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时候去拿衣物,你那几个徒弟会怎么想,而且你人还在我车上。”
“如果想让她们以为,你被本王欺负了,现在就可以让婢女过去拿,甚至你过去那边换都可以!”
邢棒一副反正本王没什么意见,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
闻言,拓跋柔然秀眉一皱,这才恍然大悟,只顾难为情了,也下意识遗忘这一层了。
也是,她下意识里,主要对这几个徒弟太信任了。
“那,还是算了吧!”
拓跋柔然心知就算徒弟多想,也不会多嘴什么的,只是她自觉不行,不然她这个当师父,该如何面对几个徒弟啊。
“好了,别多想了,马上就进城了,车直接停在了王府大门口了,不用担心什么。”
“那,好吧!”
拓跋柔然也无可奈何了,只能这样了,这个家伙应该也不会想着让自己出丑吧。
最多,也就是想占自己些便宜!
两人说话间,车队一行已经到了燕京城下,熊阔海已经领着众文武在城门口迎候了。
当今陛下和摄政王回城,谁敢不来接驾。
邢棒下车,带着刘惠和众文武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直奔城内而去了。
没用多久,车驾就到了镇北王府门口。
除了萧后和芳华夫人两宫皇太后外,该出来迎驾的都出来了。
刘惠在太监的搀扶下,率先下了车。
刘惠这小子还是很懂事的,下车后并没有上台阶,而是站在下面等着邢棒。
拓跋柔然又好好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这才跟着邢棒下车。
她的几个徒弟,在原处站着,不过目光却是紧盯着这边的。
“邢王叔!”
刘惠走到邢棒跟前,喊了一声。
邢棒微微一笑,就拉起刘惠的小手,朝里面进了。
余光看到,拓跋柔然可是紧跟在他身后,显然难为情的她,想让邢棒遮挡一下。
本来就很惹火了,何况是这种情况下。
“见过陛下!”
“见过王爷!”
众人欠身施了一礼后,就让开了道路,邢棒拉着刘惠就径直朝里走去了。
虽然,就是一大群女子跟在身后,拓跋柔然自然是被包围了。
她容貌如此的惊艳,下车所有人的目光就朝她这边看来了,只是她下意识的躲避着而已。
这下好了,这么近的距离,谁还能看不出来怎么回事。
不过,想来尴尬的也只有拓跋柔然一人,只要是邢棒的女人,没有一个会真正在意这个事情的,无非就是想象一下,两人在车上都做了什么。
太监是不允许进内院的,所以一大群人,除了邢棒和刘惠外,清一色美人!
到了会客厅,邢棒就停下了脚步,身为摄政王,回来后肯定是不能直接回后院的,很快那些文臣武将就会过来了。
随后,邢棒回身看着身后的拓跋柔然,微低着头,难为情的都红到耳根了。
他这个位置是看的最清的,如果是扣子的话,感觉都会直接崩开。
邢棒微微一笑,然后对旁边的刘芷溪说道:“溪儿,你带大长老和她的四位徒弟安顿一下。”
闻言,刘芷溪点了点头,“是,王爷!”
“好了,都回去歇着吧,本王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说话间,邢棒就朝会客厅走去了,摄政王的派头十足。
刚转身,就听见刘芷溪说道:“大长老,请跟我来!”
拓跋柔然虽然在场的人都未见过她,可是她的大名却是都知道的。
根本就不用多说,就能猜到就是北齐的那位神秘的大长老了。
……
半个时辰后。
来觐见的众文武都离开了王府,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军情什么的,虽然他不在,可是也都很清楚了。
毕竟是战时,邢棒一回来,自然例行公事的都来听命了。
不过,邢棒倒是心里有了接下来的计划,只是还没有定论好,也就没有提,只是让随时待命就是了。
随后,邢棒就出了会客厅,直接就到了芳华夫人住的院落。
果不其然,萧后也在那里,两人正坐在厅堂内说着话。
见邢棒过来,两人都是一脸的笑意,显然就知道邢棒要来一样。
其实,邢棒之所以直接到芳华夫人这里,并不是说不想着先去萧后,而是提前就能判断萧后十有八九就在这里了。
邢棒在前面议事不假,可是刘惠暂时还不理政,回来之后,自然是要先给两位母后请安了。
没什么说的,必然是先去萧后那里,然后再到芳华夫人这里。
萧后多聪明啊,知道邢棒回来了,肯定索性直接跟着刘惠就到了芳华夫人这里来了。
何况,现在两个人的关系,那可真是姐妹情深了。
对于邢棒来说,两人不但是贤内助,很贴切的可以说是左膀右臂,一点问题都没有。
只是,暂时还没有真正的聊这个问题而已。
刘惠自然是请过安,没什么事情就回去歇着了,然后两人就一起心照不宣的等邢棒了。
不管怎么说,他身为摄政王,回来还是要给两宫皇太后请安的。
邢棒径直走到两人跟前坐了下来,随后一笑:“两位太后倒是好雅兴,不会是专门等我的吧。”
萧后率先说道:“你别臭美了,你不在的时候,我还是天天到芳华这里来,要是天天一个人待着,还不把人给闷死啊。”
“是啊,要是没有姐姐过来陪我聊天,还真的是无趣啊。”
芳华夫人也微微一笑附和道。
邢棒哈哈一笑,“本王这才走了几天啊,就心里烦闷了吗?”
“切!”
两人同时朝邢棒白了一眼。
邢棒嘴角一扬,“你们这个表情,本王怎么觉得是在示威呢。”
这一路上,他可才是真正的苦闷不已,这见到亲人了,心情自然一片大好。
两人都是抿嘴一笑,还能说什么,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个大胆的家伙,进来就随手把门给带上了。
有这么请安的吗?
何况,邢棒的作风也都清楚,基本都是先闲聊,然后才可能再说一些别的事情。
关键是,她们二人也都早已习惯了。
唯一不习惯的,可能就是……
不过,也无所谓了,都是亲如一家的好姐妹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什么话都可以完全直说。
这时候,邢棒缓缓站了起来,“你们要是这样默契的保持沉默的话,那本王可就真的有些困了。”
一个多时辰后。
邢棒心平气和了,哼着小曲离开了芳华夫人的住所。
想着刘芷溪也该给拓跋柔然安排妥当了,问了下婢女就直接过去了。
拓跋柔然也收拾停当了,四个徒弟也在她房中,只是邢棒一到,就全部离开了。
邢棒坐到了她跟前,一笑,“现在看上去,好多了,又恢复了堂堂北齐大长老的风范。”
拓跋柔然撇了撇嘴,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是在打趣道。
“你找我,难道就没有正经事吗?”
说一半留一半,你这个家伙,拿人家当什么人了,就只是一个伺候你的女人?
想到这里,顿时心里涌起了那种委屈和寂落的感觉。
你说这,就得好好给你理论下了。
紧接着,邢棒很是严肃的说道:“你说哪里不正经了?”
“我……”
拓跋柔然话到嘴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了,反正这与她之前的生活格格不入。
邢棒自然明白了解,因为拓跋柔然虽然七情六欲哪一点也不差,可显然一直高高在上,自然普通女人不接地气。
通俗的讲就是不知道真正的生活的意义。
但是,邢棒给她讲这些抽象的哲学,也基本毫无意义,她一时也不会真正懂得,只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让她自己慢慢去深深体会。
不过眼下还是要解释一番的,只是换一个她更好理解的方式罢了。
“你,对伍媚儿,她曾经是个怎样的人,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这个,算是略知一二!”
拓跋柔然点了点头,她心里也很清楚,两人基本算是同一种人。
说到这里,虽然伍媚儿被人冠以妖女之名,可是她并不讨厌她,也是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在支配着她的感官。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拓跋柔然紧接着又问了句,她似乎有些明白,可也不甚明白。
邢棒既然这样说,那肯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那以你身为女人的直觉,或者说你觉得,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是怎么样的?”
闻言,拓跋柔然似乎有些懂了,好像是在拿伍媚儿打比方,引导自己?
略微沉吟了下,她才开口说道:“实话说,我的第一感觉,伍媚儿之所以委身于你,应该是为了让你帮助收复夜秦之地。”
“可是,现在我觉得,似乎应该不是这样,我也说不太好!”
邢棒一笑,要是还那么认为可就瞎了,随后说道:“说不太好,总也有自己的想法吧,如今咱们两个,你就不用吞吞吐吐了,有什么话尽管直言就是了。”
“我心里是有些感触,可是真的不知道如何表达,可是,有一点我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你,绝不是那种妇人之仁的男人,何况又是大尧的摄政王,身边还有那么多的人要照顾……”
百闻不如一见,拓跋柔然今日算是见识了,心里也不得不佩服邢棒,身边竟然有那么多的女人跟随。
而且,她凭借女人的直觉,这些女人也不都是攀附于邢棒的权势。
“这些事情不知情的人肯定会这样想,认为你此举是被伍媚儿那妖女迷惑所致。”
“而起,你修为如此之高,更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如此明目张胆的跟我们北齐为敌。”
“还有,从你一系列的举措,我更明白了一点,你是有战略目的的。”
“说白了,不是伍媚儿支配你,而是你一个人掌控着全局,如今的夜秦可以说是你的囊中物了,你才是实际的掌控者。”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秦冰雁应该也是你的女人吧!”
邢棒哈哈一笑,“不愧是纵横上百年的北齐大长老,除了男女之情方面的事情不甚明了一些,别的事情,那叫一个看得透彻。”
拓跋柔然撇了撇嘴,也没什么好反驳的,何况那些事情薄弱,总不是什么毛病吧。
不过,心里还是挺欣慰的,总算是听到这个家伙的盛赞了,本来人家就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人。
只是,你这个坏家伙专挑人家薄弱的地方下手,就成了一个笨笨的女人了。
“既然你看的如此透彻了,那你觉的是现在的伍媚儿看着顺眼,还是以前的伍媚儿更好一些?”
“这个,确实是现在的伍媚儿看上去比之前更亲和了一些,之前身上的那种桀骜不驯和戾气似乎没有了。”
拓跋柔然第一次见伍媚儿就有这样的感觉,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呢,跟她以前所见的伍媚儿简直判若两人。
看上去气质比以前也更好了!
该说不说,她下意识的还真有小小羡慕嫉妒呢。
当然,她说的只是那种气质,犹如一种很是幸福甜腻的感觉,别的她可是一点也不自卑的。
邢棒一笑,“你所表达的中心意思,应该是伍媚儿比以前更温柔妩媚,更有女人味了吧!”
拓跋柔然脸色微红的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怎么觉得,这个家伙是在影射自己,没有如今的伍媚儿有女人味呢。
想到这些,心里多少有些不太舒服!
可是,也不能让这个家伙看出来,还绝对不能说出口。
同时,她下意识还冒出一个想法,怎么有种感觉打赌会输的感觉呢?
“大概是,这样吧!”
拓跋柔然也没有违心的点了点头。
邢棒哈哈一笑,“那就是这样了。”
“哼!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还想不明白吗?本王的意思是,你早晚也会成为跟伍媚儿一样的女人,甚至可能会比她还优秀一些……”
邢棒直言不讳的说道。
“啊?”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成为她那样……”
“这个赌,最后胜出的一定是我!”
闻言,邢棒望着有些底气不足的拓跋柔然,微微一笑:“这话,你自己信吗?”
反正,本王是不信的,要是你赢了的话,那也就不能在这个世界混了。
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何以扫天下!
“我,当然相信了。”
拓跋柔然倔强的回应了句,紧接着就转移了话题。
“你来,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