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离,你本是我表亲,按理说,我们不该如此。”
入口坍塌,寂离和沈誉同被埋在地下。
地下溶洞里一丝光线也没有,黑漆漆的,莫名有些阴森。
没听到寂离的声音,沈誉顿了顿又道:“我知你心有怨恨,你起先跋涉来投靠我们,我们却将你拒之门外……”
寂离揉了揉耳朵,有些心烦。
这沈誉原来是个话唠的么?
怎么这么能说,叭叭叭把多长时间了都?
地下没水喝,嘴巴都不带干的吗?
“保存点体力吧,省的撑不到有人来救你。”
沈誉的声音一顿,问:“你是在关心我?”
寂离觉得沈誉的脑回路有点问题。
怎么关心?
这就叫关心了?
把他引到这里埋起来关心?
那她的脑子怕是有毛病哦!
“嫌你烦!”
沈誉一噎,不说话了。
黑暗与寂静相融。
寂离在心里默数着时间,算算下来,现在差不多天亮了。
她是个行动派,想到就去做。
白天做了几手准备告知守军将领,随后孤身一人夜里摸进了沈誉的军营,引得一群人来追。
行至半路,沈誉却突然警觉,让大部队停下,他则孤身一人追赶而来。
原是想着把兵一块埋了,可看到沈誉如此谨慎,寂离心知自己不以身为饵,沈誉怕是也会原路返回了。
虽然埋沈誉一个人有点少,但是他有绝对的指挥权。
到时候群龙无首,韩钦霖这边的队伍又有她提前做好的部署还有作战计划,不愁打不回去。
之前沈誉窝在军营里不出来,寂离无从下手,如今他自个儿跑出来了,难道她会放虎归山?
她一人难敌一军,可区区一人还想翻出她手心?
想都别想。
耗得差不多了,沈誉那边的人估计快找过来了,寂离站起来,道:“走了?”
“去哪里?你是要带我找出口吗?”
沈誉当然不会相信寂离,他从被埋到现在所做所行,不过是在拖延时间。
“对呀,带你找出口,走不走?”
听声音,懒洋洋的,一点都没有两军对垒的紧张感。
“无饭无水,走不动。”沈誉道。
“真走不动?”寂离挑眉道。
“走不动。”
寂离啧了一声,随即叹了一口气,听起来充满无奈。
下一秒,沈誉猝不及防,只觉天旋地转,脑袋充血。
他被寂离扛在了肩膀上。
“寂离,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誉的声音又羞又怒,一直维持的平和瞬间崩溃。
任由沈誉来回动弹挣扎,寂离始终牢牢扣着他的腿,轻松自如。
她仍旧拖着懒洋洋的调子,道:“带你走啊,你自己走不了,我只得扛着你走喽!”
“我是个男人!”
男人是有尊严的!
男人怎么能被一个女人扛来扛去的作弄!
“我没说不是啊。”寂离道。
“我……”
“闭嘴,再废话把你打晕!”
上一秒还懒洋洋的调子却在下一秒带上不耐烦,善变之快直叫人咂舌。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腰腹一凉,一个坚硬如铁的物什突然抵在了寂离的腰间。
寂离神色不变,空着的一只手飞速动作,擒住沈誉的手在穴位上用力一掐。
沈誉的手一麻,寂离趁机夺走了他的手枪,随手一丢。
“知道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吗,你这样的就是。”
话落,寂离抬脚后踢,准确无误的踢在沈誉的脖颈上。
沈誉晕了。
即便肩上扛着一百多斤的大男人,寂离在黑暗的地下溶洞走的仍旧平稳,气息平和。
“你放心,我不弄死你,就困你几天。”
沈誉脑袋朝下,两只手耷拉着,随着寂离的步子一摆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