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睨了一眼幸灾乐祸的秦叙。
“小小年纪,就这么见不得人好?”
别人结婚,都是亲戚朋友百般祝福,而他有老婆,在这些人眼中,巴不得天天等着舒漾和他闹离婚。
秦叙耸耸肩。
“祁砚,你该庆幸你当初一眼盯上的就是舒漾,才没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
“不然,以你从精神病院出来后那般性子,玩的不会比谁干净。”
“谁知道一个小屁孩,就让你收了心。”
祁砚抿着茶,似乎在回想着当年国外发生的那一切。
“我倒也不是那么饥不择食的人。”
在他二十四岁前,向他示好的女人就数不胜数,而偏偏舒漾出现了,他才动了心思。
而那个时候的舒漾,够乖,纯的没一点心眼,适合待在他身边。
外人都说他把舒漾养的很好,但他却连自己什么时候被驯服的,都不知道。
祁砚走到窗台边,抽出根烟叼在嘴边,低眸点燃,不疾不徐道。
“我叫你过来是想办法的,不是欠教训。”
他连个说辞都没想好,他的宝贝若是哪天真的恢复记忆,过来质问他,恐怕……只有挨巴掌的份。
错是错了,他承认,但是人绝不能放走。
秦叙懒懒散散的靠在沙发上,“想什么办法?”
“离就离呗,是兄弟就一起单身!”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这一个两个的,全都奔着结婚去了,以后谁还能来酒吧陪他喝酒?
谈恋爱结婚到底有什么意思的?出个门都要报备,晚上12点前就得回家,他秦叙这辈子都干不出这种事。
祁砚吹掉烟雾。
“滚。”
果然,他就不该指望一个单身狗,能给他什么好建议。
秦叙起身伸了个懒腰,“实在不行,你就学学傅郁那个神经病。我姐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一步步掉坑里。”
“哦不对。”秦叙突然收回自己说的话。
“你精神病院出来的,不用学他。”
“丧心病狂是本能。”
“只不过小舒漾还没把你逼到那个份上。”
秦叙可没忘记,当初他和江衍去英歌兰,他见了祁砚一面,在海底地下室。
里面都是关于舒漾的,分手后的半年,祁砚就住在那里。
祁砚夹着烟,静静的抽了两口摁灭。
“别再提这件事。”
他并不是很想让自己回忆起,关于曾经生活在精神病院的那些事情,那只会让他内心压抑的各种想法,全都迸发出来。
秦叙挑眉,“不提,不代表不存在,对吗?”
“祁砚,祝你好运。”
秦叙走后,祁砚拿起西装外套,离开办公室。
回到家,
坐在沙发上的舒漾,听见门口有动静,立马就打起了精神。
祁砚见她一直盯着自己,“老婆,怎么了?”
舒漾心里疑惑着:老男人这么淡定?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舒漾这个时候怕被发现,也来不及多想。
祁砚摘下眼镜,松了松白衬衫的袖扣,走了过来,“夫人这么看着我,我会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