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想要,将整个洪荒上下,都给一网打尽?”
什么亘古存世,通天道人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么一套宝贝出世,谁最倒霉。
根本不用讳言,绝对是天庭。
绝对是天帝那浪催的。
想到此间,通天便忍不住有些兴奋了。
“不就是要多炼七十二件先天灵宝么,炼!”
什么情况?
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架势,就像是被掏空了似的,怎么转眼间就变了。
这是跟哪个仙子学的。
林龙很想问,却又觉得自己问了这话,有些掉价。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不过是想着,能给天庭上的那位便宜天帝,多添添堵罢了。”
通天道人虽然不知道林龙是咋想的,可看林龙的眼神,也知道这厮没想好事,“能让他不痛快,才是我最大的痛快!”
听听这话,真的是纯粹。
“通天,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知道什么?”
通天禁不住冷笑了一声,见林龙架鼎开火,顺手就将漫漫无边的地火给引了过来,“明摆着的事,还用我知道什么。三教二代弟子、三代子弟,才有多少。哪怕是算上那西方佛门,能填满封神榜的,又有几个仙神。”
这么明显的事情,身为一教之主,身为通天圣人,又怎么可能心里没数。
不过是天意如此,诸圣与道祖所定,即便是一向桀骜的通天,最终也只能多多叮嘱自家弟子而已。
不然呢。
难道真的推翻了这天道不成。
若是有那本事,通天说不定还真的会试试看。
正是如此,如今有了机会,给天庭的那位添堵,给诸圣甚至是道祖鸿钧添堵,通天心中自然是再快意不过。
“启封!”
眼看诸般火意浸染之下,整座乾坤鼎上下,都被烧成了半通透的琉璃之色,林龙剑指一引,顿时乾坤鼎上晃出了一道通天彻地一般的玉柱来,带着两仪四象之气,披靡山河远近。
解开乾坤鼎诸般禁制,林龙也不管脚下的诸般灵才、灵物有何区别,直接大袖一挥,居然统统扔进了大鼎当中。
看到如此一幕,即便是见多识广的通天道人,都不禁蹙了蹙眉。
“龙神你一向都是如此炼宝的?”
“不然呢。”
见通天道人欲言又止的架势,林龙难得解释了两句,“这乾坤鼎,有别于其他宝鼎、宝炉,用它来炼宝,说是什么炼宝,倒不如说是在这方大鼎之内,重开地火风水,蕴育造化一方虚幻世界。”
“鼎蕴乾坤其实就是这么来的,虽然世界为虚,不过也有逆转先天造化之伟,如此炼宝自然与其他不同。”
说白了,乾坤鼎自身就能蕴育先天造化。
只要灵才、灵物足够,只要神通法力与天地诸道满足,他自身就能蕴育造化先天灵宝。
自然,要是想造化特定灵宝,就难了。
“原来如此。有如此宝贝在手,想要炼宝怕是再容易不过。”
“若是想要不入品的灵宝自然是简单,此宝本有蕴育造化先天之能,重开天地混沌之下,可以随缘出宝。”
“随缘?”
“一切随缘。就如洪荒天地初开,天地造化先天灵宝一般。”
不然呢。
既想省力气,又想要极品的先天灵宝,还是自己所需的特定灵宝,哪有那样的好事。
就是洪荒所蕴的那些有名有姓的先天灵宝们,太半还都是伴生而出的,更何况是乾坤鼎来炼了。
“难怪龙神手中,也未见多少灵宝。”
“除了至宝和极品灵宝之外,剩下的那些灵宝,不管是后天还是先天之属,对于我们而言,有必要么?”
到了林龙这等修为,甚至说极品先天灵宝,也就那样了。
不然,鸿钧又怎么舍得,将分宝崖上的那么多宝贝,都给舍弃了呢。
不外乎是,鸿钧想要合道,欠下了洪荒芸芸众生的因果,想要借此还个因果,当然更着重的一点是,这些宝贝他拿在手里,也没大用,还不如捡个便宜还个因果呢。
“确实。龙神此去神魔界,是为了洪荒天地,还是?”
“与你一样。”
什么洪荒天地,把我龙神界放哪里去了。
即便是林龙对洪荒天地满是好感,可也不会纯粹的,为了什么洪荒天地而去神魔界。
洪荒是鸿钧的洪荒,也是芸芸众生的洪荒,却不是林龙自己的洪荒。
言语间,林龙身后已经浮现出了五行光轮来,带着无尽的五行流转之意,将乾坤鼎的上下左右尽数填满,而且还顺势,接引来了亿万灵机、灵气,贯穿天地虚无,横扫千百山川大地。
这一刻,整个炼宝之地方圆十里上下,几乎化为了五行之道的海洋。
乾坤鼎上通天而起的神光,更是照穿牛斗,上接亿万星海虚空,下连幽冥黄泉之地。
也正是如此,高坐在天庭之上,一直在默默闭关修行的昊天,都禁不住睁开了满是星斗日月神光的眼眸,将目光投向了这片炼宝之地。
“这是龙神与通天,他们在做什么!”
如此异象,虽然称得上是惊天地泣鬼神,可实质上对天庭并无半点影响。
有着林龙与通天在,随手遮掩一下异象,一般准圣之下的存在,都几乎看不到半点炼宝之地的真容。
不过在昊天的眼里,却看的真真的。
“为何我会心悸。”
让昊天忽然醒来的缘由,自然也不是什么炼宝的异象太过惊人,而是修行中的他,忽然心中有感,莫名的心慌意乱,这才苏醒过来想要查探个究竟。
晃眼一瞧,其他两说。
林龙与通天炼宝的异象,却是瞬间落入了昊天的眼界中。
“难道与他们二人有关,怕是不对……”
林龙暂且不说,通天教主怎么说,也是出自鸿钧道祖门下,算是昊天的师兄,因此你怕是昊天心中有数,也不觉得这位截教圣人,能奈何的了他。
人神大劫本就是天定,圣人又能如何。
“瑶池,你可曾心中有感。”
“确实有些感应,不过却不知,那感应到底是从何而来,又应在何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