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与捂着脸,气疯了:“侯进你居然敢打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你还敢打我?你给我滚!我要跟你和离!”
侯进冷笑:“和离?可以啊!要不是看在陆同知的份上,我还看不上你这只破鞋呢!”
夏若与一巴掌打过去。
然而娇娇弱弱的女子,哪里是侯进的对手?
侯进一把抓住夏若与的手腕,用力一推,将她推倒在地,居高临下地笑道:“你规规矩矩的,不要再试图去勾引你姐夫,这日子也还能勉强过下去。你如果再犯贱,我就把你骚不可耐下药墙坚我的丑事说出去,看你还有没有脸出门!”
夏若与捂着脸,绝望难堪,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呆呆地坐在床角深处,心想,她所有的不幸,都是从夏安安出现开始的。
如果不是她,她原本应该和陆灼生儿育女,过着幸福的生活……
……
定国公府,因着林老夫人的生辰,陆琏回来了。
他回来得有些晚,到家的时候,天快黑了,客人都走光了。
他去了林老夫人那里,林老夫人见他人瘦了一大圈,又黑又憔悴,甚至目光还有些呆滞,抱着他嚎啕大哭。
然后她把定国公叫了去,指着陆琏说:“你看看他!他成什么样子了?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马上把他给我弄回来!”
定国公虽然把陆琏派去了军中,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又焉会真的不闻不问?
陆琏的情况他还是很了解的。
他的身份在那里,也没有人敢为难他,无非就是吃不下来那份苦,做出这幅样子,哄着他祖母给他求情。
定国公黑着脸问陆琏:“这是你的想法,还是你祖母的想法?”
陆琏垂着头,说:“父亲,这是祖母的想法。我没事的,您不用费心。”
“没事就抬起头来!”陆彦看他的样子就上火,“低垂着头跟个犯人似的,哪里像个兵?”
陆琏忙抬起头来,说:“对不起,父亲,我又让你失望了,我总是让您失望。”
陆彦皱眉。
林老夫人抓着陆涟的手,说:“琏儿,你告诉祖母,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陆琏:“祖母,我真的没事。”
林老夫人:“我不管!定国公,你今天必须要答应我,把他弄回来!否则,明天你就给我准备棺材吧!”
定国公:“娘,他就是从小太娇生惯养了,出去吃点苦头方才知道好歹,您就不用担心他了,他毕竟是国公府的人,没有人敢欺负他。”
林老夫人额上青筋都蹦出来了:“你不答应是吗?”
定国公看她情绪激动,还是怕他真的会出什么事,说:“这样吧,我先问问,看京营里有没有空缺。”
林老夫人这才没有闹了。
定国公走了后,陆琏趴在林老夫人怀里:“祖母,这个家里只有您疼我了!谢谢祖母!”
……
陆彦找了陆灼,跟他说:“你二哥回来了,你知道吗?”
陆灼:“知道。”
陆彦:“你祖母闹着让我把他调回来,说不答应就给她准备棺材。而且我瞧着……她是动了真格。”
陆灼沉默片刻,说:“那父亲就把他调回来吧,早晚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