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泱紧张的盯着自己手臂上的手串,有些失望,它并没有亮起红光。
难道是她做的还不够多?要不亲他一下?
她打量着眼前正垂着头吃面的少年,只露出一张带着稀碎刘海的白皙额头,她还记得他的额头上好像有一道伤疤。
时泱内心打鼓,神情拘谨,慢慢的开始靠近他的额头,人还没靠多近,脸颊已经染上一片绯红。
“哟!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时泱的动作僵在原地。
长川浮黎抬头看到的就是一张离自己只有几公分的脸,近的他都能看见对方脸颊的绒毛,睫毛扑闪扑闪像蝴蝶一样煽动他的心。
时泱反应过来,突的一声,远离桌子,将将站稳好,她突然不敢看他,只低着头磕磕巴巴的解释。
“我......我是看你头上好像有脏东西,我就去看看,我没干别的……”说的前言不搭后语。
“嗯!”长川浮黎低声应了一句,抬头看向门口的不速之客。
门口站着的是一身夜行衣的洛祁阳,手里提着两壶酒,一双狐狸眼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这边。
“你怎么来了?”
长川浮黎脸色冷了下去。
“今日不是你的生辰吗?以前没机会给你过生辰,现在我在这,自然不能落下,你是不想见到我吗?”
洛祁阳眼角含着泪花,越说越委屈。
时泱站在一旁瞪大了双眼,他的眼泪怎么说来就来。
“你就是浮黎的小侍女吧!你叫什么名字?”洛祁阳自顾自的走到一旁的软榻坐下,将手中的酒放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女,这就是拿着令主牌去四方钱庄的人。
当时他听人来报还不相信,浮黎身边怎么有其他人,如今看他们俩人相处,倒是信了,一双眼睛在时泱和长川浮黎之间来回打量。
“我叫阿泱,你是?”时泱明知故问。
“我啊!我是浮黎的舅舅,你也随他一起唤我舅舅就行。”洛祁阳冲着时泱眨眨眼,狡黠道。
时泱脸一红,没有喊,看了长川浮黎一眼就急匆匆的离开了书房。
“舅舅就不怕被人知晓?”长川浮黎将眼神收回,坐在洛祁阳的对面问道。
“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还未跟你说,浮黎,生辰吉乐!”
“谢谢舅舅!”长川浮黎兴致缺缺道。
三日后,时泱按照承诺去聚贤楼赴约。
她到时,小二就像预先知道一般,将她引入二楼临江的厢房。
一进厢房,就看到穿着一身月白色衣袍的王照执手背对着她,站在窗户边上眺望。
“我来晚了,不好意思!”时泱率先开口。
王照转过身,替时泱拉开椅子,笑着摇头道,“在下也刚来,阿泱并未来晚。”
他招招手,外面的人就鱼贯而进,将手上的菜肴一道一道的摆放在桌子上。
“也不知道阿泱爱吃什么,在下便把这里的招牌都点了,姑娘千万别客气!”
时泱自然不会客气,看着桌上的盐酒腰子、辣瓜儿、东坡豆腐、五味杏酪鹅等等一堆叫不上名的菜肴,她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
她拿起筷子先拣了一块豆腐,浓稠的料汁散在口中,食欲大增。
一旁的王照眼眸微闪,拿起一旁的公筷给时泱夹菜,夹完菜还拿起一旁的酒壶给她面前的酒杯倒满。
“阿泱姑娘,这是我特意为你叫的酒,这种酒叫桑落酒,一贯是聚贤楼的招牌,可以尝尝。”
时泱端起酒杯,细细端详了一番,颜色泛红,酒香醇厚,确实是好酒,名字也好听。
“确实是好酒,不过叫这个名字是有什么渊源吗?”
“此酒取自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无奈别离情,是离别之酒,多是送故人的,今日送与姑娘,也是在下认为与姑娘一见如故。”
时泱听着他掉书袋倒是有些不习惯,有些感慨原来这就是文化人啊!她很想喝酒,但是一想起上次断片的事情又有些迟疑。
“我不胜酒力,要不还是算了。”
“阿泱放心,这酒并不醉人的,你放心喝。”
有王照的保证,加上她确实馋虫上脑,时泱喝了好几杯才停下。
不过一会的功夫,她的眼神就变得飘忽不定,原本白皙的脸蛋也泛着红光,微带酒晕,更显娇艳姿媚。
王照继续劝道,“阿泱要不要再来一杯!”
一边说话一边将倒满的酒杯往时泱嘴上送,时泱意识不清,只觉得这酒很好喝,下意识张嘴靠了过去。
却没料到眼前的人像是玩耍一般,手换了个方向,她的嘴唇直接贴在他的手背上。
一阵温软袭来,王照感觉自己的全身都颤栗起来,整张脸都兴奋起来。
这酒自然是不醉人的,但是他在饭菜中加了一种药,单吃饭菜无事,如果和酒一起喝的话,任千杯不醉的人中招都要醉倒。
他靠着这个手段已经夺走很多涉世未深的闺阁女子,先装作翩翩公子接近这些女子,然后趁她们不备下药,等夺去她们的清白后,便说是因为酒醉误了,这些闺阁女子一般为了名声都选择忍气吞声,吃哑巴亏。
“公子,怎么样了?”忍冬开门溜了进来,看着醉意迷蒙的少女趴在桌子上,就知道公子又成功了。
“你守在外面,千万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搅我的好事!”王照阴鸷的眼眸盯着眼前的少女,越发幽深。
“是!”忍冬应了一声,就推门出去。
待忍冬出去,王照才熟门熟路的走到一边靠墙,将上面的摆件扭了一个方向,“轰”的一声,墙壁出现一道暗门。
王照走到时泱的面前,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抱起。
时泱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身上一轻,似乎离开地面,略睁开眼,入目是一片月白色,她忍不住呢喃道,“这是哪啊?”
“这是我们的洞房之处。”
原来这墙的后面通的另一个厢房,这个厢房和刚刚那个完全不一样,里面有一张极大的床榻。
王照将时泱放倒在床榻上,侧躺在她身边,单手支撑着头,而另一只手则不紧不慢的伸向她的衣领,还没碰到衣服,手指就被眼前的少女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