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玄清站起来,踱了两步,似模似样的,“粉颊美少年,金甲威武郎,云涡玉梭子,俏比三春桃。”百里飞星举起翡翡挡在脸上,往椅子里缩去,害羞的要命。苍岐点点头,“佳句。”
“唰”一声甩开扇子,明玄清踏步风流,看着苍岐,想了几个呼吸,便说:“秀色掩深园,竹兰羞玉颜。人似垆边月,清堪九秋菊。”苍岐脸颊泛红,“殿下文采甚佳。”
这他是真没想到的,她行霸王之道,武艺超群,思维跳脱,温柔多情,不显山不露水,竟然还有如此文采。
他曾想过也许会寻一赌书泼茶之侣,以为她不是,倒也认了,谁叫他确实对她霸道柔情的样子心动。谁曾想她文雅不差半点,倒是让他愈发喜欢。苍岐心动不已,眼神倾慕地看着明玄清。
明玄清转向雪千曲,合起扇子挑起他一缕长发,眼带笑意,“冰肌生来瘦,芙蓉不及妆。千秋无绝色,悦目是娇人。”
雪千曲红了脸,把团扇扔到她怀里,娇嗔道:“讨厌!”明玄清哈哈大笑,把团扇递回他手里,出门叫着清月,“清月!拿纸笔画具来,孤要作画!”
三个人脸红红的互相对视,都不知道她还有如此文采,作诗不说,竟然还会作画。雪千曲拿扇子挡着脸,问百里飞星,“飞星可知,清儿还会作画?”
百里飞星摇摇头,“我只知殿下能征善战,三军阵前骁勇无畏。”殿下也不总是孤军深入的,有时也会指挥作战,只是她闲不住,总想亲自下去动动手。
照她的话说,打星陨兽,她也指挥不出什么新花样,谁指挥都一样,她还是引雷劈兽有意思点。可她一个人抵一支兵,也总能巧妙配合,不是配合大部队袭杀更多星陨兽,便是救下险些牺牲的士兵,哪里不是将才呢。
百里飞星不知道,雪千曲和苍岐更不知道了,雪千曲摇着扇子,“她在学宫里各门课修的极好,如今升入五年级没多久,已快将课程全都修完了。唯一差些的便是那个受体质影响的毒道课,可理论层面也是满分的。”
苍岐轻笑,“殿下真是让人惊喜。”虽说表现的贪花好色,总是调戏人,却也十分有情趣,她让人心动的地方太多,多到让人感觉被她喜欢,是种上天的恩赐。
明亦戈:有没有人懂我?头上压着个几乎全能的姐姐是什么感受?学什么都飞快,第一眼学不会的直接丢一边,半点精力不浪费,比如那个破围棋。少个围棋能怎样呢?技能已经一箩筐了。
明玄清拿着东西走进来,“哎呀,谁在夸孤?孤听见啦!”翡翡“嗷~”了一声,‘都在夸。’明玄清哈哈笑,“翡翡真乖。”
雪千曲见她摆起画架来,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可要我们摆些姿势?”
摆姿势?她只喜欢床上摆他们,明玄清头都没从画架后头露出来,“不用,你们聊你们的,不必在意孤。”说着气息收敛,若不专门看她,倒真察觉不到有人在了。
雪千曲和苍岐干脆继续聊起各宫事宜,“那日巡查,你可有感觉哪些不对?”账面上全都没问题,拨下的份额笔笔都对得上,人倒也都规矩,礼数没问题。
苍岐顿了顿,他感觉不对的地方……苍岐看了一眼明玄清的方向,干脆传音说:“大哥,恐有人心思浮动,想给殿下当皇夫。”看他们两个的眼神跟情敌似的,这种情况苍岐不是没见过,王储继承王位,连带着先王后宫一并继承了。
摘星殿那边劝殿下早日登基,殿下年轻力壮,集权势大,陛下失踪二十年,有人耐不住寂寞生出别的心思也是有可能的。
雪千曲瞪大眼,不是,他缓缓,这……这太炸裂了点吧?这不跟清儿的父亲是同辈的吗?清儿纳夫归纳夫,纳母亲的男人他接受不了啊!
百里飞星见他们两个似乎在传音,还偷偷看明玄清,是什么不好给殿下知道的东西吗?苍岐看了百里飞星一眼,飞星纯真,不污他耳朵,出声道:“咱们办些小宴试探试探便知道了。”
明玄清那边画好了,她的画只捕神不捕形,寥寥几笔勾勒出风韵神态,但若说精致的容貌嘛,她是没那个本事画的。不行,得让那个沈枫赶紧上岗,这种美景美人就该分毫毕现留下来才是。
百里飞星注意到她放下笔,抱着翡翡走过来,“殿下画好了?”明玄清点点头,让出位置给他们看,画上人影线条简单,神态动作却活灵活现,抱着毛绒绒发呆的百里飞星,拿着扇子姿态妩媚的雪千曲,温柔看过来的苍岐,容貌没有半分,神韵却是满分。
“殿下的画,风格独特。”苍岐点评说,同大流的不大一样呢,更加简单一些,十分具有个人特色。翡翡“嗷~”了一声,‘我也在呢。’小八从苍岐头发里爬出来,“我呢我呢?我也要!”
明玄清看它一眼,在苍岐头上添了几笔,只能说,勉强看得出来那里有个东西。小八默默爬回苍岐头发里,娘亲心意到了就行。几人笑笑闹闹,过的十分快活,还一起吃了饭。明玄清去了会儿昭明殿,又到了飞星殿,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百里飞星被抱起来,怀里的翡翡自己跳了下去,一溜烟窜出去没了影子,百里飞星红了脸,眼神羞涩地看着明玄清,还主动舔明玄清的手,像翡翡一样伸舌头。这她哪里忍得住,当真是粉颊美少年,俏比三春桃。
百里飞星终于意识到不对,这衣服脱不干净,要掉不掉,半露不露的,该露的地方全都露,分外羞耻,声音羞的要拧在一起了,“清、清清……”
明玄清十分温柔,她要玩久一点,“星宝,怎么了?”百里飞星面红耳赤,星、星宝……他、他要化了,水雾弥漫的眸子看着女子,格外惹人怜爱。明玄清亲了亲他,让他声音大了些,浅金色的头发落下来完全挡住了百里飞星,像翅膀一般把他覆盖在内。
……
秀禾宫。
一青色长发的秀美男子躺在床上抱着被子轻轻耸动着,面若红霞,气喘吁吁,眸子里溢出眼泪来,他好难受……
陛下一去不回,整整二十年了,他日日夜夜思念她,思念来思念去被痛苦的身体磨没了脾气,盯上了她的女儿。
惊鸿一瞥实在俊美,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成年没多久,半点稚气没有,实在吸引人得很,他也就三百岁不到,正是饥渴的时候。他偶然知道御膳局那边去了几个专门滋补男子的厨子到太阿宫,那种东西往常陛下在的时候,平日偶尔给他们做一点就够了,太阿宫居然用上好几个厨子,那岂不是说……
越想江秀禾越难受,抓着被子轻轻抽泣起来,他可真是苦命,陛下对他还算可以,自从有了云晴之后虽说来的少了些,勉强也够。现在这下好,一失踪就失踪二十年,要旷死他是不是?皇家真不是好进的……
那日见太女夫和苍侧夫,那般滋润的模样一看就是经常…他也好想被……江秀禾把被子夹着,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殿下……”
……
明玄清最近缠苍岐缠的有点紧,想尽快给他转化好星力,拿雷属性的星魂倒是实力与他相近,可雷劈木,估计他不会特别舒服。于是明玄清就拿五十级的光属性星魂天天,啊不,也没有天天。
苍岐的木属性星力真的很喜欢她的光属性,赖在她体内都不想走,黏黏糊糊贴着她的星力。明玄清趴在苍岐胸口上笑,“蹭苍苍蹭的修为都涨了不少。”她这光属性真的和他分外相和,一起双修质变他,量变她,她的修为疯狂上窜,跟把苍岐吸了一样,实际上这只是她们双修衍生出来的星力。
苍岐眼神温柔,摸着女子浅金色的长发,“清儿……”他的星力黏着她,他也想黏着她,真的好喜欢她。身上酸酸麻麻的,没想到星力灌入骨骼经络进行改造是这种感觉。他的声音如此温柔,明玄清伸出精灵翅膀来,往上爬了些看着苍岐,摸了摸他的耳朵,亲吻起他来。
苍岐伸手抱住女子,手摸到了她的翅膀,温柔抚摸着,明玄清吻的越发凶了几分,苍岐轻轻将浅金色的长发挽在她耳后,亲着明玄清的鼻梁,“我来伺候清儿好不好……”
明玄清摸着小精灵完全红透的耳朵躺下,“行吧行吧。”苍岐有点兴奋,没想到她真的愿意,温柔至极,生怕压到她。明玄清直接笑起来,捂着脸看着苍岐,桃花眼像落了星子。苍岐有些羞窘,“清儿笑什么?”
明玄清乐的不行,伸手抱苍岐,四肢圈住他,把他压下来,咬他的耳朵,“你怕压坏我还是怎的?你那样我哪能有感觉?”逗她呢?
这样紧紧贴着她的身体主动抱着她带来的感受是无与伦比的,苍岐吻着明玄清的唇,听从心底的欲望与她纠缠,就像树木会拼命拥抱阳光一般。苍岐惊喜地听见她的声音,振奋不已,努力吻着明玄清,“清儿、清儿……”
明玄清眉眼微弯,小精灵真是温柔, 她帮帮他吧。苍岐欣喜万分,不停贴着明玄清的脸叫她的名字,明玄清懒懒回应,“嗯…我在呢……”苍岐高兴的要命,都不像他了,他哪里会这么激动的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即便是在他刚成年那会儿也一样。
明玄清伸手摸着苍岐的翅膀,手指轻按带着挑逗,他的头发颜色很漂亮,银灰色却泛着亮光,翅膀也很漂亮,上面银色的花纹细细爬着。苍岐剧烈喘息着,白皙的脸布满红晕,眼神痴迷,有种禁欲破戒感。
明玄清忍不住了,翻了个身让小精灵唱起歌来,小精灵很快哭哭啼啼,明玄清没欺负太过,这几天苍岐都不大出门了,她还是温柔点。
苍岐只比明玄清高一寸,抱在怀里十分轻松,只头发有些太长,干脆堆在苍岐身前,把他放下,明玄清把他的头靠进怀里,擦着他的长发。这种感觉让苍岐的心软成一片,心底最深处的声音反复叫嚣着还要还想要更多,想要更多她的爱。
明明已经吃撑了居然还想要?苍岐没想到自己如此病态,抱着明玄清的腰把头埋在她怀里嗅着她的香味,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这种地步。喜欢她的开始,不就是想要她看雪千曲的那种眼神,也能落到他身上吗?现在他得到了,跟雪千曲的那份不一样,是属于他苍岐的。
明玄清摸着苍岐的脸,感受到他的依赖,调笑道:“还是个黏人的小精灵呢~”苍岐抬起头来,脸红红的,眼神有些窘,“清儿,我是不是太黏人了?”他也没想到他会这样的,他向来冷静克制,居然还有如此卖痴的时候。
摸到他发烫的脸,明玄清笑起来,“没关系。苍苍从前爱缺得多,现下容易赖着我,习惯了就不会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全都会跟雪雪一样吃多了就厌食,还想赶她呢,瞧飞星才进门没多久就开始躲着她,哎,明玄清很无奈。
“嗯……”苍岐温柔无比,眸如春水,靠在明玄清怀里闭上眼沉睡过去。他多是在修炼,或者处理公事,很少这般睡觉,可靠在她怀里,做别的都是浪费,只想赖在她怀里睡觉,感受着她的气息,分外安心。
有百里飞星和苍岐分担压力,雪千曲舒服多了,谁懂?早上醒来根本不想看见她,明明很爱她,但是不想看见她了!雪千曲已经持续撑过头了。现在正好,呃还是有点撑,但总之,他对明玄清态度温柔不少,虽然被弄哭之后还是会闹,但生活更加和谐起来。
好吧,只一点点,雪千曲终于发现了这个残忍的事实,就算有了更多的人,加诸在他身上的还是半点不少,顶多不会在没亲热的那些天频繁被揩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