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私人医院
江郁休养了一周后,脱掉了身上的病号服准备离开,此时她不知道外界已经是舆论纷飞。
她要带着孩子去往下一个生存地。
江郁抱起睡着的孩子坐上离开的车,她在产后第一次打开手机,或许心中早有预感那般,新闻的推送果然出现了关于裴青月的消息。
五花八门的标题当中有一条极其醒目,裴青月将与皇室丽雅公主结婚。
江郁坐在车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新闻,一条又一条仿佛在折磨自己,可就是停不下点开的手。
怀中婴儿的哭声让她恍然回过神来,原来是看手机的时候情绪太紧绷,收紧的手臂压迫到了小孩。
江郁连忙把手机放下,轻轻的拍着孩子的背哄他入睡。
她温柔的看着怀中逐渐安静下来的婴儿,怀胎八个月的艰难,让她甚至没有时间去想孩子的名字。
江郁嘴里呢喃着裴这个姓,过了一会儿不由得苦笑,孩子是她的,凭什么跟裴青月姓?
最终江郁还是先带孩子回到了国内,决定定居在一个江南小镇,瓷都。
几天的奔波,孩子当晚就发了高烧,江郁连夜往医院赶,又是几天没休息。
小孩总是白天不舒服,然后晚上稍微好点了又特别闹腾,江郁还要喂奶,照顾孩子,睡眠特别碎片化。
可是看着自己的小孩却一点都生不起气来。
凌晨三点多,怀里的孩子还在揪着她的头发咿呀咿呀的,亮亮的眼睛十分新奇的盯着她这个妈妈。
江郁有些疲倦,但更多的是欣喜,她戳了戳小宝宝的脸蛋,“总是晚上出没,就叫江夜好不好?”
小宝宝什么也不懂得看着她,可爱的脸蛋上仿佛自带笑意。
江郁垂着眸轻轻勾唇,“让妈咪夜不能寐的江夜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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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内部的事情遭到曝光之后,艾伦斯也被多方举报,被逮捕接受调查,信誉已经完全崩塌。
媒体很快就把目标放到了艾伦斯的女儿丽雅身上,现在关于皇室的任何新闻都是巨大的卖点,杰森被告上了法庭,种种罪名使得他的病情越发严重。
在法庭上,当杰森看着莉雅出庭时彻底疯狂了。
“丽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还好吗?我们和好吧……”
他发疯的想要扑过去抱住她,想要和她说话,可这个地方是法庭,杰森的行为很快就被制止了。
失去理智的杰森直接大打出手,场面混乱无比。
丽雅没有挪动脚步,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失控,她承受不起这样的爱,这个世界也容不下那个疯子。
判决一槌定音。
丽雅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出法院,整个英歌兰在她眼里都是陌生的。
她的世界归于平静。
不远处,祁砚和裴青月从法院旁听席出来,对于这样的结果,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出现在这里,也算是对多年朋友的一个告别。
裴青月手抄在西裤里,低着头说道:“杰森未必能撑过待在监狱里的这些年。”
杰森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都很清楚,已经不是普通的药物和心理治疗能够解救的。
祁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是他的选择,他的人生,只不过走向了一个错误的结果。”
很多东西都是他们没有办法改变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路,有人受到伤害,有人付出代价。
两人走出法院正门,道路上停着各自的豪车,这次裴青月已经是配有专属司机。
祁砚在上车前看了他一眼,“裴青月殿下现在应该是不会再回华国了吧。”
这一次合作结束,所有人都要回到自己的生活轨迹上,裴青月也该开始打理英歌兰的产业,和大家的关系都变成了跨国之交,除了出差和偶尔的度假,应该很难见到面了。
裴青月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祁砚轻微点头,拉开车门最后说道,“有缘再见。”
两天后,祁砚和舒漾落地京城。
下飞机后,舒漾牵着男人的手,有种不真实感。
“我都快忘了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了。”
祁砚揉着她的手心说道,“也不用记起来。”
毕竟他可不想回到,隔三差五去酒吧逮老婆回家的时候。
舒漾撇了撇嘴,“说的好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一样。”
祁砚无奈失笑,看来这一辈子都洗不白了。
舒漾故作生气的瞪着他,“你别笑,我要把这些月没出去玩的,全部都玩回来!”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道女声,“舒姐!!”
舒漾看过去,就发现自己的模特经纪人蓝沫儿,高举牌子捧着鲜花为她接机。
蓝沫儿冲过来抱住她的胳膊说道,“舒姐,我终于是见到你人了!你是不知道这几个月,我在家躺着拿工资拿的有多忐忑,多心虚,多不安!”
当时蓝沫儿并不知道是出什么事了,祁砚的助理只告诉她暂时不用给舒漾接工作,关于经纪人的工资会照常发给她。
于是,蓝沫儿就开始了多个月的躺赚模式。
舒漾笑道:“这不就是你以前做我经纪人的梦想嘛!”
蓝沫儿感激的点头,把花递到舒漾怀里,“谢谢舒姐,谢谢祁总,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欢迎回国!”
舒漾看着蓝沫儿蹦蹦跳跳离去的背影,也开心的向她挥了挥手。
通道的两旁有许多记者,相机快门的声音不停传出,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紧跟着祁砚舒漾夫妇,举着话筒采访。
“两位是从国外度蜜月回来吗?”
“请问舒小姐是不再从事模特行业了吗?”
“祁先生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
记者的问题各式各样,舒漾略带担忧的看向旁边的男人,小声问道:
“老公,我的模特事业还能抢救一下吗?”
她实在脱离那个圈子太久了,所有人都以为她忙着过富太太的生活,已经看不上娱乐圈那点小钱,亦或者传出是祁砚占有欲太强,不允许她在外面抛头露面。
殊不知很多突发情况都是身不由己。
祁砚低笑,抚着她的头发,“怎么不能?”
“我永远是你秀台下的观众,是你的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