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连道:“娘,我真不急着娶妻。”
谢依依只当是苏流害羞,便道:“娘明白的,你好好养伤就是了。”
苏静言笑了笑道:“都敢去寺庙里求姻缘,这会儿害羞作甚?”
苏流听到苏静言的声音,望了过去,见到了萧翊,苏流眼神连连躲闪,心虚地不敢去看萧翊。
萧翊倒是没发现好兄弟的神色不对,便对着苏流道:“你拼命护着修容有功,朕想给你的官职再提一提,想必旁人也无理由反对了。”
苏流更是愧疚不已了,“陛下,臣不配……”
苏静言道:“你就别推辞了,瞧你这受伤之后都没了以往的精气神,可要好好养养身子。”
谢依依脸上带着泪痕道:“哪个短命的竟敢在洛阳城之中来伤我儿?”
苏静言道:“虽没有证据,但我想敢如此猖狂所为的,除了萧廷怕是无人了。”
苏铮紧扣着手道:“皇后说得极是,这洛阳城之中敢如此所为的,除了萧廷还会有谁呢?”
谢依依没好气地说道:“又是萧廷,又是他,夫君,难道苏家日后在萧廷跟前都要憋屈度日了吗?
三弟妹被换受尽苦难,三弟的眼睛废了,流儿受了毒伤,还有小妹也是为了躲避萧廷被萧廷所逼才入宫的,再忍下去……”
苏铮咳嗽了一声,小声呵斥道:“依依慎言!”
谢依依顺着苏铮的眸光望去,见到了萧翊失落的眼神,想起自己方才的话有不妥之处,自己真是被气昏了头,怎么说话都不过脑子了。
谢依依连对着萧翊解释道:“陛下,阿言入宫虽然有萧廷所逼的原因,可她也是极为喜欢你的。
阿言小时候可喜欢您了,常说宫中有个容貌好看的弟弟,还说要把您给抱回家里来藏着呢。”
萧翊挑眉看向苏静言道:“原来阿言小时候就这么喜欢朕了?”
苏静言:“那是我嫂子瞎说的。”
谢依依笑道:“我可不敢犯欺君之罪,不过阿言你可能真忘了,那时候你才四岁,在陛下周岁宴上,你抱着陛下就不肯撒手了,把宫中奶嬷嬷都吓出来冷汗。
自那之后你每每见到陛下就亲他,我们拉着你,不许你亲小陛下,你还哭个不停,好在先皇文妃和善不与你计较让你随意亲。”
苏静言看着萧翊在一旁的笑,咬牙道,“我绝不承认那是我的小时候。”
萧翊面上不敢表现得太过得意,对着谢依依保证道:“这次朕也不会让萧廷好过的。”
苏铮闻言道:“陛下,如今还不是对付摄政王时候……”
萧翊道:“朕知晓如今还不是和萧廷硬碰硬的时候,但他所为已经太过分了,朕定不能让他再如此嚣张下去。”
“还有一事,朕要与大哥单独商议商议。”
苏铮连躬身道:“陛下,臣担不起您这声大哥。”
萧翊一笑道:“你是阿言的大哥,也就是朕的大哥。”
萧翊与苏铮去了书房之后,谢依依便与苏静言商议起了洛阳未嫁女孩。
苏静言刚刚给小皇帝选过妃子,与萧家门当户对的适龄姑娘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嫂子,我觉得流儿的婚事不可在寻洛阳城之中的名门大户了,这么说虽有些委屈了流儿。
可如今我们苏家的势头太猛了,有人去巴结萧廷,正是觉得我们苏家外戚专权,若是流儿再娶出身高贵的女子,旁人定会以为我们苏家要有二心。
如今苏家在朝中颇有地位,在洛阳城之中也算是有兵权,可是出了洛阳城,我们苏家的兵力太少了,是以我认为流儿应该跟外地的节度使联姻。”
苏流惨白着唇色道:“娘,姑姑,我已经说了,我不要娶妻了。”
苏静言看向苏流的神情道:“不想娶妻,还是不想让你娘与我给你安排妻子?你这是心中有人了?”
苏流咳嗽道:“没,没有。”
苏静言道:“你这神情可不像是没有,是哪家姑娘,等会姑姑让陛下给你赐婚!”
听到陛下两字,苏流垂着头心虚与愧疚让他不敢再说半个字。
但苏静言与谢依依的眼睛都看着他,苏流只能缓缓道:“她已成亲了……”
谢依依叹气道:“唉,我可怜的流儿。”
苏静言道:“上回小皇帝说他喜欢的人有婚约要成亲了,我还真信了他的话,你可别想成亲了三字打发了过去,是哪个姑娘?”
苏流道:“我不能说了,说了就是害了她,她如今过得极好,我不该去叨扰她的生活,我的喜欢只会害了她的。”
谢依依道:“流儿,你好生歇息。”
苏静言见到了谢依依的眼神,便与谢依依走到了门外。
谢依依又是一声叹气道:“流儿喜欢的人应该是陈栖桐了,在陈栖桐出嫁后他一直闷闷不乐的,方才昏迷间还说对不起兄弟什么的。
祁越是流儿最要好的兄弟之一,流儿若是喜欢上了陈栖桐可不就是对不起祁越吗?”
苏静言问道:“嫂嫂,您能确定吗?先前小皇帝不愿说喜欢我的时候,我也以为小皇帝喜欢的是陈栖桐。”
谢依依点点头,“流儿的兄弟也就胡巍与祁越两人。胡巍至今未娶,流儿哪里来的对不起他?只剩下祁越了。
我听闻栖桐出嫁后,祁郡王只在洞房那三日去过她房中,后边都是去了侧妃的房中。”
“侧妃?”苏静言蹙眉道,“我怎得不知祁越有侧妃了?”
谢依依道:“娘知晓你的性子容不下此事,就没让你知晓,祁越先前那个通房立夏姑娘查出了身孕,可不母凭子贵成了侧妃了吗?
陈栖桐出嫁后来过苏府两回,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才十五六岁的姑娘,满眼都是空虚都没有少女的活气。
流儿喜欢陈栖桐倒也好了,祁越既然不喜,那就和离,我也不计较栖桐是二婚之身。”
苏静言道:“那嫂嫂可以去探探栖桐的口风,但我觉得流儿不大像是会喜欢栖桐的。”
陈栖桐性子内向文静,苏流生性开朗大方活泼,截然不同的性子怕是难以有男女之情。
苏静言倒觉得苏流与何连翘在一起时,虽时常吵闹,可两人的性子却是般配的很。
苏静言想到这里陡然一惊。
苏静言道:“嫂子,我想吃您做的莲子羹了。”
谢依依道:“好,你等着,嫂子这就去做。”
苏静言支走了谢依依之后,便入了苏流的房中,就去扒扯苏流的衣裳,看他身上的痕迹。
苏流护紧着领口,慌张道:“姑姑,你做什么呢?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再对不起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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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