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也来了,垂头丧气,一句话不说。
陆灼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了结果。
果然,他说前日找到了合适的机会,假装孩子被人贩子拐了,诈了一诈,两人就露出了马脚。
孩子……就是那护院的。
他做了冤大头。
陆灼问他怎么处置的,沈宁说:“休了!把他们一家三口赶走!”
陆灼:“就这样?你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沈宁:“……我是为了那孩子!好歹也是当成心肝一般疼了这么长时间,我不忍见他没爹或是没娘。但我也不想再把他养在身边……”
陆灼沉默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对不起你嫂子。”沈宁满脸懊恼,“生不出孩子大约不是她的问题,是我的。这些年我对她……不好。”
陆灼说:“回头让我岳母帮你看看。她以前给你把过脉,没说你有什么问题,应该问题不大。”
沈宁这才精神了点。
这时,东篱快步过来,跟陆灼说了几句。
陆灼便招呼了一声,回了和光园。
夏安安月份日渐大了,今天一早开始忙活,到现在有点累了,就回去休息。
谁料夏若与跟了过去,找夏安安闹了起来。
“夏安安!我娘对你不好吗?自从你回来以后,她自己身体再不好,也没有慢待过你。”夏若与一脸气愤,“你到底为什么要把我娘留在小阳庄不许她回家?你凭什么呀?”
陆心兰今天没有过来,还在小阳庄。
夏安安有些纳闷,夏辂不是说这件事情不会告诉其他子女的吗?遂问:“你为什么觉得她留在小阳庄跟我有关系?”
夏若与:“当然是我娘亲口说的!她说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娘和我外祖母,还有我,才落得如此地步!”
夏安安沉默片刻:“那你就没有问问你娘,她为什么这么说?”
夏若与说:“还能为什么?因为……因为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夏安安!我告诉你,如果我娘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本该属于你的?”夏安安问,“你指的是什么?夏家嫡长女的身份?还是陆灼?可这些原本也不是你的呀,原来就是我的。”
夏若与:“夏言安,我原本的名字,叫夏言与。后来改成了夏若与?你知道为什么吗?”
夏安安:“为什么?”
夏若与:“我就是不愿意跟你和夏言宜同字!你们两个,是卑贱的民妇所生!而我的母亲,贵为国公嫡女!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相提并论?还说什么原本都是你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原本是你的!原本都该是我的!你这个人就不该存在!你该死!”
夏安安气笑了:“呵!有些东西还真是根深蒂固呀!小时候你大概就这样想吧?所以你把我推下河,让我被水冲走?”
夏若与脸色一变:“什么?”
夏安安:“你不是想知道你的外祖母和母亲为什么会在小阳庄吗?那是因为她们两个因为你杀了人!东窗事发了!”
夏若与:“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把你推下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