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由南一脸冷笑,右臂横伸,手掌之上渐渐浮现青红色真气。心中狰狞想道,且看是你“雷法”厉害,还是我蒋家“赤炎烈木”掌强横。若你能接我三掌,便留你一条性命继续利用;若你死于我掌下,那便是你这废物命该如此!
念及至此,蒋由南脚下步法施展,猛然上前,右掌真气浓缩赤红,掌心仿佛燃烧起来,犹如一团烈焰轰向郑乾前胸。
郑乾早已做好架势,见蒋由南袭来,嘴角竟浮现一丝奸笑。
右臂伸出,炽白真气侵入暗脉,顿时皮肤上浮现条条黑色战纹,正是自创“雷融千机”威能,径直就向蒋由南那一团烈焰手掌抓去。
蒋由南正一脸得意,盘算着这一掌怎么也要将眼前之人打得吐血才行。力发而至,却突见对方竟出手相迎,顿时一脸吃惊神色,却是收掌也来不及,急忙加大真气灌输,掌心真气出体,瞬间竟真的燃烧出条条火焰,与对方交掌合鸣。
“轰!”
两掌相交,一声轰鸣。
郑乾只觉一股庞大灼热真气从对方手掌涌入自己手臂。经脉之内烈火燃烧,阵阵炙痛传来。他脸色微变,却硬是咬牙忍下,一边暗运炽青真气抵抗对方真气,一边五指紧扣死死抓住对方收掌。
蒋由南一掌打去,对方竟毫无损伤,而且自己手掌还被对方牢牢扣住,收不回来。顿时心中惊怒,更加速输送体内赤木真气欲将对方整条手臂经脉燃烧一空。
“郑乾!说好硬受我三掌,怎么还有脸出掌对招!”
“蒋师兄一会又要杀我,一会又要让我。在下摸不透蒋师兄心思,唯有先让蒋师兄歇上一歇,才能安心!“
郑乾吃力抵抗蒋由南灌输的真气,额头冷汗直流,却仍一脸奸笑将话说完。
“好,那就看谁先歇上一歇!你今天还是死在这吧!”
蒋由南一脸怒心又起,继续加大功力。
他年幼炼气,气核底蕴远强才修炼半年的郑乾,心知只需再有十息功夫,定然烧断对方手臂经脉,到时再慢慢折磨这个奸诈滑头小子,发泄心头怒火。
正在这蒋由南一脸胜券在握之时,突然,局面顺变。
郑乾腕关节猛然转动一圈,带得对方手掌、小臂、大臂一起跟随转动,两人瞬间形成诡异对掌姿势。
只见蒋由南整条手臂被拧一圈,竟连带身子都斜侧过来,关节被拉扯的生痛,顿时难以发力,真气泄去。
郑乾只觉手臂内压力骤减,脸色稍缓,紧跟着转动起肘关节、肩关节,瞬间发力,巨大旋转寸劲顺着手掌,再拧对方手臂。
“咯嘣!咯嘣!”
“啊!!!!”
一阵骨头碎裂之声,一声凄惨嚎叫。郑乾松开蒋由南手掌,左手机关臂又出一掌,直接将蒋由南推倒在地。
再看蒋由南右臂竟生生被郑乾转动得节节骨骼断折,已是毫无支撑之力,软绵绵垂下,犹如残破的枯枝,一片死气。
“师兄你且好好歇一歇罢,来日小弟再来拜访。”
郑乾一脸微笑,向躺在地上的蒋由南行了辞别礼,不顾地上蒋由南一脸狰狞地“你你”之声,便径直向偏房走去。
郑乾进入偏房之中,顿时一愣,只见那柳白竟已经被人打得鼻青脸肿,正蜷缩在屋内一角。虽然疑惑重重,但此间无暇多想,方才与蒋由南交手已耗费大量时间,急忙运气发力,一把将柳白拎起,走出屋外,奔往刑堂而去。
蒋由南院中随从,见郑乾走远,才战战兢兢上前,将蒋由南扶起,送往青医馆去。
。。。。。。。。。。
刑堂金门前,人头耸动。
不知为何,这往日门派之中最冷清的机构,今日竟如此热闹火爆。
“埃,这位师兄,我听说今天有人要敲刑堂鸣冤鼓,不知是真是假?”
“我也是听说才来,据说此人是这届新入内门弟子。啧啧,刚入门半年就敢挑战刑堂权威,光这份勇气就值得我辈佩服啊。”
“勇气?我看不过就是一个莽夫。年轻人血气方刚,少得这江湖教训而已。”
“这位师兄言之有理。刑堂主管王师叔闭关以来,一直由那李元鬃主持大小事务,这李元鬃强横铁腕,手下案卷哪个敢跟他鸣冤的,怕是都发配去挖采矿石了。”
“是啊,那李元鬃可是无尽妖林活着回来的,据说已入培元,一身“阴雷九变”威力无穷,门派之中可又几个能过了他这关,敲响那鸣冤鼓呢?“
“哎~”
“哎~”
一阵唉声叹气过后,熙熙攘攘的人群又逐渐扩大了队伍,内门外门弟子皆有,竟将刑堂大门圈圈围住。
刑堂正殿,朱漆白顶,把把宝剑悬挂墙头,一阵肃杀之气。正中高挂牌匾“仙道沧桑”四字,意蕴十足。
李元鬃此时坐在正座右侧偏座之上,一脸阴霾。
“师兄,我刚刚询问了一番围观群众,据说是本届内门弟子,郑乾,欲要敲响鸣冤鼓,想要将自己冤情传达王师叔。”
两修士站于厅中,其中一人恭敬地向台前李元鬃汇报着自己听到的消息。
“郑。。乾。。”
李元鬃瞬间就想起了这个曾经与自己有过交集的师弟,冷哼一声。
“他有什么冤情,你可打听到?”
那厅中修士听师兄问此,神色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
“这个,我听到一些消息,不知是真是假”
“你且说就是,真假我自会分辨。”
“那郑乾的伺奉师弟,貌似被别人的伺奉师弟打伤。。。”
这厅中修士越说语气越弱,到最后自己都觉这郑乾敲鸣冤鼓理由小得可笑,便不再继续说去。
“就这些?”
李元鬃一脸疑惑,亦不太相信如此理由。
“嗯,师弟我听到的就只这些。”
“啪!”
“放肆!这郑乾好大胆量!”
李元鬃顿时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一掌竟将钢铁座位扶手拍弯。这郑乾竟因区区外门弟子斗殴之事,便要敲那鸣冤鼓,刑堂上下,竟全被对方当成儿戏。
李元鬃怒极反笑,站起身来,招手厅中两修士跟紧自己,走出正殿。
“哈哈,跟我去鸣冤鼓等他,我且看他想去青灵山挖矿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