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长荣心里一惊,“如此重要的事情,殿下为何不早说好?”
当今陛下最厌烦这些歪风邪气。
公主们找男宠他睁只眼闭只眼就罢了,但若有皇子敢玩弄男宠,他定会训斥惩治。
在项长荣看来,晋王是夺位的有力人选,他既有这个污点,必要时可以利用下。
楚王却懒洋洋道:“这事重要吗?不重要吧!皇兄瞒得死紧,我也是无意中得知。再说明面上那些男子都是他的侍卫,或是安排了别的身份,旁人也瞧不出来。”
以前他还在京中时,听说晋王新纳有一位美妾,他心痒难耐,便从晋王府的狗洞里钻进去偷看。
好不容易钻进去,果然看到皇兄在摁着一个美人行事。
他以为那就是皇兄的美妾,正想再靠近点,突然那美人喊出声,“......殿下,求你......”
分明是男子的声音!
皇兄却是不停肯下,继续发狠。
他惊呆了,扑通摔在地上!
正当以为他要被皇兄发现时,宁和的一声尖叫救了他的命。
“......啊啊,你们.....” 当时的宁和捂着心口,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楚王这才得以狼狈钻回狗洞,逃过一劫。
但那次吓得他不轻,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宠幸美人。
一脱衣服,就是晋王那男宠的叫声,还好后来他找了医官调治,才慢慢重振雄风。
忆及当年往事,楚王不胜唏嘘,不知如今晋王府上,是美妾多,还是美男多呢?
或许他的那些美妾,都是披着女人皮的男人?
宁和现在怎么样,她现在对男人行吗?
一想他这些脑瓜子就疼。
晋王这边踌躇满志,他终于可以回京了,比意料中还要顺利。
薜无衣仍是没有消息,按理说他该回来了,莫非是在外面玩野了?
临行前,他亲自查看护卫与车驾,浩浩荡荡朝洛阳出发。沿途更是不敢掉以轻心,唯恐其他兄弟对他下手。
卫不器对幕僚笑道:“你猜,晋王这一路上会有多少护卫?他惜命得很。”
幕僚谨慎道:“殿下要不要派些人去——”
“不必,等他到了洛阳,我再慢慢给他惊喜。”
“公主那边要不要先派人盯着?”
卫不器抬头看他,“我与姐姐相互信任,你别自作聪明,毁了这份信任。”
他自言自语,“她未必肯帮我,但我得护着她,毕竟是姐姐。”
即便她被野男人骗,但那也是野男人的错,不是姐姐的错。
幕僚面上一凛,忙道:“谨遵殿下吩咐。敢问接下来殿下有何打算?”
卫不器起身,在纸上写上两个字。
是‘兵’ 与 ‘礼。’
幕僚了然,这是指兵部与礼部。
卫不器玩味道:“明年二月就是春闱,后日你同本王去汇文馆。顺便查查,汇文馆的主人是何方神圣。”
他随手拿起弹弓,装满一袋金弹珠,“至于今日,本王要猎只兔子送给姐姐。”
萧凛山领着一双儿女前去谢府。
萧如月跃跃道:“父亲,咱们今日能见到谢家大郎吗?”
“唔,为父也不知啊,但肯能见到他父亲。你呀,看看就好,别打主意。” 他昨天递了帖子给谢阶庭,他定会在家中等着。
“父亲这话说过多少遍了,我记着呢!”
果然,谢阶庭在谢府等他。
当年皇帝登位时,萧凛山、谢阶庭与左相丰泽,都曾扶持于他。
皇帝也未亏待他们,一个封国公,一个为右相,一个为左相。
萧凛山一进大厅,开口就哼哼:“谢兄,你个龟......你怎么还如此年轻?莫非是学了那些娘们,偷偷用了方子保养吧?”
厅中的几个后辈齐齐愣住,这卫国公也太粗鲁了吧?
谢阶庭悠然而笑:“陛下相貌更年轻,萧兄不如去问问陛下是如何保养的?”
萧凛山:......
他就知道,在口舌之争上,他永远赢不了这龟孙。
谢夫人笑着看向萧如月:“这位就是卫国公之女?我带你去偏厅女席坐。”
哪知萧如月爽声道:“谢夫人不必客气,我喜欢坐这里。谢丞相比我父亲好看多了......”
谢夫人哭笑不得。
萧凛山暗暗磨牙,上次她说陛下比他年轻,这次又说谢阶庭比他好看。
她是有多嫌弃自己这个父亲。
谢阶庭莞尔一笑:“贤侄女率真可爱。”
萧如月欢快道:“多谢丞相夸赞,我听父亲说,你们相识多年。既是故交,那能让你的大儿子出来相见吗?”
谢润觉得不妙,“你见我大哥做什么?”
萧如月上下打量着她:“哦,原来你是她妹妹,你和你母亲,还有你父亲,都没有你大哥好看。”
她又扫向其他男子,摇摇头,他们长得都不错,但比谢寂还是差些。
谢宣谢览等一众兄弟:......
他们有招惹过这女子吗?夸大哥就夸呗,非得贬低人才行?
谢润有些生气,“你怎么说话的?来了就要见我大哥,不知羞!”
谢阶庭喝止她:“润儿,不得无礼!”
卫国公摆摆手,“无妨,小女儿家家的,由着她们去闹。说来你最宝贝的大儿子到底在不在?还是我不配见他?”
“非是我不让你见他,是我家大郎今日有事外出。再说你来难道不是为见我,为何一定要大郎也在?”
“那我就与你直说,我今日来一为见你,二嘛,是我女儿想看看你大儿子。”
他与谢阶庭认识多年,但两人脾性不投,交情泛泛。
无奈萧如月被谢寂的皮囊所迷,非要见他不可。
他向来宠女儿,经不住她软磨硬泡,只得依她。
谢夫人心中一跳,维持着笑容:“萧小娘子为何要见我家大郎?”
萧如月挺直身体:“谢丞相,谢夫人,我看上他了。陇右的男子与他相比,就像是地上的马粪,一团黑。”
谢览等人忍住笑,这比喻,哈哈,实在是......
谢夫人笑意也僵在脸上。
谢润指着她,“你自己也不白啊,凭什么嫌别人黑?哪能说人家像马粪!”
萧如月摸摸脸,“我自知肤色不够白晳,但你大哥他像玉人般,我俩一结合,生下的孩子不是刚好?”
谢阶庭的手指微抖。
萧凛山:“咳,你这孩子!来时我怎么和你说的?只让你见人,其它莫多想。”
他对向谢阶庭:“你别放在心上,她就是少女思春,一时热乎。”
“父亲,我才不是一时脑热,我就是喜欢他!你和丞相是故交,一文一武,结为儿女亲家多好!”
萧凛山暗骂,好个屁!你懂什么?
他刚要开口劝,却听萧如月又道:“陇右女子从不扭捏,请丞相给个痛快话,我国公之女,配你丞相之子,如何?”
谢阶庭微笑道:“你有所不知,我家大郎的婚事,我做不得主,你要去问公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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