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带着铁甲手套的手指抚摸在脸上带来丝丝凉意,凌清羽咳嗽一声道:“杨将军,我们先去交货先?”
杨昭一愣,见她眼睛拼命的往两边使眼色,这才发现周围还有一堆人呢!忙握拳在嘴唇边咳嗽两声,道:“自然是先去军营。”
“杨将军知道我们今天到?”一直呆边上的韩枔总算找到自己发言的时候,忙问道。
“这段时间关口这边不是很太平,我是带人出来巡视的。”杨昭道。总不能说,怕你又是这个时候送粮出问题,所以每天都看一遍。
凌清羽踮起脚往后面那队骑士看去,果然见到摘了头盔骑士里的两个熟悉面孔,挥手道:“孟苏!杜鸣!”
孟苏杜鸣牵着杨昭的马策马过来,笑道:“当家的好。”
“你们带韩先生入营。”杨昭接过马的缰绳,翻身上马,然后在凌清羽还在找熟人的时候,一把抱了她上马放置在自己身前,对孟苏杜鸣吩咐了一声,然后一夹马肚子,直接疾驰而去。
其他的骑士想跟着去,却被杜鸣挡住了,道:“来来来,先去烈风营。”
凌清羽刚开始吓了一跳,这么多人,本想着还是要多注意些,这下好,这算是被劫持走了?
马的速度很快,迎面而来的寒风刮得脸上生痛生痛的,凌清羽刚想说话,身后的杨昭已经将自己披风围了过来,将她包裹在自己怀里。
凌清羽放弃了挣扎,背靠着身后的男人,寒风都被男人用披风围起的空间挡在了外面,隔着铁甲,都能感觉到身后那胸腔里心脏跳动得是如何激烈。
快马从营地外面疾驰过来,看到是将军的马,士兵忙将营门口的栅栏拿开,刚一拿开,那马就从身边直冲了进去。
“怎么就将军一个人?出事了?”李彦和何离正从门口经过,见到此景,李彦急道。
“不是,”何离伸手挡住了欲追过去的李彦,道:“当家的来了。”
“你怎么知道?”李彦奇道,然后想起来,将军每天号称去查探军情,其实都是到代县跑一圈,看是不是凌家商行的人到了,刚才那马虽然快,但是也可以看见前面有一个人,原来是那个人来了啊。
何离觉得心里有些发苦,放下挡住李彦的手,腰间的旧伤似乎又痛了起来。
杨昭抱着凌清羽跳下马来,对门口的卫兵道:“不准任何人进来。”然后直接穿过大帐进到内帐里面。
将凌清羽小心的放在自己那窄小的军床上坐好,杨昭跪在了她面前,把头埋在了她的双腿上,让自己那快跳出来的心脏和缓下来,是真人,她来了,是真的来了。
看了看这个内帐,面积不大不小,却是非常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架,还有一个箱子,内帐里放置了一个火盆,让这里面比外面稍微暖和些,也就是稍微暖和些。
这样简陋的条件,他们却要经年累月的驻守在这里。凌清羽心里百感交集,她预想过无数种他们重逢的场景,也设置过自己面对他时的各种应对,冷静?热烈?含蓄?矜持?端庄?守礼?可是好像他根本没有给自己反应的时间。
心里纠结,转过无数个念头,嘴巴里却冒出一句道:“杨将军。”
杨昭猛的抬起头,眼圈都红了起来,愣愣的望着她。
“我……”凌清羽心里给自己抽了个嘴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杨昭站了起来,手在她嘴上轻轻捂了下,阻止了她要说的任何话,然后解开绳扣,将盔甲脱了下来。
他穿的是全身甲,凌清羽认得这个是周潭出品,她当时好玩还在每副盔甲上都写了他们十个名字中的一个字,当时被周潭吹着胡子抱怨,我这么好的作品你写这么难看的字上去!
胸甲,腕甲,腰甲,腿甲,一件件的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白色的。
杨昭将凌清羽往后推了些,自己跪在了她两腿间的床上,然后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白色亵裤褪了下去。
凌清羽本来被这种姿势吓了一跳,可是当见到他那两腿间金光闪闪的东西时,脑袋里啪的一声,断掉了。
凌清羽呆呆的盯着那东西,她想象过无数次他们的再见和他们以后的关系,他会越来越位高权重,手握一方重兵,又是那副让人喜欢的模样,她甚至想过要来劝劝他,别再干那种抗旨的傻事,虽然这个马上就被自己给否定了,可是她的确动过这个念头。
杨昭拿起了她一只手,放在那个东西上,然后从床上枕头下摸出把匕首,手一抖,那刀鞘便脱落开去,杨昭将那锋利的刀刃抵在了自己的咽喉上,低声道:“你再叫一声杨将军。”你敢叫,我就死给你看!
凌清羽的眼圈也红了,那个贞操带颜色已经黯淡,已经将那小兄弟都勒出了几道印迹,想是从来没取下来过。
“昭……”凌清羽轻叹道,如此情谊怎能相负,怎么忍心相负!
抬起手握住了他拿刀的手缓缓拿下,凌清羽再次叹道:“昭……钥匙!”
放下刀,杨昭解开了自己的上衣,拉开胸口的衣领,一块玉佩掉了出来,玉佩旁边就是个金色的小钥匙。
将那钥匙拿过来,凌清羽握住了他那小兄弟,找锁扣,找来找去找不着,那小兄弟却开始长大,将牢笼都给撑开了一些。
凌清羽脸有些黑,抬头对杨昭道:“说!这里有给别人看过没有!”
她声音很凶,杨昭的脸却红了,摇头道:“没有。”
找了一头的汗,那小兄弟都偾脉博张了,黄金的韧度虽然好,也被绷得死紧,将那小兄弟勒成了仿佛几段一样,凌清羽才找到地方。
随着搭扣解开,将那贞操带取下,杨昭发出一声满足的,俯身去寻找她的嘴唇,将她身子压了下去。
这个吻带着委屈般的撕咬,令人心里发疼,凌清羽老实的配合着他将自己的衣服脱下。
如同没有这一年半的时间,如同昨日还是在一起,他们自然的交合,身体结合的时候,都发出幸福的叹息。
一年半没吃肉,杨昭很快就泄了,正准备再战的时候,凌清羽看到了手上的血迹。
“等等!你给我转过身去。”凌清羽阻止了杨昭的再次求欢,看着手掌上的血迹,将他转过去。
杨昭并没有脱去上衣,此时背后已经印出了好几块血渍。
凌清羽将他上衣脱去,那上身上缠绕得一层层的绷带上好几处都渗出了血迹。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碍事。”杨昭转过身,还想继续给她压下去。
“是那八十廷杖?”手指抚过那些血迹,凌清羽问道。
“嗯,已经两个月了,不碍事了。”见她还是望着那伤口,杨昭干脆将她扶起,坐在自己身上,然后道:“你知道我身子壮实,还有,有些痛,我更喜欢。”
他这么一说,脸上还带着一种别样的神情,凌清羽脸就有些红了。
杨昭干脆自己躺倒让伤痕全部压在下面,然后挺了挺腰,那再次长大的小兄弟不停的开始问好。
他现在满脸胡须掩去了那清俊的脸庞,却带有另外一种男人味道,身体更加强壮,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鼻间,如同最高等级的,引人冲动。
于是,凌清羽冲动了。
冲动的结果是杨昭的背一片血海,当解开绷带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一片时,凌清羽心痛的眼泪珠子吧唧吧唧的掉。
“两个月了都没好,你那军中大夫是猪啊!”一边找到自己带的石方出品的金创药,一边抹着眼泪,骂道。
“嗯,下次考虑换一个。”杨昭笑得嘴都合不拢。
清洗了伤口,找到新绷带,凌清羽熟门熟路的给他上药包扎。他伤的面积其实非常大,不光是整个背部,臀部更是烂得厉害,想着这人带着这么重的伤,居然还每天骑马出去,凌清羽不觉恨恨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伤成这样还去乱跑。“
杨昭只是侧着脑袋回头看她,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在那满脸胡须的衬托下更加傻。
凌清羽将他头扭过去,问道:“你们这大夫真该换换了?这有没有每天给你换药啊。”
“我自己换的。”
“自己换的,”凌清羽一愣,然后又搬过他的头,问道:“自己换的!这伤在背上,怎么自己换!”
杨昭做了个拿药瓶往背上倒的姿势,凌清羽的脸顿时黑了,这么换,难怪你两个月都没好!
“你说的,不能让别人碰我。”杨昭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丝委屈。
凌清羽气得无语,半晌才长叹一声,道:“这种时候,你就不要记得这种话了啊。”
“你说的话我都记得。”杨昭闷声道,不过我的话,你肯定早就忘了。
我那是跟你的时候说的好吧!!继续搬过他的头,凌清羽正色道:“杨昭!你给我记得,你是我的,你这个身子也是我的!任何时候都要以性命和身体健康为先,知道不!”
杨昭只听了前面一半就欢喜的连胡渣子都在笑,后面的便直接给忽略掉了。
包扎好后,凌清羽嫌弃的道:“你快点把这胡须剃了吧,我看着怎么这么违和啊!”这么一张汉子脸又是哭又是害羞还带撒娇的,受不住了有木有!
待杨昭收拾的清清爽爽如同玉树临风般的和凌清羽一起出了大帐,韩枔和何离已经将东西交代清楚,正坐在大帐外面喝茶。
杨昭太过神清气爽,知道点内情的人便都以一种鄙视的目光望着他,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正经事情不做,先去办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