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离，你心软了。】
“没有。”
【有的。】
“我说没有。”
【啧，都恼羞成怒了，为什么就是不承认呢。】
寂离推开自习室的门走进去，脸上扯出一抹冷笑，继续用意识和冥凤沟通，“我是会心软的人吗？不都说我冷血？我对谁心软过？”
【让我想想，冥谙、灵华、青叶，你不都心软过？哦对了，还有刚刚这个。】
寂离握笔继续刷题，“是么？可结果我杀掉了冥谙，害了灵华，至于青叶，不过是瞧他可怜才养了他多年，这不报应到了我自己身上，又何来心软一说？”
【可冥谙真的是你杀掉的吗？灵华的事也不是愿意看到的，何故揽到自己的身上？青叶那小子……呵，就算现在结了仇，就能抹消掉你从前的种种宽容吗？】
“你知道什么，闭嘴！”
【被我说中了吧，寂离，你别忘了，我们可是伴生关系，同出一源，你瞒不过我的。】
呼——
寂离吐出一口浊气，看了眼时间，十点三十分。
拿起手机给许弋发了条“你继续，我先走了”的消息，收拾东西出了自习室。
许弋看完消息，想了想回了一个嗯，然后继续埋头学习。
【说你你还……】
“冥凤。”
【嗯？】
“还记得我让你做的事吗？”
【记得。】
寂离出了图书馆，站进阴影里。
“你是怎么做的？你也说了，你我同出一源，那你在姜念希身上也能感受到属于我的气息吧。”
【是，她身上确实有你的气息，万千之一而已，只是没想到你能遇上……你的意思是因为这个你才对她心软？】
“我曾恶语相向，道歉是应该的，道歉不代表心软，还有……”
“我给你我的头发，不是让你把它们融进别人的灵魂的，散落在位面给一个误导就好了，何必牵连无辜。”
【牵连无辜？你可别乱说啊，我可没有。】
“若是那些人找来，他们会如何做，相信你清楚。”
【神、仙不可随意插手凡人生死，否则便要付出相等的代价，这是天地规则，他们能如何？不过就是确定姜念希这些不是你，然后走呗，还能如何？哦，被耍了会生气，可这关我们什么事。】
“那天地规则下，仙可以弑神吗？”
【不能。】
寂离呵笑一下，继续反问道：“那我呢？我如今的境况是如何来的？”
冥凤沉默了。
“冥凤你记住，他们是没有底线的，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是他们一贯的准则，至于天地规则？呵，欺天、漏洞……能发挥的地方多了去了。”
“如今我遇上姜念希，在我还没有想好对策前，减少与她的接触对谁都好，太近了的话，气息要盖不住了。”
【……我明白了。】
“像姜念希这样的有多少？”
【我是有分寸的，不过姜念希这个是例外，我也不知道她身上气息为何如此浓郁，其他的气息都很淡，你不必过于担心。】
“那就好。”
都能被影响到和她有三分相似的容貌，说明气息早已完全和灵魂融为一体，简单的分离是不可能的了。
好好想想，想想该怎么做，要未雨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