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爸爸口中的施允应该就是施洛洛哥哥了,想起她在法庭上的英姿,恐怕现在的她对检察官的工作有多积极,背后的她对犯人的心情就有多厌恶。不难猜出施允的美好,他本该和戚承景、施洛洛那样万丈光芒的。
许长欢暗自感叹了一番,以前就听爸妈唠叨不要去人多杂乱的地方。大概只要人聚集起来就会变杂,混乱中滋生的风险自然增多。潜在危机不会瞄准了谁来迫害,随时,任何人都可能因此受伤。
按群体计算,遇到意外的人可能是整体的3%或者0.1%,但个人碰上厄运的几率只有0%和100%,要么平安无事,一旦碰上了,这辈子也就难熬了。
这世道啊,真险恶。
戚承景问:“那今天是什么事?”
“一个纵火行凶案,被告是施洛洛的哥哥,施允。”
“什么!!!”
戚承景、许长欢和戚妈妈都异口同声,“这怎么可能?”
“死者疑似是当年给施允下药三人中的某个,然后另外两人做供,凶手就是施允。”戚爸爸说。
“天啊。”
过去这么多年,这事还没完啊。
如果施允是被冤枉的,那他到底是如何欠了那三人?被下药然后前途尽毁,如今又被他们冤成纵火犯。
服了!
戚承景头脑冷静,他分析道:“施允有复仇的作案动机,警方确实可能怀疑上他。但动机不能代表一切,还有其他什么证据吗?”
“有,公路的摄像头拍到施允去过现场,在他离开以后,那栋楼就着火了。”
“地点在哪里?”
一栋楼着火,不可能是京城市区。
“在偏远郊外,附近几乎没有人。但那有个红酒厂,所以会有摄像头。照施允的说法,案发当日他是被约了去试红酒。
施允颓废了那么久,现在好不容易熬过来,还愿意出门走走,他家人当然欢天喜地地送他去了。”
许长欢问:“那他家人不是和他在一起吗?”
戚爸爸说:“没在一起,送到目的地后就离开了。施允只是行动不便而已,他完全能照顾好自己的,坐着轮椅去试红酒没问题。
施允太久没和别人说过话了,他家人很希望他能跟别人多接触,不想留下来打扰他们聊天,并且约好了事情结束后接回家。”
许长欢问:“那监控能看到他父母也去了吗?”
“能看到,但有什么用,对方完全可以说他父母是帮凶。”
戚承景问:“那个红酒厂怎么说?”
“哎,施允根本没有进红酒厂。他们去得早了点,施允让父母离开后,自己……不知道他推着轮椅去了哪里。
呃……”
说着说着,戚爸爸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整个人都阴郁了。
戚承景和许长欢面面相觑,戚爸爸怎么这么凝重的表情。
然而戚爸爸很快告知真相:“施允,住院了,具体情况不知道,洛洛不肯说。”
“什么?”
许长欢呆住了,施允才刚准备迎接新人生,为什么还要遇上这种事。难怪施洛洛不肯说,真正的悲伤都难以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