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新国举报曹晴晴。让小安大为意外。他料定这个人模狗样的人就没有安好心。虽说晴晴的行踪,小安没有尽知。但是在办公室的时候,他们两个分开也不多。况且晴晴的性格小安是比较了解的。这么一个柔弱多情的女子,怎么可能和这种盗窃案挂上钩呢?话虽如此说,既然他已经指证了晴晴,那就还得要看看他有没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的话,纯粹就是信口雌黄。于是小安问徐新国:
“你这话没有根据不行,你说是她,你把证据拿出来。”
那徐新国非常的老辣,见小安这样子说,不急不缓的,慢慢道来:
“证据我自然是有的,这批货我拉公司的第二天。傍晚大家都下班回家了,唯独曹晴晴一直到十点多钟她才从楼里出来,你们说有没有嫌疑?”
小安见他的话说的如此硬正,如果是真的倒也算有嫌疑。问题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能是真的吗?于是小安又追问道:
“那天他十点多出来,是你一个人看见还是所有的门卫都看见了?”
那徐新国冷冷的笑了笑,对小安和余尚解释说:
“我向来不说假话,看见的不止我一个人,当时值班的门卫有三个,你们可以去问问他们,把他们也叫过来。”
听到这话,余尚心里已经信了一大半,他又紧赶着说:
“调查我们自然会调查的,只要你说的是实话,这个曹晴晴会有嫌疑在身。”
小安见这个徐新国说得如此确凿,而且还有证人,自己的心里好不自在,一时间就闷闷不乐起来。
这一席酒喝得非常压抑,大家在沉闷的气氛中,结束了聚餐。徐新国列举的另外两个证人,余尚将其名字登录在册,准备随时招来调查,验证一下徐新国是真话还是假言。他见小安垂头丧气怏怏不乐,心里也猜到了一些内情,料定小安和曹晴晴之间必然有些情感瓜葛,因此才对别人举人报心存妒恨。余尚觉得自己和小安是朋友,在此危难之际,也应该安慰她几句,于是说道:
“小安你不必垂头丧气的,即便是真有曹晴晴的十点多钟从楼里出来的事实,也不足以证明她就是作案者,或者因为有别的事耽误了,才这么晚从楼上下来。”
小安赞同的点了点头。在接下来的两三天里,小安和余尚又分别约谈了另两位知情的门卫,听取了他们的详细描述。到是和徐新国说的一字不差。既然曹晴晴确实有了嫌疑,那接下来,调查也就只好查到曹晴晴的头上。小安顿感心情紧张的不得了。不知道这余尚一约晴晴又会酿出什么幺蛾子来?
却说,那个花店里的老板,按照余尚吩咐的,每隔三日来送一束花。到了第三次,他又派了一个快递员,带着一束鲜花送到了吴月华的办公室。同样的故事又发生了,月华真的有些莫名其妙。她推测不出是谁给她送花,但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其实在她的心底,最渴望的还是余月送来的。不过她也觉得悬,这个死心眼的余月会这样做吗?他懂这份浪漫吗?
月华向这个快递员打听了,鲜花店的名字,叫玲玲鲜花店。她本来想,再详细的向这个快递员了解一下,到底是谁让送来的这束鲜花,不料,这快递员守口如瓶一问三不知。月华也只好放弃对他的追问,转而反复翻看起这束鲜花,玫瑰加百合,代表着清白和奔放热情。这种花的组合样式,骆洪山曾经也给自己送过。如果是他给自己送的,那有什么意思呢?他想叫进小谭来,嘱咐她到玲玲鲜花店去问一下,这花到底是谁送的?少给自己打这种哑谜。
她刚想喊小谭,小谭没有进来,反而是曹晴晴气势冲冲的闯进来,面露不悦之相。这一来,倒把吴月华唬了一跳,晴晴一向是温柔可人的,怎么今天这种颜色来见自己?
晴晴进了办公室低垂着头也不说话,坐在一旁默默的流起了眼泪。月华见此情状,赶紧问她。
“晴晴你怎么了?谁让你受委屈了?”
晴晴婉约轻泣,缠绵不绝。沉吟了好半天她才抬起头来,满面泪光的对吴月华说:
“吴总,这些年来我对你怎么样?把这个心我都想掏出来给你看。这十几年来咱们遇到了多少大风险啊?哪一次我不是站在你这一边儿。有背叛过你没有?”
晴晴一边说一边哭,到让月华如坠九重雾里。她不知道,晴晴的话是从何说起,起身绕过办公桌坐到了晴晴的一旁,用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好奇的问:
“晴晴,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一向没把你当外人,视你为自我的妹妹。你对我忠心耿耿,我也心知肚明。你哪里来的这么大委屈?”
晴晴用手拭着泪对月华哭诉:
“你既然明白,为什么派小安和那个叫余尚的去调查我?他们还口口声声称说我嫌疑最大。这是哪对哪呀?我抓贼的反倒成了做贼的。怀疑谁也不应该怀疑到我的身上呀!”
月华听到吃惊一惊,去查晴晴,月华根本就没有这样吩咐过。她一边解释一边安慰晴晴说:
“好妹子这话从何说起,我可真没有让他们去调查你,案子确实是让他们调查,但是我并不知道他们去查你。”
这话说出,越画越觉得不太恰当。于是又圆润的说:
“妹妹是清白人,他们即便是查又能查出什么来。何必为此伤神动气的。看把一个花枝招展的美人,都哭成乌眼鸡了。”
晴晴难掩悲伤的说:
“这个我还能说不懂吗?可是公司上上下下千把号人,偏偏就查我自己,难道说我就天生长得像个贼吗?何况我对公司一片热心,几十年把青春都埋没在公司里,我是如此的爱公司,希望公司壮大,发展,到如今自己反而成了,捉贼的最大目标,这多伤人的感情,即便是他们查出来不是我,我觉得也伤了我的自尊。”
曹晴晴的话触动了吴月华,她也真不希望,这两个人调查到晴晴的身上,但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权力已经下放到他们的身上,他愿意调查谁,月华也不好干预,如果非要插手,万一查不出结果来,他们又得怪到自己的头上,如今晴晴既然这样哭诉,怪他们查了自己的行踪。月华不得已也只能,将小安和余尚招过来,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于是月华安慰晴晴说:
“妹妹,你先别为这事伤心,等我把他们叫过来问问详情,如果他们胡来的话,我立马把他们的工作给辞掉。”
见吴经理这样支持自己,晴晴方止住了哭泣,擦干了眼泪,表情渐渐舒缓了一些。吴月华赶紧喊小谭,叫她把余尚和小安叫进来,有话要问他们。
时间不大,余尚和小安就急急火火的赶到了吴月华的办公室。一进来见曹晴晴也坐在这里,心里就明白了一大半。他们见总经理脸上有不悦的气色,知道这个经理很偏向曹晴晴。于是小安低垂着头不敢说话,可他心里却暗暗的自喜,因为他也不希望曹晴晴受到这样的冤枉。
吴月华见他们两个人来了,便没好气的问余尚:
“我花钱请你来,可不是让你来瞎折腾的,你查的这人也有点根据没有?曹晴晴,跟了我十几年,可以算是我的心腹,你怀疑我都不能怀疑她,你明白吗?”
余尚看到月华娇嗔气逆的表情,心里暗暗的发笑。他暗想到,可算为自己的兄弟出了口气,就是要让你这个破经理着着急才好,看你们这些有钱人还戏弄不戏弄平民百姓。余尚不急不慌,慢吞吞的回答说:
“总经理啊,总经理,你要是包庇嫌疑人的话,我这个工作可干不下去,在这个公司里上下千八百号人,谁都有可能是嫌疑犯,今天调查他,明天也可能要调查你,因为公司不是你个人的,既然涉及到法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对谁都不会留私情的,今天你如果为曹晴晴开脱,认为她是清白的,那么你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吗?当然你如果能够证明她的清白,也就不会再请我们来了,竟然把我请来把权力放给我,就请你不要再干预我们的工作了。至于曹晴晴吗?我们已经问过她话了,她的嫌疑有是有,但是,也没有确凿证据,来证明她偷了东西,调查还是要继续,不能因私废公。”
余尚的话进一步的气恼了,旁边坐着的曹晴晴。她乜斜着腥朦的泪眼,直愣愣的瞪着余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