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欢摇摇头,没什么好说的。
“到底怎么了?”难道事情和他预想的不同?
许长欢暗叹一口气,行吧——
“戚律师,我错了。我以为关邵新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今晚吃饭,他不停地向我打听如何获得更大的利润。他不是真心要请我吃饭,只是利用而已。”
原来是这样,戚承景扶额,这丫头。
许长欢对戚承景这个无奈的表情不满:“是真的让戚律师失望了。”
戚承景看着许长欢,比以往更有耐心地解释起来:“咨询是他的权利,追求更大的利益是人之常情,你在不满些什么?”
“我不满他吃相难看。就像去酒店点了一桌山珍海味,确实,他付款了,怎么吃是他的自由,但手脚并用地吃真的很恶心,像动物。”
戚承景双手一摊:“那只能是要你主动远离他了。”
许长欢点头:“所以我现在明白戚律师您为什么不和关邵新一块吃饭了。”
明白?
戚承景勾起嘴角,轻轻摇头:“不,你还没明白。”
许长欢翻了个小小白眼:“戚律师,我确实不明白您为什么总是话只说一半。下午我说要和关邵新去吃饭也是,您有什么想要提点我的,为什么不能直说呢。
我很笨,想不了太深奥的东西。”
戚承景说:“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可以让人帮忙,但没人能代替你思考。什么都要我告诉你,那你脖子上顶着那么大的脑袋干什么?为了压着你不飞上天?”
为了压着不飞上天……
您老这比喻也是没谁了。
戚承景已经不再看许长欢,他重新把文件放到眼前,单方面结束了这场对话。
许长欢坐好,回忆着戚承景结束对话前的最后一句话——
“明天你才会真的明白。”
明天?
许长欢想来想去,这事还没完吗?
-
第二天,专利的评估结果出来了。
戚承景和许长欢带着协议到会议室。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关邵新在签字前一刻——
“我不同意,我不要签字。”
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是都说好了吗?
怎么回事?
许长欢隐隐感觉不安,问题现在才开始爆发,联想到昨天戚承景要说不说的话,还有关邵新热情过头的邀请……
她看了一眼戚承景。
只见他稳坐如泰山,面不改色,双手揣在肚子前,一副慵懒的样子。
就好像站在云端,他睥睨着他人,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难道他早就猜到关邵新会搞事情吗?
不可能吧?
关邵新说:“这份协议和之前商量的不对,说好了我既能拿到现金,也能拿股份的。现在这份协议只说股份的事。这不是坑人吗?”
此言一出,其他人更加惊讶。
不仅惊讶,还疑惑满满。
搞什么?
商谈那天大家都在场的,这么多双耳朵,哪只听见说既给现金又送股份的?
难道关邵新觉得段总是地主家人憨钱多的傻儿子?
这样的猪头能是企业家?
还能拉扯着一个公司上市?
一群人都开始怀疑那项专利是不是挂了关邵新的名字而已,其实他根本没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