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许长欢看到桌上几乎没减少高度的文件,再次确定戚承景绝对不像秦芯说的那样,有什么特殊道理。
前些日子她还闲得帮其他同事干活呢,突然就要加班了。
一定是她玩笑开过头,惹毛他了,所以故意为难她!
真想像梦里一样化身为大黑熊把他给撕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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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欢从法院回来后,发现事务所安静得怪异。
连她的脚步都在不知不觉中放轻缓。
许长欢拍了拍傅博的肩膀,结果傅博只回头看她一眼,马上低头继续工作,连发问的机会都不给。
这是怎么了?
说实话,许长欢特别害怕这种突如其来的怪气氛,她会担心是不是自己不在的时候,有人给她穿小鞋了。
许长欢把口供交给詹士姬以后,逃也似的溜去茶水间。她真的怕了。
还没进去,便听到秦芯乌央乌央地在哭泣。
小沫柔声安慰道:“别伤心了,给你棒槌,让你打他出气。”
许长欢的心,咯噔了一下。
“他”,是谁?
许长欢第一反应是反思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
秦芯说:“也不是啦,我自己也有错,只是,只是,我还是很害怕。”
“我懂,我懂,所以打他发泄是最好的,看,你就当这布偶是他,揍吧。”
“噗嗤!”
茶水间外面的许长欢竟然听到秦芯笑了,看来小沫还挺会安慰人的。
秦芯又说:“我已经好多了,下次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以后面对戚律师,会更加小心谨慎。”
戚律师?许长欢耳朵都要竖起来了。
小沫说:“我第一次见戚律师的时候还动了点念头呢,只不过第二天他对我说的一番话,让我彻底死心。”
“说什么了?”
“当时来了个外国人,我那破英语能聊得顺才见鬼了。结果戚律师那脸像打了玻尿酸似的,绷得那叫一个紧,他说:‘身为receptionist,连常用英文都不会,我请你来当花瓶的吗?’吓得我啊!”
秦芯问:“然后呢?”
小沫说:“然后我问他:‘receptionist’是什么意思啊?”
“噗!”秦芯终于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小沫你确定不是在逗我?如果是,我谢谢你,你成功了。”
门外的许长欢也差点破功,小沫你逗人太有本事了。
许长欢敢肯定,当时小沫肯定不敢这样反问戚承景。
果然,很快又听到小沫说:“你笑了就好啦。我哪里敢真这么对戚律师说啊,逗你开心的。”
“嗯嗯,谢谢!”
许长欢听出讨论的中心人物后,一颗悬挂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再偷听下去,许长欢怕自己会主动暴露,干脆一转身往更里面的女洗手间走去。
真是好奇戚承景做了什么,把公司员工都弄哭了。
许长欢坐在马桶上思考着这个人生问题,她想,应该是秦芯太不抗压了,她许长欢还差点被戚承景告了呢,还不是每天嘻嘻哈哈,偶尔还开戚承景玩笑。
对,一定是秦芯她们的脸皮没有她的这么厚。
可还是不对,这事应该和她没有关系吧,为什么刚刚和傅博打招呼,傅博不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