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英台就是典型的人狠话不多的角色,他基本不说话,然后需要表达的时候,他多数喜欢用拳脚来告诉对方,自己是什么意思。
所以,当陈敬之让他帮帮忙的时候,杜英台就采用了自己最传统的表达方式。
旁边就是炳哥,杜英台直接用手搂住对方的脖子,然后猛地就往下压了过去,与此同时他的腿也顺势抬了起来,几乎就是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膝盖就和对方的鼻梁骨来了个亲密接触。
“咔嚓!”炳哥的鼻梁骨应声而裂,血直接就从他的鼻子里窜了出来,流的满脸都是。
当炳哥“噗通”一声倒在地上的时候,屋里面其余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
坐在沙发上的雷彪直接就懵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被十几个人包围的两个人,居然敢先动手?
最关键的是,杜英台根本都没给他们琢磨的机会,当他一下子就放倒了炳哥之后,他的右腿就顿了下,然后脚尖点地,猛地一个大回身,一脚就踹向了离他最近的一个马仔。
紧接着,杜英台一脚踹翻了一个人之后,两腿就略微弯了下,速度相当快的就向着前面冲了过去,用肩膀势大力沉的冲撞向了第三个人。
杜英台的速度太快了,甚至他动起手来的时候,你所看见的都是残影,而且他的每一次动作落下,对面都会有人倒在了地上,几乎不过半分钟左右的时间,包房里的人至少都能被他给放下一半了。
陈敬之淡淡的看了眼沙发上呆愣过后一脸怒容的雷彪,就面无表情的来到胡耀申的旁边,蹲下来后问道:“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胡耀申艰难的抬起脑袋,他浑身上下都是血,脸上肿的都有点变形了,嘴唇也被豁开了,就这个状态,明显是被好几个人给围殴了。
“肋,肋骨好像断了……”胡耀申疼的直龇牙咧嘴的说道。
陈敬之说道:“你先挺一会,等我把这里的事解决完了,我再送你去医院。”
胡耀申激动又有点憋屈的说道:“谢谢,谢谢你了。”
“呵呵,没事的。”
当陈敬之站起来的时候,包房里的人就已经全都被杜英台给放倒了,就只剩下坐在沙发上的雷彪,和他搂着的两个女人。
陈敬之饶过面前的桌子,来到雷彪的身前,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拿起一瓶酒,雷彪顿时拧着眉头问道:“怎么的,你还打算和我动手不成?”
陈敬之摇了摇头,说道:“光是动手可能不够,我怕你不知道疼,我今天得让你害怕才行……”
雷彪笑了,拧了拧脖子后说道:“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你们两个倒是很能打,但这又能怎么样?你能杀人么?呵呵,如果你们今天走出这间屋子,你信不信,从明天早上开始,我们整个社团里的人就会在港大的门口等着你!”
“这里是港岛,社团有很多的人,你以前可能在港岛电影里也看过,社团会有专门处理麻烦的人,他们在解决了目标之后,就会去别的地方躲一下,等到风声过了后再回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陈敬之笑眯眯的说道:“你是不是还想和我说,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们,然后明天找人去警局顶罪,蹲个几年牢在出来,还是一样什么事都没有的。”
雷彪缓缓的从后腰上掏出一把枪,冲着陈敬之点了点,说道:“对,你说的就是这么回事。”
陈敬之掂量了下手里的酒瓶子,说道:“其实,这句话我同样也可以告诉你,我要是把你给干掉了,我也不会有任何事,甚至我都不用出去躲,也不用让人给我顶罪,你信么?”
雷彪愣了下,他下意识的觉得对方这是在虚张声势呢,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港岛就算有点乱,也不可能出现人命案之后置之不理的状况。
就算这人有关系,也达不到这个程度吧,这里可是夜总会,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着这间包房呢,而且房间里面还有十几个人在呢,他难不成还能将人都给灭口了。
正当雷彪愣神的时候,陈敬之突然就将手里的酒瓶子甩了过去,一下子就砸在了他的手上,然后陈敬之猛地朝着前面跃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下一拉,一拧,对方手里的枪就掉了下来。
陈敬之一脚踩上去之后,随手又从桌子上拿起个酒瓶,直接“咔嚓”一下,就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酒水混合着鲜血从雷彪的脑袋上流了下来。
这还没算完,陈敬之又再次从桌子上拿起酒瓶敲了过来。
“哗啦”
“哗啦!”
陈敬之一直砸了能有四五次,雷彪的眼神似乎都有点迷离了,他这才停手。
躺在地上的胡耀申都懵了,陈敬之这么生猛,他是肯定没有料到的,同时也产生了深深的后怕心里。
以后他得怎么办?
社团是肯定要报复他的。
然后另外倒在地上的那些马仔也看傻了,他们首先意识到,这个年轻人估计够呛能活多久了。
雷彪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就是社团里确实专门有干脏活的人。
陈敬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好几口后,等雷彪渐渐清醒过来了,他才眯着眼睛问道:“你怕没怕?”
雷彪抹了把脸上的血,他神情狰狞的看着陈敬之,说道:“你要么今天干掉我,要么就等着我之后再找你,又或者是你能尽快跑回到内地也行,不然……”
“啪!”陈敬之没等他说完,抬手就朝着他的脸甩了一巴掌过去,说道:“我让你说这么多了吗?我就问你怕不怕,你说就行了。”
雷彪咬了咬牙,一声不吭的死死的盯着陈敬之。
“啪!”陈敬之再次抬手甩了他一巴掌,然后从地上捡起个碎裂的瓶嘴,冲着他说道:“你要是再不说,我这一瓶子下一秒就把你的脚筋给划了,你信不信?”
雷彪的眼神不在阴狠狠的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