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清羽…重些…重些…”一手拿着暖玉在胸口摩擦着,赵吟风躺在简易床上,腰往上挺着,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声,一手拿着个玉势用力的着自己的菊花。
赵威站在内帐外面,神色尴尬的不知道是进还是不进,每次大战后,赵吟风就会来上这么一会,这个时候谁打搅他那就是要做好死的准备,可是,这事实在紧急,要是不进去传递,只怕死得更快吧?
“将军!”赵威站在内帐外大声的道:“柴瑾仲的皇后,王蕙兰来了!”
赵吟风正在紧要关头,被他这么一吼手一抖就直顶到头,痛得个半死之下不由怒道:“他妈的谁啊!给老子拖出去砍了!”
赵威对着涌进大帐的亲卫挥手,大声道:“将军,是王蕙兰来了,你可别怪我没给你说,这事要是给那位知道了……”
赵吟风一愣,将东西抽出丢在一边,下了床随手披了件衣服,道:“进来说。”
赵威对着亲卫首领做了个笑脸,闪进了内帐,见赵吟风脸上还未消退的红潮,不觉吞了吞口水,赶紧道:“安家的人送她过来的,只怕还有一个时辰就到大营了,你看,这是在哪里见?”
“王蕙兰?她来做什么?”见他眼神飘移的扫过自己股间,赵吟风将衣服一拢,一巴掌拍了过去,怒道:“看什么看,这里是你能看的嘛?”
赵威一闪,赶紧转过身去,道:“估计是来劝说你的,你们两以前不是挺有情意的嘛?不过,那柴瑾仲送她过来,是不是把人都送给你的意思啊?”
穿上衣服,赵吟风深思一般的想了一会,问道:“你说,我和那王蕙兰到底有啥情意?”
赵威差点喷出来,忍不住道:“将军,你打小不是就说要娶那王蕙兰?为了那王蕙兰,以前的所有钱都是拿来给她买礼物,为了她,你还抢了那位的簪子!”
赵吟风瞟了他一眼,想起来当初黑凌清羽那簪子时,这个人就是在场的亲随,点点头道:“你不说这个我还差点忘记了,来得正好,我去把簪子要回来。”
“将军啊,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赵威自动贴心的将衣架上的盔甲递给了身后的赵吟风,接着道:“你准备见她?你不怕那位知道?”
“我去听听看柴静超什么意思,”赵吟风穿上盔甲,道:“你带她去城里,找个僻静点的院子,防范严密些。”
“将军,你真不怕这事给那位知道?外面的那个夜雨可不是个好糊弄的。”赵威再次提醒道。
赵吟风自嘲的一笑,道:“你以为她会吃醋?她要是能吃醋,我这脑袋赔给她都成!别啰嗦了,快去。”
齐州以泉水闻名,赵家在此经营良久,这个小院虽然位于偏僻位置,却很是精巧雅致,内院里面便有一口清泉,煮出的茶汤清冽中带了一丝的甜,是最顶级的水。
这个小院算是赵家最隐蔽的地方,除非贵客或者很是亲密的人,才能被招待到这里。
赵威不知道,只知道这里偏僻。
但是王蕙兰知道。
喝着那香甜的茶汤,王蕙兰的心落到了实处,然后又冒出了新的念想。
凌家攻势凶猛,只怕今年就会攻到汴京,柴瑾仲这条船已经不稳妥了,反而是赵吟风,虽然他大半的军队都在妫州和辽人对峙,但是看他凭借十几万人就将赵铭亮赶过了黄河,连齐州都夺了下来,如果他在关外的那二十万人能回来,说不定真能像哥哥说的那样将凌家赶走。
只是,到了那时候,这天下还是柴家的嘛?
柴瑾仲那人,长成那个样子就算了,居然还给她弄个后宫三千,日日都要和那些宫妃斗来斗去,要不是王家,他怎么可能登上皇位!还是赵吟风好,人长得好不说,还对自己一心一意,这么多年都没有娶妻,这几年更是连一个婢女都没有。
如若是赵吟风当了皇帝,自己必然还是皇后,而且,说不定他会为了自己空置后宫……
“娘娘,”贴身宫女轻声唤了一声,然后道:“娘娘要不要换身衣裳?”
王蕙兰一惊,然后优雅的放下茶碗,收了脸上甜笑,点头道好。
柴瑾仲打的主意倒好,让我出面来拉拢赵吟风,可是我为什么要替你拉拢?只要我王蕙兰是皇后,我王家自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王家配合,汴京城可以大门打开让赵吟风进城,这样的条件,再加上他想了多年的我,不怕赵吟风不答应。
没有穿宫女准备的宫装,王蕙兰着了一身银色流光上面绣了一枝红梅的长裙,简单挽了发髻,插了那支他送的蜜蜡发簪,披了件大红的大氅,站在了院中那株红梅树下,亭亭玉立,绝世风华。
看到匆匆进来的赵吟风站在门口愣了一下,王蕙兰心里一喜,缓缓转头,眉带清愁,声音里带了一丝委屈无奈,唤道:“三郎……”
那呼唤一转三折,完全透露出了深情相恋的两人被无端拆散经过多年后两人依然爱恋依旧总算相逢却已经妾有夫郎有妻的悲戚。
赵威不觉打了个冷战,然后偷眼瞟了眼正兴致勃勃看得高兴的夜雨。
见赵吟风没有回应,傻了般的站在门口,王蕙兰心思一转,往前迎上,快到他面前之时,作势跌了一跤,身子便往赵吟风身上倒去。
身子却被一样东西顶住,让她既没有倒地,也没有如愿倒入那个宽厚的胸膛,王蕙兰低头一看,自己腰被刀鞘顶住,而刀鞘握在了赵吟风手上。
“傻了啊?没见你们皇后快摔跤了?还不扶进屋子里去!”眼睛一瞪对后面站着看的宫女吼道,赵吟风收了刀鞘,绕过王蕙兰往正堂走去。
宫女甲和宫女乙不觉对视一眼,这跟预计的不一样啊!这位将军的确是俊美如同天神一般,但是,对皇后,好像不是吩咐自己的人说的那样吧?或者是,害羞?
夜雨跟着赵威往里走,还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低声问赵威道:“她穿那样,不冷嘛?”可是正月啊,这里还刚下了雪,要是主子,虽然这个时候肯定是带着那几个熊孩子在外面玩雪人,也一定会穿得跟个球一样。
赵威横了他一眼,真是不懂欣赏的乡下孩子,那是美!知道不?世家淑女之美,不过美是够美了,真的不冷吗?
王蕙兰站稳了身子,悠然转身,轻移莲步,款款走进了正堂,嘴角边不觉浮上了一丝微笑。赵三郎果然是赵三郎,什么时候都顾忌着我的名声,不管怎样,我现在还是柴瑾仲的皇后,这院子里这么多人,谁知道有没有嘴碎的,传出去,我的名声受损就不好了。
走进正堂,王蕙兰自然的在主位上坐下,然后吩咐仆从上茶,她行若分花拂柳,静若婷婷扶桑,当真是典雅淑女,美丽高雅的典范。
那风姿,让赵吟风后面的几个随从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赵吟风瞪了后面几个年轻人一眼,道:“你们,都给我下去,还有你们,下去!”本来还以为赵威是瞎说,但是现在看王蕙兰的做派,就算他情商过低,也知道王蕙兰的心思不对,要不这么搔首弄姿的算什么事?
随从仆妇们施礼后都往外走,赵吟风又一把抓住了夜雨,道:“你留下。”
夜雨摸了摸鼻子,低声道:“我留这?不大好吧?”
赵吟风咬牙低声回道:“你不是过来保护我安全的嘛?你跑什么跑?”
三个弱女子,能对你造成威胁?夜雨用眼神问他,赵吟风用眼神回他,恶女猛于虎!
翻了个白眼,夜雨只能退回到他身后,心里叹了口气,哎,这份差事真不好做,回头应该跟十三哥提下,要求换地方!
“皇后前来,到底有什么事?”等人走了,赵吟风毫不客气的问道。
“三郎,”王蕙兰低低唤了一声,然后扫了一眼站在身后就是不动的宫女甲乙,喝了口茶水,道:“你也知道当今的形势,伪皇柴静超已经伏诛,但是凌家却不肯退兵,赵铭亮也割据一方,哎,幸好被你夺回了这里。皇上的意思,希望你能前去勤王,如若能击退赵铭亮和何离,这个天下,皇上愿意与你兄弟相称。”
宫女甲低垂的眼帘微微挑起,看赵吟风脸上露出了玩味之色,又低垂下了眼帘。
盯着对面的三个女人看了半晌,赵吟风哈哈一笑,然后道:“王小姐,这么多年未见,你也喜欢绕弯子了,说吧,到底是来干嘛的?”
王蕙兰心里一喜,对宫女乙使了眼色,宫女乙手腕一翻便扣住了宫女甲的脖子,在她一声惊呼还未发出之前,拗断了她的脖子。
拂了拂膝盖上那看不见的灰尘,王蕙兰眼睛发亮,流波一转,道:“父亲已经说了,如若三郎愿意发兵汴京,将大开汴京城门,迎三郎入城,汴京二十万禁军尽在王家掌握之中,和三郎之铁骑汇合,一定能将那何离杀得片甲不留,到时,我王家愿意奉三郎为主,登基为皇,我,”长长的眼睫毛微微下垂,满脸娇羞之态,王蕙兰羞涩却声音清亮的道:“也愿意嫁三郎为妻。”
半晌没有说话,赵吟风的脸上沉静如水,眼里带着捉摸不透的神色将王蕙兰上下打量一番,然后长吁了一口气,道:“这事容我想想,三日后给你答复。”
说完,不待王蕙兰再说话,起身就走,还是夜雨对两人作了一揖,然后跟上。
“赵威,这里给我围起来,无论何人都不准进出。”赵吟风对赵威吩咐完后,又看向夜雨,见夜雨点头,打了个呼哨,然后几个黑影隐入了黑暗之中,才迈开大步往前走。
走出好几步,赵吟风猛的一拳击在了巷子里的墙上,然后问夜雨道:“我像个傻瓜嘛?”
“你不是像吧?你就是吧?”夜雨瞪了一双无辜的大眼道。
“你!那你说,老子赵吟风也算是条汉子吧?老子是那种捡破鞋的嘛?”赵吟风噎了一下,然后低声吼道。
“那个,”夜雨左右看了下,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咱主子可不止一个男人,你这话……”
赵吟风再度被噎住,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道:“他妈的,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人家给的条件不错啊,打开大门让你进去,还送个皇位给你,至于这个女人,你要也可以不要也没多大关系,怎么,你打算三日后怎么回答?”夜雨眼睛扑闪扑闪的眨了几下,带了笑意的问道。赵吟风只留了他反而让自己心腹出去,只怕就已经算到对方要说什么,所以才不让他那些心腹听到,这个条件,对赵家军的人来说,吸引力不可谓不大。
“夜雨啊,给句实话,我跟何离,谁厉害?”赵吟风站直了身子,也没上马,带着夜雨沿着小巷走了出去,边走边问道。
“说真话?”
“当然!”
“我只听他们说,何将军是不出世的帅才,是比当年的杨将军更加厉害的人物。”双手抱着头,一边走一边踢着地上的石子,夜雨悠然神往般的道:“哎,那时候我怎么就输了呢?”要不,应该是夜霈来你这里,我去何将军那里啊!
赵吟风沉默了下来,走到巷口的一个摊子边,要了碗面,坐下来便吃。
“一碗?我的呢?”夜雨叫道。
“自己买!”赵吟风没好气的回道,一句好话都不会说,还想我请你吃面?!
“小气!”夜雨嘀咕一声,喊老板再来一碗,然后坐在了赵吟风对面,等面上来后,低声道:“主子不会希望汴京不攻自破的,特别是王家。”
赵吟风呼噜噜的吃着面,两人不再说话,吃好面后,起身之时,赵吟风低声嘀咕道:“等老子拿下上京,看你还这么说。”
“这女人,你准备怎么办?”夜雨当没听见他那话,问道。
“送回去,送回汴京,让她活到汴京城灭的那一天。”赵吟风淡淡的道,嘴角带上了痞笑,寒意冷冽。
一年不到的时间,洛阳不仅完全恢复而且比以往任何时间都繁华,年节也异常的热闹,好几年不见的番外物品和奢侈品琳琅满目,更有那些适合普通老百姓的新鲜商品,大街上拥挤的人群里多了许多女子出来。
去年凌家军将端王大军引到城外进行的围歼,洛阳城里并没有受到多少破坏,但是随后而来的新政令的颁布,却是让很多世家起来反对,三月暖阳里,罗刹军叶十一的名字再次让天下人记住,随后洛阳城便恢复了平静,随着凌家的货物源源不断的进入各种店铺,随着那些发展商业扶持农业,对普通民众大大有利的法令一条条的颁布,那些迎合了凌家的世家也从中尝到了甜头。
就再也没人去说起那十天里的血流成河。
皓月高悬,长街上挂了几万盏彩灯,灯火辉煌,流光溢彩,街上人头涌涌,热闹非凡。
“别跑!”阿兰吼了一声,将自家儿子一把揪住,然后对夜魄手上一丢,道:“别放这小子下来!这么多人,我告诉你,臭小子,你要是被人拐走了,我可不会去找你!”
“干娘找!”两岁多的男孩子说话还说不清楚,这几个字倒是咬得清楚。
“你想得倒美,”阿兰眉毛一挑,很是阴险的道:“你干娘现在有了萧铮,才不会想你呢!”
凌清羽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阿兰一眼,然后摸了摸已经瘪嘴准备哭的宝宝,笑道:“别听你娘瞎说,宝宝和真真都是干娘的宝贝。”
宝宝立马收了假哭,得意的对乖乖的被夜霏抱在手上的萧铮瞪了一眼。
“不过你娘说的对,这里人多,还是别乱跑。”随后把脸一板,凌清羽教育道。
宝宝咧嘴一笑,趴在夜魄肩头上目不接暇般的看着那些璀璨的灯火。
背后的人用自己宽阔的肩膀和身躯将拥挤的人群和她隔离开来,眼前火树银花美不胜收,身边是好友和孩子们兴奋的叫声,凌清羽微微一笑,眼睛便盯住了一盏七彩琉璃灯。
“喜欢?”沉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还未等她颔首,一只手臂已经从她身后伸出,手中的银锭丢在了那摊子上,何离对那老板笑道:“要那盏。”
老板为难的看了看眼前这群人,衣着虽然普通,可那些男人身上的煞气极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凌清羽笑了出来,道:“你那银子可不够,老板,多少银子?”
听她这话,老板松了口气,取下那灯道:“这个可是番外来的琉璃灯,图个吉利,咱也不要多了,两百两银子。”
自从凌家运回来的白银越来越多,凌家开始将白银作为流通货币推广了出去,开始逐渐建立银本位的货币系统,现在这些高档货物,就算在这些小摊头都开始用白银计价。
“真贵!”何离嘀咕了一句,将银锭拿了回来,从荷包里掏了两张凌家发行的银票放在摊子上,转头对凌清羽低声嘀咕道:“你得给我加薪水,现在钱真不够用!”
凌清羽好笑的看着他,低声问道:“你今日怎么不讲价?我估摸着你要讲讲,能还一半的价格下来。”
“这不是难得送礼物给你嘛,讲价太掉份了。”何离笑着低声说道,转头就对老板道:“老板,你这个价格不对,我刚才在旁边看到,人家才八十两,灯给你,我去那边买去。”
“哎,别啊,他家哪里有我这里的好,我这可都是正经从番外过来的,要不,我再送你盏灯。”老板忙拉着何离道,这灯卖得贵,一般百姓是不会买的,大户人家又直接上凌家的铺子去买了,好不容易来个主,可不能跑了。
看着何离和那老板你来我往的,最后提了三盏灯出来,后面的亲卫都憋着笑,阿兰和凌清羽是笑眯了眼一人接过一盏灯,阿兰还不忘表扬他一句,道:“嗯,不错,是个持家的好男人。”
“那是,你也不看是谁的人。”凌清羽眼角一挑,笑道。
“不害羞!”阿兰作势羞了羞她,眼角余光扫到背后何离的神色,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拉了凌清羽继续看灯。的灯火。
背后的人用自己宽阔的肩膀和身躯将拥挤的人群和她隔离开来,眼前火树银花美不胜收,身边是好友和孩子们兴奋的叫声,凌清羽微微一笑,眼睛便盯住了一盏七彩琉璃灯。
“喜欢?”沉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还未等她颔首,一只手臂已经从她身后伸出,手中的银锭丢在了那摊子上,何离对那老板笑道:“要那盏。”
老板为难的看了看眼前这群人,衣着虽然普通,可那些男人身上的煞气极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凌清羽笑了出来,道:“你那银子可不够,老板,多少银子?”
听她这话,老板松了口气,取下那灯道:“这个可是番外来的琉璃灯,图个吉利,咱也不要多了,两百两银子。”
自从凌家运回来的白银越来越多,凌家开始将白银作为流通货币推广了出去,开始逐渐建立银本位的货币系统,现在这些高档货物,就算在这些小摊头都开始用白银计价。
“真贵!”何离嘀咕了一句,将银锭拿了回来,从荷包里掏了两张凌家发行的银票放在摊子上,转头对凌清羽低声嘀咕道:“你得给我加薪水,现在钱真不够用!”
凌清羽好笑的看着他,低声问道:“你今日怎么不讲价?我估摸着你要讲讲,能还一半的价格下来。”
“这不是难得送礼物给你嘛,讲价太掉份了。”何离笑着低声说道,转头就对老板道:“老板,你这个价格不对,我刚才在旁边看到,人家才八十两,灯给你,我去那边买去。”
“哎,别啊,他家哪里有我这里的好,我这可都是正经从番外过来的,要不,我再送你盏灯。”老板忙拉着何离道,这灯卖得贵,一般百姓是不会买的,大户人家又直接上凌家的铺子去买了,好不容易来个主,可不能跑了。
看着何离和那老板你来我往的,最后提了三盏灯出来,后面的亲卫都憋着笑,阿兰和凌清羽是笑眯了眼一人接过一盏灯,阿兰还不忘表扬他一句,道:“嗯,不错,是个持家的好男人。”
“那是,你也不看是谁的人。”凌清羽眼角一挑,笑道。
“不害羞!”阿兰作势羞了羞她,眼角余光扫到背后何离的神色,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拉了凌清羽继续看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