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贵妃知道大儿子这个时候来,定是有要事,只是她不知道会有什么事。
因此就没答应宋夫人,就让身边的丫鬟送出了门。
只不过宋夫人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进门的大皇子。
显然大皇子不愿和宋夫人多说,宋夫人刚准备跪下行礼。
大皇子说了句:“姨母好”。
没等宋夫人接话,就往门内走去。
宋夫人本来还想着和大皇子外甥说句话,结果一句话都没说上,只得出宫。
大皇子来到殿内,和柔贵妃行了礼,就坐了下来。
“母妃,我有急事找你。”
“母妃不是告诉过你,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要冷静,不能像现在这样着急忙慌,哪里有皇子的气派。”
“是,儿臣知道了。”
正心急的大皇子,听到柔贵妃这样说,连忙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急急忙忙的。
看儿子变成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柔贵妃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说吧,找我什么事。”
“母妃,你知道吗,老三在庆山府。”
“这是朝中大臣都知道的,算不得什么秘密,你别告诉我,着急进宫就为了说这些。”
“当然不是,母妃你还记得前几个月,云丞相把女儿剔除族谱的事吗?”
“嗯,这不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我在宫中也有所耳闻。”
大皇子看他母妃不以为意,觉得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肯定会让他母妃惊讶。
“可母妃有一点你不知道,那就是云丞相的那个女儿,不仅没跟乞丐私奔,反而回到了她亲生父母那里。”
“这有什么,要是她父母不嫌弃这个女儿,养着算不得什么。”
“可母妃你知道吗,云丞相的这个女儿手握大笔财富,要是能把人弄来。”
大皇子说一半留一半,作为大皇子的母妃,柔贵妃又是能在后宫活下来的人,自是知道儿子话中的未尽之意。
自古以来夺嫡这条路上,都充满了腥风血雨,想要成为胜者,除了要有魄力有能力外,还少不了钱财。
毕竟只有钱财足够,才能养得起军队,才能在紧要关头,成为最终赢家。
可现在别说他们缺钱财,就是国库也不富裕。
因此就算她是贵妃,儿子是大皇子,想弄到大笔钱财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有一点,她心里很清楚,那就是能让儿子说出大笔钱财,那么李梦玥手中的财富绝对不是小数目。
虽不知李梦玥为何会有那么多钱,可既然让他们知道了,那就只能拿过来了。
“母妃,母妃。”
“啊!”
“母妃,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件事要做的隐密一些。”
“母妃放心,有了相府的前嫡小姐,相当于咱们短期内不用为钱财发愁,儿臣怎会掉以轻心。”
“嗯。”
母子两人说完这件事,大皇子就出宫了。
李梦玥正往一处宅子走去,她还不知道,京城有人算计着她手里的钱财。
不过就算她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团子,查查柳爷在哪里?】
【好嘞!】
一盏茶后。
【宿主,我查到了。】
【哦,在哪里?】
【宿主,我除了查到柳爷,还查到了曾经定位的一个人,他们都在竹林村。】
听到这话,李梦玥的脑海中瞬间浮现了当初来到这个宅子的一幕。
【另一个人是祝四斤。】
【宿主,你说的没错,就是祝四斤,现在这两人又凑到一起了。】
【看来前段时间的蝗灾,还是让他们老实了一阵,现在又开始作妖了。】
【宿主,你之前从这里收了那么多粮食,柳爷没了粮食,想做什么也做不成呀!】
【那可不一定。】
李梦玥对心存歹意的人,从来都不会往好了猜,肯定憋着坏水。
事实上李梦玥猜的没错,柳全自从发现粮食不翼而飞,就吓得魂不附体。
刚被派到武宁县,他还庆幸被二小姐看上,只要他把事情办好了,自是不用担心会不会受到二小姐重用,说不定他还能凭借这次机会一飞冲天。
哪里想到事情还没办好,他暗中买来的粮食不见了。
他虽不知二小姐为何让他悄悄买粮,可他知道,必须要把这件事办好,办漂亮了,那他说不定还能向二小姐求个恩典,帮他脱了奴籍。
奈何他好不容易买到的粮食,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不见了,他也没了心思再去对付李梦玥。
他本来想着再买一些粮食,可谁能想到,在他刚有行动时,整个庆山府都爆发了蝗灾,粮价上涨的厉害。
原本二小姐给了他两万两银子,他才花了一万两,想着剩余的他自己留下。
可粮食不见了,他只得把剩余那一万两银子拿出来买粮。
只是没发生蝗灾,想一下子买到大批粮食,都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不要说在蝗灾的肆虐下,田里没多少收成了。
因此他这段时间为了买粮的事情,一直都在焦头烂额。
好在不是没有成果,买好的粮食,有之前三分之二多。
虽说还没达到二小姐的要求,可他相信再努努力,还是没问题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算他使出浑身解数,依然买不到粮。
这时他想到了祝四斤,想让祝四斤在村里帮他买粮食。
可祝四斤根本做不到,他就找到了竹林村的村长,祝四斤的祖父祝雷。
竹林村,村长家。
祝雷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男子,心里在不停地盘算着。
虽说竹林村在他的带领下,从一个几百人的小村落,慢慢发展成了拥有两千多人的村子,成了让他为之骄傲的事。
可他知道想让村子变的更好,他就有些心有余力不足了。
而他之所以让竹林村变得更强大,最终的目的也是想让自家往上走一步,想让上面的人看到他的能力,能提拔他,让他能有机会给家里的孩子铺路。
可是没有,这也就算了,他在竹林村有着绝对权威,说一不二,没人敢忤逆他。
纵使他只是一个村长,也过足了当官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