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子轩认真的看了看易寒,侧身让出身后他们刚才休息的地方,邀请道:“易道友不如在此休息一下?”
林清婉婉拒了,“既然我们四人出来都落在此处,其他人应该也会落在这里,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就好。”
说罢扶着易寒走到另一边,选了一棵大树,从空间里拿出蒲团坐下。
坐下以后俩人还对古子轩笑了笑。
古子轩脸上也带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而已。
他还是怀疑林清婉,怀疑她在棋盘那一关中是故意让他被传送出来的。
这一次进这个洞府,他们一行人历练了有十一天,时间不少,但得到的奖励并不多。
他们一开始一整队人都在一处,过了一关才能拿到一样东西,不是一人一样,而是一队只能拿到一样。
所以那是共同的东西,事后要分的。
后来他们被分散……
古子轩想到了什么,停止了回忆,看向林清婉,顿了顿后干脆上前,“林道友,贵宗门的齐道友似乎与我堂弟的重伤有关。”
林清婉注视着他走上前来,暗暗戒备,嘴上却笑道:“古道友要是怀疑,等出了秘境可以上报,到时候找到古子安可以验伤,当然,他要是能平安无事最好,这样他也可以清醒的回答伤他的人是谁。”
“我倒是可以等,不过跟着我堂弟的几位师弟只怕不愿意等,”古子轩若有所指的道:“他们是奉命保护我堂弟的,如今我堂弟生死不知,若是他们不能找出凶手为我堂弟报仇,等出了秘境他们怕是不好和叔叔婶婶交代。”
林清婉懒得与他周旋,脸上一片忧虑,叹息道:“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等大师兄出来做决定了。”
古子轩微微眯眼。
之后不管他怎么挑拨,林清婉都只是一副听从雷源吩咐的样子,而易寒更绝,直接闭目养神,不知道是不是在疗伤。
古子轩和林清婉说了一阵话便退了回去,转身的一瞬间他眼中闪过杀意,只是顿了顿他还是没出手。
古子轩并没有在这里留下,而是在附近转了一圈后回来,看林清婉和易寒没有换地方的意思,他就带着他师弟转身离开。
等走远了他就停下。
“师兄,我们要动手吗?”
古子轩摇头,“没必要和赤虹宗结仇。”
虽然他怀疑林清婉在针对他,但那到底只是一种感觉,没有实际的证据,刚才他也打探不出什么来,他觉得这次可能是自己多疑了。
那件事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她很可能只是下意识的不信任外人。
最主要的是,他并没有把握可以全部留下夫妻俩,那个易寒不仅是剑修,还是一剑门的剑修,就算此时看着受伤,拼死一搏,未必就没有胜算。
古子轩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与此同时,易寒睁开眼睛,“他们没走远。”
林清婉也感觉到了,虽然不敢将神识放开直接刺探,但她还是隐约看到了在林子里的俩人。
她点了点头道:“我觉得他们还会回来的。”
易寒便看了眼四周,“他们要是也怀疑其他人出来会被丢在这里,一定会回来的。”
毕竟,他们也还有队友在里面。
俩人对视一眼,立即起身换了一个位置。
在离他们此前打坐的地方两百多米处,地势威高,俩人可以看得到这边的情况。
林清婉在空间里找了找,最后将那块棋盘拿了出来,她摆下,拿着棋子往上落子,很快,她就照着认主后脑子出现的棋路摆下了棋子。
她落下最后一子,一阵轻雾便在俩人四周匍匐而起,渐渐将俩人淹没,从外面往这边看,却是俩人消失,原处却凭空长了一棵树,和旁边差不多一样的树。
易寒和林清婉身在其中却是不知道这些的,于是俩人还是坐在远处看着摆在膝盖上的棋盘,见它似乎半天没反应,只有一股淡淡的雾气围绕着他们,就不由挥了挥手将雾气挥走,问道:“然后呢?”
棋盘自然不会回答他们的,现场一片安静。
倒是易寒想起了什么,起身道:“我走远一些看看。”
林清婉连忙点头。
他转身出去,没有察觉到自己走了两步似乎就走出了一团迷雾,但他心有所觉,回头一看,没看见林清婉,倒是看见一棵大树戳在脸前,他一回头差点儿撞在树上。
他吓了一跳,微微往后仰。
然后,他仔细的看了看这棵枝繁叶茂的树,再去看他认为的林清婉所在的位置,什么都没看出来。
易寒想了想,伸手摸了摸眼前的树,树干干燥粗糙,手感竟然跟真的似的。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叫了一声,“清婉,这是个隐蔽法阵,还挺逼真的。”
半晌,他没有听到林清婉的回答。
易寒脸上的笑容慢慢落了下来,他微微歪头,叫道:“清婉?”
没有人回答他。
易寒一下握紧了手中的剑,沉着脸又叫了一声,“清婉,你要是能听到我说话就应一声。”
“我能听到呀,”林清婉讶异的看向易寒。
但易寒似乎真的没听到她说话,他眯着眼睛后退两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棵树,然后眼神一厉,直接往树上撞去,结果他没有如预料的那般直接穿过树,而是直接咚的一声撞在了树干上。
易寒忍不住捂住额头嘶的一声后退两步。
林清婉眯着眼睛看着易寒上前两步,然后突然捂着额头很痛苦的样子,她若有所思起来。
易寒却是有些慌了,他生怕自己弄丢了林清婉,要知道他们自飞升后就没分开过,她的战斗力可不怎么样,要是遇上魔族的人……
易寒目光一厉,右手搭在剑柄上就要抽出青羽剑,林清婉正盯着棋盘研究,想要知道怎样能放易寒进来,但见他要拔剑,她顾不得研究,立即伸手将一颗棋子拿起来。
眼前还是树,但易寒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似乎有轻轻地震荡。
他抽剑的速度一顿,林清婉更快的将棋子按照循序拿起来,不一会儿,易寒就看到眼前的树消失在眼前,就跟它之前就不存在一样。
易寒眨眨眼,看到原来树木在的地方只有林清婉坐在那里,膝盖上还放着一张空的棋盘。
林清婉问他,“你看到了什么?
易寒:……这个要怎么说?他刚才差点儿把她当大树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