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看似漫长，可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秦屿脑中一片空白，姜念希崩溃哭喊大叫，被人流拥着被迫向前基于跌倒被踩在脚下。
寂离叹息一声，飞奔几步腾跃而起，奋起用力一个下劈踢到骷髅的小臂骨上。
咔的一声骨裂的声音响起。
寂离的腿，不，严格来说是钟杳的腿断了。
突如其来的疼痛使得寂离眉头微皱，轻啧一声。
忘了现在是个凡人躯体。
突如其来的阻力虽然没有折断骷髅的手臂，却让它动作一滞。
两簇鬼火锁定寂离。
“看什么看，没还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
“也对，毕竟你生的这样丑，丑东西一个。”
也不知道它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巨型骷髅另一只手骨骤然倾压过来。
秦屿愣愣的看着手骨从天而降，脸色惨白。
他想：钟杳怎么也被卷进开了？她怎么就这么虎呢？明明可以不用送死的……至少不用这么早，和我一起变成肉泥……
大脑突然从宕机中恢复运转，秦屿半截身子都被紧紧攥住，他挥动手臂努力往外探，向外推，企图把寂离推开。
秦屿想，他已经是必死的结局了，但钟杳还有一丝丝活的可能，哪怕那一线希望很渺茫，可是，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
终归，努力过啊。
秦屿怀着壮烈，自我感动，寂离侧身躲开秦屿推来的手，回头看着他语气轻松：
“嗳？别推别推，我腿断了，你这一推估计掉下去也是摔成肉泥。”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什么？
准备好送死了吗？
“呐，闭好眼，别还没被拍死就先被吓死了。”寂离轻笑道。
钟杳说的些什么？怎么就听不懂呢？
秦屿眼睛睁得更大。
几息后，秦屿看着软软倒下去的寂离，心想：明明是你先自己吓晕了吧。
嗯？是幻觉吗？要不然怎么看到有一道虚影从钟杳身体里钻出来呢？
秦屿瞬时想到了恐怖片，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至于秦屿看到的虚影，挣脱了身体的束缚，力量回归，虚影也渐渐凝实。
红眸懒抬，“一只小小偷骨鬼，何时竟也能破开位面到处乱窜了？”
——
界域还在维持，但乱象已经结束，偷骨鬼变成了小小一团鬼火，浮在寂离身边不断抖动。
秦屿醒了又晕晕了再醒，大抵是晕不过去了，护着钟杳的躯体还有昏睡过去的姜念希，小心翼翼盯着寂离的一举一动。
寂离拄着下巴看着钟杳的躯体，再次叹息。
秦屿不由得心头一紧。
她又要干嘛？
天知道他晕过去醒来看到的就是一个长相极为漂亮也极有气场的女人钻进钟杳的身体里，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动，动作是说不出的诡异僵硬，心里的猜测成了真，再次生生吓晕了过去。
还有几次是醒来看到那女人钻进钟杳的身体里，就像穿着不合身的衣服的衣服，吧唧一下掉了。
嗯，掉的是钟杳。
一来二去多次以后，大概是有了丁点免疫能力，他晕不过去了。
说起来他是应该害怕的，实际上他也确实害怕，虽然没能看到过程，不过猜也能猜的出来，面前这个女人就是灭掉那个巨骷髅架子的人。
也不对，她好像不能称之为人，大概是……鬼？
面对更为强大的鬼，她若是想要做什么，那他们这群人根本无力反抗。
实力悬殊。
脑袋抽了吧？应该是的，要不然他怎么会趁着钟杳再次掉落的空档猛冲过去把钟杳给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