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就是无感。
即便姜念希有那样一张脸。
许弋还要说什么，但被寂离轻飘飘一句“期末考试快要到了，还有闲情逸致关注别人”给转移了注意力，转头埋头苦学。
这么关注别人的好坏，议论别人的是非，都是闲的。
是作业都写完了吗？是卷子都做完了吗？是古诗文文言文都背过了吗？是知识点都吃透了吗？
都是闲的。
寂离慢悠悠捡起笔，抽出一张卷子，开始啃错题。
虽然很想当咸鱼，但她的成绩太烂了，越来越烂，越来越惨不忍睹，她也闲不下去了。
她可以咸鱼，但前提是站在高处之后。
每个人的学习方法都不一样，于寂离而言，提升成绩最好的方法不是做新题，而是啃错题，分析解题步骤。
时间悄然而逝，期末考试进入倒计时。
学生们都坐在教室里叭叭背知识点，除了偶尔跑出去上厕所的，所有人看起来都很努力。
唯一看起来很努力实际上不努力的就是寂离。
又一个哈欠打过，寂离再次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角。
许弋终于忍不住了，借着书的遮掩悄悄凑过来一点，小声道：“你最近做什么了，怎么这么困？”
寂离团吧团吧纸巾看了一眼老师所在的位置，趁着老师不注意往后一丢，正中垃圾桶。
“唔，补习来着。”
“学到几点？”
“就……一二三四点？忘了。”
许弋：“……你厉害。”
许弋继续背知识点，可没背几句，又凑过来问：“要不要这么拼啊，这已经期末了，最好是复习巩固有把握的，有余力之后再学点新的，否则考完了试有你哭的时候。”
寂离又打了个哈欠，“你别咒我。”
许弋：“我说的真的，熬夜不但让人秃头，还会让人的记忆力下降，这样你白天学习会很没有效率的。”
“我有数，你快学你的吧。”
寂离说有数是真的有数。
她虽然看起来无精打采哈欠连天，可实际上她精神得很。
身体是凡体，灵魂和意识却是她自己的，熬夜学习区区强度，她受的起的。
从有了不能垫底的念头起，寂离就开始抽时间补初中的知识点，然后啃错题，至今她已经将这学期所学知识差不多啃下来了，只要期末考试不出太弯绕的或超纲的，她有信心。
傍晚放学布置好考场，记好自己的考号考试地点，寂离拎着书包出了校门，直奔学校对面的文具店。
0.5mm签字笔、2B铅笔、橡皮……
“钟杳？”
姜念希走进文具店，一眼就看到了店里的寂离，脸上不禁扬起了笑容。
寂离闻声回头。
“真的是你啊钟杳！”
姜念希笑容更甚，快步挤到寂离跟前，“你也来买文具吗？好巧哦，我也是呢！”
寂离：是巧，好多班里的同学都在这里买文具。
“你要买什么？需不需要垫本、草稿纸……”
寂离：不需要。
“……哦对了，还有纸巾也要准备好的！”
寂离听姜念希吧啦吧啦说了一通，终于等到一个空隙说了一句，“谢谢，不过不用了。”
然后绕过她排队付账。
姜念希：“……哦。”
姜念希抿了抿唇，心情骤然低落。
钟杳同学好像不太喜欢她，可是……她好喜欢钟杳同学呢，初次见到钟杳同学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