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击出那击之时就已经用了全力,脚下借力用的地面随着他们出招之时就已经崩裂,在他们借力跃起之时已经开始向下塌陷,三人所能借的力道并不足,好在三人内力充沛轻功卓绝,就算在此情况下,也在两边坍塌的墙体之间跃起,只要等那些墙体都坍塌下去,他们再落下,至少不会被掩埋在那些钢筋水泥里。
可是,这栋四层楼建筑的屋顶之上还有一个隔离层,而在那隔离层上面则是一个巨大的水箱,水箱的位置正正在他们上面,本就岌岌可危,那屋顶坍塌下去连带着隔离层也塌陷下去,水箱的钢架便也失衡,装满了水的水箱就这么对着他们正正倾泻砸了下来。
被那水流一冲,几人上升之势顿时被阻止,燕三一手紧抱住凌清羽,一手出了全力的往下击出一掌后半空中扭转了身子自己背朝下将凌清羽抱在了身前,夜魄和叶十一则是拼着最后一丝气力对着那水箱击出一掌。
水箱的落势被击斜,但是受那反冲力,两人以更快的速度跌了下去。
墙体轰然而倒。
借那掌力,下降的速度又被缓冲了下,下面的碎石更是被击飞开去,身体被燕三紧紧护着,落地之时凌清羽并没有感到疼痛,刚一落地,燕三便扭转了身体,双手撑在了她的身上,留了一点空隙的,将身体覆在了她的身上。
楼板一层层的陷落,两边的墙体便往中间这块倾倒坍塌,被那水流一冲,他们终是没有躲过那墙体最后一波坍塌。
碎石和巨大的水泥块砸落下来,想用自己身体给她撑起一个空间的燕三嘴角浮起了淡淡的笑意,刚欲说对不起,腰便被凌清羽给抱住,抱着他往先前坍塌下来的斜架在另外一块大水泥块上面的水泥板下滚去,同时大叫道:“找有空隙的地方!”
受那反冲力,夜魄和叶十一更快的落地,而且因为水流的冲击和反冲力的推力,两人都离了他们两有一些距离,身体还未落地,便再度击出一掌,将砸向两人的水泥块击碎,听得她话,在掌力击出之时,身形借了那反冲力闪进了由先前塌陷下来的水泥块堆积形成的空隙里。
被阻挡歪斜了坠势的大水箱砸在了楼体的一边,水流倾泻而下,形成了瀑布一般的巨大水流。
最后一波墙体崩坍在他们这么几次躲避阻挡下,落下来的石块砸在他们掩体上面的水泥块上的劲力没有前面那么重,堪堪的被他们身上的那水泥板给挡住。
落下的石块逐渐减少,凌清羽微微松了口气,刚欲问其余人怎样,就听得一声爆炸巨响。
她们所在的那个空间已经杂乱的碎石掩埋,一片漆黑中,随着那巨大的爆炸声,丝丝鲜红的光亮从那些碎石缝隙里透了进来,同时涌进来的,还有炙热的气浪。
下面有煤气站或者管道什么的嘛?凌清羽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手紧紧的抱住了燕三的腰。
第一波的气浪还未消失,第二波更加剧烈的爆炸袭来,让楼体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后,再度往下面挤压着缓缓的塌陷下去,将那些空隙挤实压平。
燕三一手抱紧了凌清羽,不管她反对的,将身体弓了起来,尽全力,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抵挡那水泥块的挤压之力,给她留出一个空间。
“我不会有事,清羽,我不会死!你放心!”后背被那石块摩擦出深深的伤口,腿部也被一根钢筋缓缓插了进去,燕三却纹丝不动的,带着微笑,在那透过缝隙的剧烈火焰的霞光中,看着她,轻声道:“我,说话算数!”
第一波气浪击来之时,拉着她的男人在倒地之时将她掩在了身下,第一波气浪之势微微消除后,那男人便一跃而起,顺手抱住了她腰像拎着麻布袋一般的往马路另外一头冲去,眼角余光可以看见其他人也纷纷跃起,一起跑离那爆炸的波及地……
跑了两步后,沈烙发觉不对,他们并不完全是为了躲避那爆炸,而是对着另外一个停车场跑去。
第二波更加剧烈的爆炸响起之时,那火焰似乎都能舔到人身上,那男人将她的位置换了一下护在了自己胸前,速度比最快的百米冠军都快的往前掠去。
直到到了那停车场,男人将她放下之后,沈烙才回过神来,回头看着许东东跟在杨昭何离赵吟风的身后跑来,再回头看向那男人。
她跟他们走了两个多小时,跟着他们一路走一路玩,金发美男子时不时的会高歌一首,那藏族向导便也会回应一首,兴趣起来,那些男人也会吼上一吼,虽然他们唱的多是一些古老的战歌,却让她听得热血澎湃,所以,她的兴趣大多在那几人身上,跟他们一起聊天说笑,一路走得很是欢快。
却没有注意过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年纪不大,在他们那群人里和那金发洋人一样是最年轻的,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一直走在最前面探路,就算回来,也只是默默的看着那女人笑笑,便又上前而去,两个小时,除了说等等两字外,再没有其他的话。
而一旦他返回来说等等,必然是前面出了状况,他和另外一个身材高大也是沉默寡言的男人一起休整那山道。
所以同行两小时,除了最初因为习惯而扫过他两眼后,她并没有去在意过他,实在是因为,比他出色的男人太多了。
直到现在,在那远处大火余光的映照下,她才发觉,其实这个男人长的很好,棱角分明的五官,短短的板寸让那漂亮的头型显得很有性格,高大欣长的身形,肌肉在衣服下鼓出性感诱人的曲线。
还有,刚才被他护在身前奔跑之时接触到的胸膛,那坚硬之中带了柔软,让人无端的就安心的胸膛,
沈烙的脸微微的红了。
轰隆一声巨响,医院那边发出了第三波爆炸声,巨大的气浪带着黑烟滚着火焰往上冲去,远远的,就可以闻见那随风飘散的异味。
“不好!”沈烙叫了一声,再无心情去管那一瞬间的心动,对许东东道:“想办法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