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东征大军回到了长安城,李世民下令犒赏三军,举国同庆。
贞观十八年五月大朝会上,太子李宽向李世民上书,长安西郊盖一座忠烈祠,将辽东汉家儿郎遗骸,还有为大唐牺牲的儿郎都安葬这里,让大唐百姓记住他们的功绩,受万世香火供奉。
李世民:“诸卿,以为如何?”
“太子的奏表,合情合理,臣等附议。”群臣顿首
李世民:“嗯,传旨工部盖一座忠烈祠,让辽东汉家儿郎和牺牲的将士,魂归故里,命太史令挑选黄道吉日,朕要亲自前往忠烈祠祭奠。”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太子,此事交由你全权负责。”
李宽:“父皇,几位叔伯为了建立大唐征战天下,功勋卓越,为了贞观盛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让大唐历朝历代都记住他们的功绩,儿臣打算在三清殿旁盖一座楼,名曰凌烟阁,将功臣画像挂在凌烟阁内,以供后世子孙瞻仰。”
一言惊醒梦中人,李宽的话让李世民想起文臣武将跟随自己立下大功,多数大臣年事已高,为纪念当初一同打天下的诸多功臣,自己可以时常前往凌烟阁怀旧。
李世民:“太子的提议不错,朕的老弟兄们,大唐没有忘记你们。”
文武大臣也被李世民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那一年他们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加入了唐军,为民请命,一统天下。
李宽:“父皇,这要重新核定诸位叔伯的功绩,按功劳的大小,给凌烟阁功臣排序。
李宽此言一出,激起惊涛骇浪,文武大臣摩拳擦掌,论功劳,谁也不服谁,争论不休。
李世民:“都给朕住嘴,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李宽:“怎样核定功劳,评判标准,全由父皇定夺。”
李世民:“此事就交给玄成和宾王负责,公正公平公开,朕最终来确定排名。”
“臣等遵旨,多谢陛下信任。”魏征和马周顿首
李世民:“命阎立本描绘诸位功臣的画像。”
阎立本:“臣等遵旨,多谢陛下信任。”
下朝之后父子二人回到了正阳宫,李世民悠闲的喝着茶,李宽在一旁伺候。
李世民:“臭小子,凌烟阁功臣的事怎么没和朕先商量一下。”
李宽:“父皇,儿臣也是临时起意的,不然肯定还您先商量了。”
李世民:“嗯,朕的老弟兄们都快在朝堂上吵翻天了,你还在这里嬉皮笑脸。”
李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封功时。”
李世民:“宽儿,你认为朕的功臣当中,谁的功劳能成为第一?”
李宽:“父皇,这个您心里有数了吧。”
李世民:“唉,朕心里明白,老兄弟们现在无欲无求,只剩追求名声了。”
李宽:“嗯,儿臣认为舅父功劳当属第一。”
李世民:“无忌的确功劳第一,但是他的私心太重,心里只有一个长孙家,没有大唐的利益。”
李宽:“这也是儿臣不敢重用他的原因,血浓于水,还是给他一个体面吧。”
李世民:“嗯,宽儿,你认为侯君集能进入凌烟阁吗?”
李宽:“父皇,看待一个人分两面,功是功,过是过,他对大唐有功,即便后面逼宫,不说别的,高昌灭国之功,这是实打实的功劳,任何人都抹杀不了的。”
李世民:“朕心里有二十四个功臣,对马周却是犹豫不决。”
李宽:“嗯,目前马周的功绩还不足以进入凌烟阁,为了鼓励后面文武大臣的积极性,凌烟阁功臣名额可以增加,前提是为大唐立下大功者,才有具有评选资格。”
李世民:“嗯,臭小子的脑袋瓜还真是好使,大唐后继有人。”
李宽:“父皇,您是不是想要去泰山封禅了?”
李世民:“朕登基以来,在内大力发展民生,改革经济,一日不敢懈怠,努力打造贞观盛世,在外开疆拓土,先后灭掉东突厥,高昌,吐谷浑,吐蕃,高句丽,百济,新罗等国,朕作为帝王,功绩绝不在秦始皇和汉武帝之下,他们都能去泰山封禅,朕也理所应当。”
李宽知道泰山封禅是李世民的一个心结,玄武门之变的确给了他巨大的争议。
李宽:“父皇,儿臣支持您去泰山封禅。”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就是李宽给李世民想的进阶之路,文臣武将都进入了凌烟阁,作为帝王的李世民,当然也要去泰山封禅,到时候他们也不好意思反对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这个时候李世民也反应过来了,大封功臣就是为了自己能顺利去泰山封禅。
李世民:“臭小子,原来如此,朕记在心上了。”
李宽:“父皇,您言重了,孝敬父皇母后,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
李世民听完心里暖洋洋,自古皇家无亲情,这是难得的父子骨肉亲情。
翌日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的事传遍了整个长安城,大唐上下都议论纷纷。
另一边东宫太子府,李宽和马周在正殿议事,马周问他凌烟阁功臣的人选。
马周:“长安城坊间传言陛下有意立二十四个功臣,不知殿下有何想法?”
李宽:“父皇心里的确有二十四个功臣人选,而对先生却是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将先生拿出了凌烟阁。”
马周:“陛下高见,臣对大唐没有寸功,何德何能入选凌烟阁。”
李宽:“先生不可妄自菲薄,本宫已向父皇建议,凌烟阁的功臣可以增加,只要为大唐立的功劳多,同样有进入凌烟阁的资格。”
李宽父子其实也是为了马周好,马周的功绩不足以让他进入凌烟阁,一旦入选,恐群臣不服,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麻烦。
李宽:“先生,本宫相信以你的才能,他日一定能够进入凌烟阁。”
马周:“多谢殿下,老臣一定尽心尽力为大唐服务。”
李宽:“侯君集也是二十四功臣之一,先生不知怎么看?”
马周:“侯君集的一生充满争议,从开国功臣到生死灭族,他对大唐的功绩卓着,入选凌烟阁功臣,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