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许长欢晕了。
她确实知道施洛洛特不待见嫌疑犯,但施允是她哥哥,不至于偏见到连自己的哥哥都不放过吧?
“这已经不叫偏见了,叫偏执。”对于许长欢而言真的很难理解。
戚承景拍拍许长欢小脑袋:“大家有各自的想法,你所不能理解的正是别人纠结的,自然你纠结的在别人看来是可能小题大做。抛开是非观,施洛洛这么多年已经习惯性地去讨厌嫌疑犯,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她的哥哥,她第一反应就是讨厌。
这也是我说她受的是双重打击。
现在相当于有两个小施洛洛在打架,一个习惯讨厌嫌疑犯,一个想还哥哥清白。这两个小施洛洛在体内疯狂拉扯争斗,施洛洛本人很痛苦。”
许长欢嘴角抽抽:“怎么听着像人格分裂。”
“不是的,每个人都会经历自己的精神磨难,然后在痛苦中蜕变,这是一种成长。施洛洛现在就遇到了,她要努力跨过去。”
不过戚承景也只是个人分析而已,其实他也不太明白施洛洛的内心世界。
嫌疑犯,不是罪犯。
有的只是嫌疑,到底犯没犯罪,警察还没查清,法院也没有判案。
戚承景想了好多年都没能理解和接受施洛洛对嫌疑犯的态度。
许长欢再拿起筷子,尽量让自己轻松一些,说:“我们不聊施洛洛了,谈谈案子吧。现在都有什么证据证明施允是清白的呢?”
“没有有利于施允的新证据。”
那就还是老样子咯。
戚承景说:“现场被烧个精光,什么都找不到。不利于施允的证据倒是一个个出来了。”
“比如呢?”
“现场被淋了汽油,所以火势才这么旺,而且汽油桶上有施允的指纹。
红酒厂老板还说,受施允所托,约了死者在废墟楼房里见面。这是无利益关系一方的证言,对施允很不利。”
许长欢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明明施允才是被约出来的,怎么成了发起邀请的那个呢?
她问:“怎么这样,施允愿意出门,肯定是因为和红酒厂老板相熟才答应的吧,出事了为什么老板不帮他?”
戚承景说:“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施允家人和红酒长老板的说辞完全相反,可警察更偏向老板……总之现在的情况对施允非常不利。”
难道施允想放松放松,想重新生活都是错吗?
许长欢问:“能用疑罪从无帮他吗?摄像头没拍到他是怎么进去的,这个本来就很有争议。他行动不便还能飞檐走壁?完全有可能被人带进去呀。”
戚承景摇头:“猜测不能成为证据,而且施允的作案动机太强了。”
“有作案动机,不代表会去做吧。”
戚承景夹着菜举到许长欢嘴巴前:“先吃饭,案子不用担心,没有我处理不了的。”
许长欢:“……”这是在暗示她的想法太小儿科?
不过听了戚承景的保证,许长欢安心了。咬下眼前的美味,乖乖吃着。
回到宿舍,一进客厅便见到詹士姬在跪求着赵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