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别绕了?”翻了一页,看着杂志的眼睛都没斜一下,燕七淡淡的道。
“七爷,你不着急嘛?”叶十一停下了脚步,窜到燕七旁边坐下,道:“夜魄也是,这么个人也不早说!我要早知道,就不替他递话了!”
“清羽不是早就说过了嘛,这已经是三十多年前她连长相都不记得了的老黄历了,你跟个古人计较什么?”燕七抬头看向在庭院里扶着燕三走路的凌清羽,道:“要有气度。”
“气度?”叶十一看了眼燕七手上的杂志,道:“七爷,你书拿反了。”
燕七将书一关,脸不红心不跳的将书放置在一边,看了看布置典雅的室内装饰,再看向了那修建得美轮美奂的精致庭院,道:“没想到市内还有这么个好地方,听说会费一年都要五百万,非是超级富豪,连门都摸不着。”
叶十一嗤了一声,道:“摆什么谱,姐姐才不喜欢这种装逼的地方呢,我看姐姐更喜欢去吃海底捞。”
“十一啊,嫉妒是不好的,咱们要有度量,不过是一个过气的老黄历而已。”燕七转手拿起了自己的ipai,道:“对了,你一个月前洗了这股票的盘子?”
叶十一看了看他点开的股票道:“嗯,我看那庄家想压盘收货,那时候老子正不爽,就是不让他收抢了他的盘,第二天这股票就关了,哟,开盘了?”再看了看那一条拉直的红线,道:“出什么消息了?涨得这么好?”
“收购,行业并购,利润估计明年会要翻上三倍。”燕三翻了翻公告道:“已经涨了三天了,出不出?”
“赚了多少?六成,也不错了,出,正好,买了这个会所的会员卡。”叶十一拿过燕七的iapi直接输入了在涨停之处全部抛售的指令。
遥远的帝都某证券交易所厅,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跳了起来,直接砸了桌上的茶杯,道:“妈的,这凌清羽到底是谁?给我找到这个人,我要去会会她!妈的,有这么操蛋的嘛!抢老子筹码就算了,现在还打压老子的盘子!”
“老大,我们去做掉他!”对着电脑一边看着盘子一边手下不停的操作的手下问道。
“干掉?咱们是黑社会嘛?”男人拿起桌上的柿饼就砸了过去,道:“咱们是精英!懂吗!”
“那,咱们怎么干掉他?”另外一个手下问道。
“咱们是干什么的?身为这个世上最聪明的人,做的是这个世上最刺激最惊险之事的,咱们能用一般愚蠢的法子去干掉他嘛!”男人一脚踩在了椅子上,冷哼道。
“那老大您的意思是。”手下盯着面前四台电脑几十只股票界面,随口问道。
“哪里跌倒的,就哪里爬起来!咱们用股战打败他!给他下战书!咱们打收购战!”男人气势汹汹的道。
“可是老大,这个账户的人从来不按照常理出牌,看那操作手法就是个门外散客,咱们怎么和他打?”最后一个手下咬着面包一只手操作着键盘,慢悠悠的说完后又接道:“而且他还单单赚钱。”
呃……贵宾室安静了。
“苏先生您好,您的客人已经在馨竹厅等您。”拉开大门,亲自出来相迎的经理躬身道。
“嗯,菜式可是按照我的要求做的?”苏玉竹扶着苏合香的手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道。
“是,龙虾海参鲍鱼都是今儿凌晨在澳洲采的,刚送过来。”经理引着他们两人往里面走,轻声道。
“不要用鱼翅,龙虾粥要熬得稀一些。”细细的交代着,走过长廊,苏玉竹停在了可以看见庭院的落地窗前。
夏季时分,庭院里的蔷薇月季玫瑰都开了,紫薇花从棚架上一串串的搭了下来,高大冷杉倒影在庭院里的树影罩在了那庭院里慢慢行走着的两人身上,微风一吹,花瓣纷纷而起,在那细碎的带了热度的阳光里洒下点点碎影。
那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穿了一袭银灰色的连衣裙,微低着头看着旁边男人前进的路面,让那男人的手搭在自己肩头上,扶着他一步步的小心走着,时不时微笑抬头,和那男人轻声说话。
目光久久的停留在那女子身上后,苏玉竹才将视线转到她身边的那男子身上,那男人不是他上次见过的那几个人里面的任何一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五六的模样,清秀的长相却很是经看,身形劲瘦修长如竹,可是从那薄薄的衬衣下面,却隐隐透出了那肌肉优美的曲线。
这个男人……
收回目光,苏玉竹才发现自己扶着的那手在发出微微的颤抖,不觉诧然侧头看向苏合香。
他视线转过去的时候,苏合香正好低垂了眼帘,长长的眼睫毛将眼里所有的情绪都掩藏了去,而他的手也恢复了稳健。
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苏玉竹道:“那便是凌清羽,小香,那是一个好人,你,多和她亲近亲近。”
苏合香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舒起亮昨夜死在了看守所里。”
苏玉竹一怔,脸色微微一沉,道:“怎么死的?”
“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跌倒在了水池里,死后两小时才被发现。”苏合香淡淡的道,杨昭他们当时着急走,没有去注意方紫薇那个女人,当时案子没判,出于人道考虑那两人被送进了医院治疗,方家虽然全部覆灭了,可是到底还有些故交在,方紫薇找了人,将两人换到了专门关押重案犯的监狱里的医疗室。
而那个舒起帆也算是个人物,居然用讨好了同房的一个老大,还用脚写出了字,用唇语求那老大帮他的忙。
不管是杨昭也好还是苏玉竹也好,都太小看了那两人的无耻程度,这样的人,根本不存在着什么让他们受苦悔过,直接灭得渣子都不剩才是正理。
所以他就帮了一下方紫薇,他把监狱里的监控录像都调了出来,剪辑了一下发给了方紫薇。
转头看着那女人扶着男人走回了包厢,苏玉竹道:“死就死了,那个姓方的女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只是,做完后,把证据什么的都交给警察好。”
“好的,小叔,我们进去吧。”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