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竹转给凌清羽的游艇是超级游艇,在意大利顶级船厂定制,花费了三年时间,价值八千万欧元的超豪华游艇,船没有进中国港口而是停在了香港外海,凌清羽一行人,便先从上海开车到宁城,再从宁城开车到深圳,从深圳过关上船。
离开上海,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的时候,杨昭才将向东西说的事告诉了凌清羽。
花动当时受惊疯了后,受了一年治疗都没有好转,什么话都说不出,只会惊恐的尖叫,只要醒来,就惊惧的大叫,然后想要自残,最后医院没有法子,只能使用大量的镇定剂,但是再使用下去,对她的大脑就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花青想将花动转移到国外治疗,却被花爷爷和花奶奶所阻止,要求花青不要再管花动,把花汀留下的那点钱给花动,让花动自生自灭。
那时候,花松突然自杀,花青忙于治疗照顾花动,花氏集团,花汀和花松两人的心血,就被花爷爷直接拿了过去,等花青回过神来,他在集团的说话权已经被压到极致,根本没有办法和花爷爷对抗。
花青无法,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找了当时的一个争论很大的医生,那个医生说,可以用催眠疗法,让花动自行封闭对她伤害最大她最不愿意面对的记忆,这样,她就能恢复正常,也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花动恢复了正常,也封闭了花汀死时到她恢复的那十年记忆,包括和花青向东西那十年的情谊,全部封在了她的意识海底。
她不再记得花青是她最亲的亲哥哥,不再记得她答应长大要嫁的不是东西哥,不再记得那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花家嫡系爷爷奶奶就是她亲爷爷奶奶,她只记得自己是花汀的女儿,是花中花的亲堂妹,花青的远房堂妹,她父母在一次车祸里一起死了,而随后没多久,她的亲爷爷奶奶花汀的父母也死了,所以,她带着花汀留给她的钱离开了京城来到了她记忆最深最幸福和有花汀留给她的房产的上海。
凌清羽沉默半晌后才道:“向东西和花青做的是对的,与那些仇恨比起来,花儿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如果那些记忆让花儿崩溃,那么,便不要再想起来吧。至于花家那两老不死的,哼!”
“以后有机会的。”燕三手臂搂过她腰,道:“杨昭,弄几张那两老不死的照片给我。”
宁城的批文已经下来,程嘉的设计图出来后,苗大师也以极快的时间将细图给出了,凌清羽他们到达宁城的时候,郑国华也赶到了宁城,就施工问题和杨昭程嘉达成最后的定案。
程嘉的设计完全是依托山林,而别的地方虽然是杂木,但是凌爸留下的那片山林里却有很多名贵花木,要避开伤害到那些花木保留天然景观,施工难度就增大了很多。
郑国华带来了郑氏集团最优秀的建造师,梁嘉荣和吴坤也赶了过来,带来了梁氏集团为这种山林建筑而特意改制的机械。
一行人到了之后,饭都没吃,就直接到了工地,和已经在山上的程嘉杨昭何离等人碰头。
做这个项目这么顺利已经超乎金大少的预想,现在一看这个架势更是吃惊得嘴都塞得下一个鸭蛋,喃喃的道:“这,我那表姐夫可真厉害啊。”
姜铁啪的打了一下他头,领着他跟了上去。
这帮人做事效率非常快看事情也看得很远,一个来回就能在考虑到以后的情况下把要定的事定下来,一旦定下来,基本上就不会有变动,如果现在没听清楚,到时候出错就麻烦了。
走了一天,事情基本上定下来后,一行人往山下走的时候,一个个都有些受不住,看着杨昭何离几人依然步履轻声体态轻盈,还跑去山崖上摘了一捧捧鲜花(何离先去杨昭随后赵吟风孟苏不落其后程嘉只能在林间摘摘),金大少很是嫉妒的问道:“我说大哥们,怎么练的啊,这么好的体力?”
杨昭看了下山路,道:“你每天来监工的时候,顺着这山道跑上一百个来回,就差不多了。”
金大少看了看那望不到头的山路,一百个来回……
何离一笑,他们当初何止跑这么点路,而且,还是身负盔甲跑的,就算现在,每天再忙,都要抽出两到三个小时练武……
自家媳妇吃了太岁,不光身体好了,那个什么也强了,他们自然也非常在意自己的体力问题。
以前不是那么明显,那是不好比较,可是现在……
绝壁不能在这上面输啊!
一行人刚下到山下,嬉笑着走到停车场,就见一辆奥迪以急速开了过来,猛的一下停在停车场边后,从车上走下两个满脸焦急的老人。
杨昭的眉头不觉一皱,以询问的眼神看向何离,见何离点头,便上前一步,一句大姑妈大姑父还没有唤出来,那两人已经冲过他身边,冲着梁嘉荣叫道:“嘉荣啊!你可得帮帮我们嘉怡啊!”
梁嘉荣不觉退后一步,迟疑的,有礼貌的问道:“请问您老二位是?”
“我是你叔啊!你不记得了,你那时候还跟着你爸妈来祭过祖,那时候你才三岁,现在都这么大了,要不是嘉怡找了照片给我们看,我还真认不出来。”梁姑父抢前一步,由不得梁嘉荣躲闪,拉起了他手道。
“祭祖?”梁嘉荣一头雾水,将求助的眼光投向了杨昭。
“梁先生,你们有什么事?”何离伸手挡了一下杨昭,带了清冷的笑意问道。他回来后,司机就将那天的事说给他听,只是,还没来得及跟杨昭他们说而已,敢那样做,他怎么会当他还是亲戚。
“我这跟嘉荣说话关你什么事!让开!”凌柿很是不客气的道,转头对梁嘉荣道:“嘉荣啊,一笔写不出两个梁字,虽然说咱们已经出了五服,总归是一个祖宗,现在我们嘉怡被人欺负成这样,你怎么能看着不管呢?”
五服?梁嘉荣这才有点印象,他母亲的爷爷以前也是宁城人,而父亲的曾祖父是宁城再过去的梁家山人,记得二十多年前,父母曾经带他来过这里,也和这边的一些古远的梁姓人家对过亲戚,可是,那次之后,父母却是再也没提这边的亲戚,就连那些还在三服里的亲戚也有些疏远,父亲曾经说过,亲戚亲戚,本是血浓于水,但是加入利益的话,那血就成了脓,所以,他们可以帮亲戚,但是绝对不和亲戚产生利益纠纷,宁愿给钱,也不愿意合作。
“嘉荣啊!你婶给你跪下了!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