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东伯雪鹰来讲，虚空道，确实重要，可更关键的，还得是虚界道！”风火神山外，曹亚暗忖，指引了东伯雪鹰道途。
如果不了解就罢了，既有清楚认知，也很欣赏东伯雪鹰，那天心道人的情景，曹亚十分赞赏，在言语之上，指点一番，丝毫问题没有。
“亘古以来，无限浑源空间内，天生浑源生命体中，或许，倒有着特殊的存在，因大自然的馈赠，尚未诞生，便执掌了灵魂相关的权柄。”
“后天的修行者，一路崛起，则至多把灵魂之道，推进至宇宙神境第二层了。”
“成道浑源后，也是靠着其他神则，以及强大躯壳与浑源之力的反哺，方才提升了灵魂，逐渐圆满，无有缺憾。可认真说起来，在悟道上，是并非走通了这一条大道的。”
“迄今为止，依靠修行，而在灵魂一脉上的造诣，无穷源世界内最强的，也就只为第二层，都没有一尊‘究极’！”
“东伯雪鹰，未来会成为‘虚界灵魂第一人’！”
“世界级……乃至于领主之路，都是依托了虚界道。”
如果说，世界级浑源生命体的要求，是得走通悟道之路，或者信仰之路，那么，虚界道“究极”，则能取巧，在信仰之途上，畅通无阻。
当一座源世界中的亿万生灵，都受到虚界的影响，尊奉了某一人，那冥冥中的本源意志，也会去信奉此人，进而让其轻松炼化万道本源，得成世界级浑源生命体。
届时，本源在手，亿万神则，都被掌控了，战力的飙升，何须多言？
这也是为何，许多神帝，在终极觉醒外，是盯着信仰之路的缘由。
以力破法、悟道之路，着实太难了，几乎没有希望！
获得亿万生灵的真诚信仰，虽然也难，可终究有一个努力的方向，哪像那两条路线，遇到了瓶颈，任你死去活来，也休想有一丝的进步。
当然，靠着“究极境”的虚界道，道法玄妙，确能蒙蔽万灵，误信自身，以撬动源世界，踏破天堑，超脱樊笼。
但本源奔涌，洞悉万物，时间一长，总能觉察不对，所以，在成功后，必须立即解除了这种蒙蔽，还要有超额的补偿，去弥补众生，让得本源，不致在往后的岁月里头，发生暴动。
可无论如何，虚界道的“究极”，还是一条捷径。
只不过，无限浑源空间中，灵魂本质奇高的，数目不少，可要么是天生如此，要么是浑源之力的温养，并没有哪位，是凭借了虚界神则。
因而，这样的特殊路径，除曹亚外，无人知晓。
纵使八位修行者阵营的浑源领主，也非虚界一脉。
曹亚当然也不是，但他熟悉情报，自有深刻的认知。
“况且，我在虚界之道上，现在好歹也有了第一层的水准。”
曹亚心下，也是想要主攻虚界道，奈何，不适合此法，纵有了那么多超凡体系的感悟，再学习了东伯雪鹰的虚界法门，也就到此为止了。
后续，要臻至第二层，都是千难万难，遑论“究极境”了。
“我还是专心走悟道之路吧，风、火、雷电、光、暗等，进步颇为明显。”
“该条路数，所要求的，是一半以上的法则规则，达到第二层。”
“虚界道，既无天赋，倒也不必放在我的目标里头。”
“哪怕考虑到许多的我，于灵魂一系，造诣不浅，认真参悟下，触类旁通，应是足以推动了虚界道，向上晋升……嗯，究极没戏，这次一级的境界，总还是有那么一点可能性的吧，只要能成为第二层……”
突然，曹亚揉了揉眉心，轻声叹了口气。
过半数的法则，哪是如此轻易，就能掌握了的？
唯一庆幸的，是曹亚并非一人，可“群策群力”！
“唔，我依靠的，可是我自己！”曹亚嘀咕。
因界心大陆情形，已经相当不错了，邪魔授首，不死冥帝也被他所杀，底层的百姓，得了许多资源利益，上升渠道更多更开放，崛起了的高手数量，亦在年年增加，又有东伯雪鹰在，曹亚完全不担心，自己的离开，会导致什么纰漏。
“我也得去闯一闯断牙山脉，为了悟道之路的大成，多多尝试了。”
曹亚的神念，扫过了那战利品——四蹄异兽尸骸，面上不由微笑。
悟道至宝，还没有得到，但浑源尸骸，却先入手了。
这些日子，研究四蹄异兽，收获不小，再加上不死冥帝的其他战利品，竟帮助了曹亚，在死亡之道上，臻至第二层！
“风、火之下，便属虚空、死亡，这两条二层的最强了。”
“剩下的，倒都还在一层，不过雷电、光明、轮回等，也快突破了。”
曹亚摇了摇头，然而，这距离一半的要求，仍是相差甚远。
“如时间、命运、毁灭、因果之类，也必须抓紧了，不能懈怠。”
“当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寿数无穷，当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以寻求悟道之路的成功！”
“反正，我的境况，比同时进入了系统空间的那【永生】宇宙的自己，肯定是要好多了！”
想着【永生】宇宙的情景，曹亚便不禁为那里的自己默哀。
再怎么样，纵有阵营的对抗厮杀，那是属于七星级巨佬的战斗，但是，界心大陆，没在边疆，任你什么七星高等的浑源始祖，也无法冲破浑源领主的封锁，大闹修行者阵营的腹地！
而具备了正常神帝圆满级数的战力后，不脑子犯抽的去得罪浑源强者们，曹亚便完全可以说是，性命无忧了。
能成世界级浑源生命体，自是最好，若不能成……左右已是永恒，就慢慢修炼，也无灾劫，多进出几次系统空间，超凡知识愈多，也还是有些指望，不会几率为零。
但在【永生】宇宙，三千纪元的最后一纪，已经降临，因大毁灭的威胁，那阵营的选择，便迫在眉睫了。
可最终的仙王战、天君战，不管投资，还是敌对了方寒，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一定能幸存。
在那一方天地，想要获得“永生”，何其之难？
“幸好，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曹亚动念，离开了风火神山。
断牙山脉，占地极广，大致相当于三个夏风古国。
考虑到山中的皇级、王级很多，这面积，倒也不算辽阔。
不过，从外面来看，虽是群山连绵，实际上，一旦进入，却是浩瀚无垠的奇特空间，所谓纳芥子于须弥，不外如是了。
那奇特空间内，又隐藏着一个个神奇的世界。
每一方世界，都会孕育原住民。
同时，在奇特空间中，还有一座座浮空的岛屿，范围也很大，危险密布，当然，也有机缘。
而死孽族，就是居住在浮空岛上，理智极低，也几乎没有智慧，在他们看来，任何一个修行者，只有能吃掉和不能吃掉的区别！
相较之下，原住民们，还有足够的智慧，也有修行文明，只是因其特殊的出身，都只是走了血脉体系，无法去修炼规则奥妙体系、巫修体系等。
“不知多少万亿年前，‘元’和浑源领主联手，将两位浑源始祖击杀了，一个是‘千眼存在’，一个是‘大蛇存在’。”
“两大始祖身上，珍贵的东西、危险的器官，早已被领主们拿走。”
“如今留下的，就是没太大威胁的残躯了——当然，这是对浑源强者而言，浑源之下，哪怕神帝境圆满，都不能大意，有可能遇险的。”
“也因两大始祖的残躯，被‘元’投放在了界心大陆之旁，加以改造，便制造了‘断牙山脉’这一奇地，其尸身之上蕴含的神异，还孕育出了诸多世界和原住民！”
“而死孽族，则是从浑源生命的死亡中，诞生而出，所以才那么疯狂，没有理性。”
“因始祖的位阶太高，随便一点遗留，也足以培育出低等浑源生命体了，在这里，此类高手的数目，并不算少。”
“所以，各世界与对应的原住民，还有浮空岛和内部的死孽族，以及游荡山脉内奇特空间的低等浑源生命体们，便构成了一个生态圈。”
“界心大陆的修行者，反而是外族了。”
实际上，那些世界和原住民，包括浮空岛与死孽族，绝大多数，曹亚都不太感兴趣。
他却非常热衷于捕捉低等浑源生命体！
“这种体内蕴含了浅薄浑源血脉的，在无限浑源空间，其实不配称为‘浑源生命体’！”
“所以才特地加了‘低等’二字，以示区别。”
“唯有高等以上的，才够资格，被亿万源世界共尊！”
“都无法自由行走无限浑源空间，不能轻松炼化浑源之力，倒确实显得差了点意思。”
“而修行者，如果一路变强，臻至极限，则为半浑源生命体。”
“相较之下，低等浑源生命体，普遍是神帝境，但其中弱小的，或许只是堪比神帝初期，中期和后期，也是很多，反而圆满境的，十分稀少。”
“半浑源生命体……嗯，能修成此种躯壳，这修行者，一个个的，怎么也得是神帝圆满吧。”
对界心大陆的高手们来讲，探索浮空岛，获取资源，这是目标。
因死孽族的强悍与癫狂，都不敢乱来，得使用分身，那死了也不伤及根本。
一座座世界，孕育不同的原住民，如果无主，倒是还有希望，争一争此界的大机遇。
可要是该世界的原住民内，已诞生了一尊大能，掌控了天地……
有着世界之主，辐射四方，且在这世界内，得了加持，力量倍增，少说也是皇级佼佼者的水准，界心大陆的高手，别说争夺宝物了，碰到了这种世界，都得绕着走！
再加上原住民的智慧不差，许多计谋，都会被识破，难以奏效。
兼且浮空岛的资源，犹胜原住民的一个个世界……
故而，修行者们的目标，还是主要集中在了浮空岛上！
事实上，就连原住民们，都会去探索一座又一座的浮空岛，想获得上头的宝物，刺激血脉，增强实力。
没办法，浮空岛太特殊了，纵使低等浑源生命体，往往也会占山为王！
“资源最好的地方，被五大至尊占了。断牙山脉的至尊，也就是皇级圆满了，乃六星巅峰，和其他特殊世界的神帝圆满，仅称呼不同，本是一个境界。”
曹亚思索，他现在的实力，在浮空岛上，与至尊搏杀，因对方有主场优势，纵使难以取胜，可也绝不会出现什么危机，是战是走，都能自由决定。
“五大至尊，原住民两位，死孽族三位。”
“下边，则是八位低等浑源生命体中的至强存在——被誉为八大圣！”
“然后，则是差不多‘八大圣’一级的原住民和死孽族，分别唤作‘八大帝’、‘十三皇’。”
“低等浑源生命体的八大圣、原住民的八大帝、死孽族十三皇……”
“这就是五大至尊之下，断牙山脉的巅峰强者了！”
“便是在皇级后期，他们都是佼佼者了，距离皇级的圆满，不过咫尺。”
“一个两个，我倒不虚，可数目多了，三五尊围攻……那还是挺危险的。”
无论是悟道珍宝，还是浑源尸骸，显而易见，除非这些东西，是藏在没有被发现的浮空岛上，不然，曹亚注定了，要与断牙山脉的巅峰高手们对上！
“况且，如果准备离去，前往雷霆世界等，也需要深入蛇牙廊道，而出入的凭证，则是‘千眼水珠’、‘蛇牙髓珠’。”
“这两件东西，也是断牙山脉的两大至宝！”
“基本都是在五大至尊的掌握中，偶有遗漏，也被八大圣、八大帝、十三皇得了！”
曹亚感慨，界心大陆的修行文明，较之断牙山脉，果然逊色了太多。
不死冥帝，哪怕有着死亡行者，也就至多和十三皇他们，差不太多。
而正常的情况下，不死冥帝、夏皇，在这奇特空间中，也就只能说还过得去，距离制霸八荒……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了！
“虽有两大浑源始祖的尸骸遗留，可界心大陆，亦有‘元’的布置，结果差距如此大……”
忽地，曹亚叹了口气。
“像是雷霆世界等，本就是七星级的存在开辟，乃源世界的豪杰们，历练的舞台，也都有浑源强者，一直坐镇，关注发展，还往往认真栽培，传下道法神通，在此影响下，其高手更多，倒是可以接受。”
“可断牙山脉，哪来这些条件？”
“只怕‘元’的内心，对界心大陆，相当失望。”
“也就宇宙神们，还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各种源世界，都不如界心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