一下似的,表面裂开许多裂缝,随后从中间裂开,彻底消散。
“沃日!”
这他妈可是他花了八千万买的一株雪莲!
他都没融合呢,八千万就没了?
赵大阳气得想骂娘。
“哪来的风!”
艹了,坏他好事!
本来他有七成的把握融合的!
赵大阳愤怒地站起身,这时,无形的波动再次传来。
“不对劲!”
这不是风,是阵法!
当赵大阳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迅速在身前结了一个结界防御。
然而,那股波动却并没有显现出攻击的意向,仿佛是在提醒他什么?
赵大阳眯起眼睛,盯着被顶开的窗户,心里思索着可疑的人选。
是谁这么大费周章要来搞他?
阵法是他比较薄弱的地方,而对方的阵法明显就跟他不是一个等级的。
赵大阳心里警铃大作,肌肉紧绷,目光如鹰隼一般紧紧盯着窗户。
“嘎——嘎——”
窗户外面,一只乌鸦落到了窗台上,它的脖子上还挂着一卷东西。
这只乌鸦看起来完全无害,羽毛在月光的照耀下呈现出好看的光泽。
即便如此,赵大阳此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还没有忘记,自己正处于别人的阵法中。
甚至整栋别墅都在对方的阵法范围内。
纵然他有不死之身,但他的家人呢?
那只乌鸦见他没有反应,主动飞到他面前,冲他歪了一下脑袋,示意让赵大阳摘下他脖子上的东西。
赵大阳愣了半晌,随后伸出手取下了它脖子上的东西。
这是一个精致的小檀木圆筒,解开之后从里面倒出一张卷起来的烫金花纸。
展开花纸,赫然是一张拍卖会的邀请函。
“丹行拍卖会?”
赵大阳目露疑惑。
这是什么地方,从来没有听说过。
“嘎!”
乌鸦突然飞起来,在赵大阳的手指上轻啄了一下,一滴鲜血瞬间从他的指尖冒出。
“嘶!”
赵大阳捂着出血的手指,警惕地看向乌鸦。
“你想做什么?”
他一把抓住乌鸦,沉声道。
乌鸦“嘎嘎”地叫了两声,从嘴巴里吐出一块鲜红的宝石。
随后它将含着的这滴鲜血滴到宝石上,宝石内部发出一道红光。
红光过后,宝石表面显现出几个字——请柬已送达。
赵大阳:“……”
合着这是人家的签收提示?
他有些尴尬地放开乌鸦。
乌鸦在看到这几个字之后,把宝石吞了回去,用绿豆眼不满地瞪了赵大阳一眼,随后就从窗户飞走了。
等乌鸦离开后,赵大阳才感觉到书房中的阵法消失了。
这么大费周章,就是为了来送一个请柬啊?
这架势,还挺唬人的。
赵大阳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但奇怪的是,他根本就没有说过要参加这劳什子拍卖会,请柬怎么会送到他这里?
赵大阳上网搜了一下,发现没有找到任何信息。
不过他在请柬的背后看到一行小字:
恭喜您,您已成功通过丹行拍卖行的审核,特发此请柬作为你参加12月27日拍卖会的入场证明和购买凭证。请妥善保管您的请柬。
看来,要参加这个所谓的丹行拍卖会还是有门槛的,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
听起来,门槛恐怕不低。
而且他在网上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丹行拍卖会的任何信息,就说明这拍卖会与正常的拍卖会不同,甚至会有一些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东西。
赵大阳看了一眼这份请柬。
所以……他要去吗?
不明来源的请柬,未知的拍卖会,似乎明晃晃地写了“有问题”这三个字。
与此同时,a城丹行拍卖会旗下的特级酒店顶楼,一个女人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赵大阳,你敢来吗?”
如果他连来都不敢来,这种废物也不值得她上心了。
她仰头喝了一口红酒,红色的酒液瞬间她的嘴角流出了一些,从下巴滚落,正好落在她白皙性感的锁骨处。
女人穿着艳红色的丝绸睡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一个蝴蝶结,稍微一动,就会露出白皙的香肩。
睡裙底下一双穿了黑丝的笔直大长腿若隐若现,脚踝上的黑色蕾丝拖鞋漫不经心地晃着。
前来送酒的侍从忍不住看呆了眼,咽了一口口水。
“柳……柳小姐,您点的东西给您放在这里了。”
“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被称做柳小姐的女人巧笑嫣然地冲他勾了勾手,那侍从就跟被迷惑了一样,带着色咪咪的笑容走了过去。
她涂抹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划过侍从的脸,吐气如兰。
“好看吗?”
侍从猴急地点头,“好……好看!”
“你喜欢吗?”
女人的声音充满着诱惑。
“喜欢,喜欢!”
侍从以为艳遇来了,忙不迭地点头,眼神肆意地在她几乎漏了一般的左肩膀上不住流连。
“那你再凑近些……”
侍从已经毫无理智了,傻傻地把脸凑了过去。
下一秒——
“啊!”
一声惨叫划破顶楼。
女人舒展了一下慵懒的手指,看着满脸鲜血的侍从,似是大发慈悲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