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刚走,院里人纷纷涌进陈秀莲家,看着何大清拎过来的东西,羡慕的说道“秀莲啊,你这好日子快来了啊,这么多东西,这何大清可真大方。”
陈秀莲见众人来了,把何大清拿来的瓜子干果拿出来,一人分了一点,这院里人这些年帮了自己不少,心里感激着。
“秀莲,该你享福了。看这何家日子可过的不差,啥时候定下来啊?”一个邻居嗑着瓜子笑着说道。
“他刚说过年上他家去见见。”陈秀莲害羞的说道。
“他家还有啥人啊?家里人好不好处哦!”另外一个邻居担心的道,她现在的家里有个婆婆,有点像贾张氏那种,牙尖嘴利,尖酸刻薄,可不好受,对于陈秀莲有点担心。
“我可听小何说了,家里就一个儿子还有个女儿,还有个侄子。不过侄子已经工作了。上次我还见了他侄子呢,在区公所工作。家里条件好着呢,过去就是当家做主。”张大爷这时也走了进来,听大家说,赶紧接嘴说起来。
众人更加慕了,又追问道“张大爷,您啥时候见的啊?”
陈秀莲也好奇的盯着张大爷,想着多了解点他家的情况。何大清倒是经常说起自家孩子的事,但是很少说他侄儿的事,按他的说法,自己也不懂,也很少打听侄儿的工作。
“就上次小何过来的时候,有个小伙子跟在后面, 朝我打听情况呢。”张大爷享受着八卦中心的滋味,心里莫名的爽。
陈秀莲心里莫名紧张,不知道他侄子对自己满不满意。
“张大爷,那他侄儿说了什么没?”陈秀莲紧张的问道,毕竟何大清可往自家拿了不少东西,别被记恨了。
“倒是没说啥,但是走的时候笑眯眯的。,对了,他还是区公所的干部呢。我刚开始以为是敌特跟踪,他给我看了工作证。”
“跟那个管房子的徐干事一样的?”有邻居问道。
“那我哪知道,看着年纪和徐干事差不多。”
“秀莲啊,你可抓紧了,这家庭条件可不是咱们能赶得上的,以后生一窝孩子,这日子就美了。”张大爷调笑着对陈秀莲说。
众人又聊了一会,见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赶紧回家收拾去买年货去。
张大爷和几人约着去买年货,刚走到胡同里就碰到陈干事骑车朝这走来。
“还真是说不得,一说区公所的干事就来了。”
“陈干事,您今儿来有什么事?”
“张大爷,最近又是下雪又是煤气中毒的,还有马上过年了,更要防火防盗,区公所希望院里的志愿者都打起精神,晚上警醒点,多看看邻居情况,免得出现事故,为此区公所还有奖励。”陈干事笑着说,张大爷就是院里的志愿者。
“唉 那敢情好,就是没区公所的安排,我也在干,老年人觉浅,一会起来看一趟。”张大爷听到区公所有奖励,也很高兴,谁也不会嫌东西少,再说那是东西吗?那是肯定和荣誉。
“对了,陈干事,你们那是不是有个姓何的干事啊?”张大爷好奇的问道,也是帮众人问的。
“姓何的干事?没有啊!倒是有个姓何的科长,他在另外一条街呢,这奖励的事就是他今早和王区长申请的。咋啦?张大爷。”
“没事,没事,那您先忙,我们还得去买年货呢。”张大爷摇摇手,对陈干事客气的说。
“行,我还得去挨着院子通知呢,先走了。”
“唉,张大爷,说的是一个人嘛?别整岔了。”一个邻居问道。
“反正工作证是真的,爱信不信。”
张大爷见邻居不信,生气的朝前走去。
陈秀莲在家收拾好女儿,想着何大清的话,又听张大爷说的,又有点紧张,自己也不好去打听,看着桌上的一堆东西,又甜蜜的笑了起来。
何雨梁和徐干事走访了几家人,见大家情绪都还好,又见维修队的人进场,开始收拾东西。
揉了揉快要冻僵的脸,朝众人告辞离开。
和徐干事刚出院门,就看到远处冒起浓浓黑烟,吓了一跳,看样子像是沙井胡同那边。南锣鼓巷这边人员密集,老房子又多,很多地方被东改西改,四合院被改成了大杂院,就留一条巷子过人,消防队根本进不去,起火了就是一大片。
和徐干事两人骑着车玩命的往冒烟的地方跑,也不知道消防队去了没有。
两人到时气喘吁吁,汗水顺着脸往下流,头上还在冒烟,看着起火的院子围了一堆人,赶紧问道怎么回事,有没有人伤亡,消防队叫了没。
又从巷子里朝里面走,看看起火的地方。
起火的地方是在前院往中院的过道,有将近3米长,过道左右还搭了两间房子,过道里堆满了柴火,还有一堆各式各样的破烂,全是易燃物品,大火已经蔓延到了中院的侧耳房,人也进不去,中院里面有十来个妇女端着水盆在灭火,火势有点大。外院有附近的邻居端着水过来灭火,但是水有点远,量又小,根本没什么用。
何雨梁一见,这样肯定不行,水太少了。消防队也没来,这胡同里水车还不一定进的来。
得赶紧把这堆破烂挪开,把柴火拿开,不然根本进不去,实在不行还得把里面房子扒开,不然整个东西厢房都得燃起来。
何雨梁和众人说了自己的想法,又让徐干事领着人去看消防队到哪了,把沿路阻碍消防队的东西挪开。
又回到外院,和众人一起用工具把烧着的柴火往院子里扒,费了老大劲,终于把通道给清理出来,这时候消防队的同志拖着水管了。
花了一个多小时,消防队终于把火给灭了,两间侧耳房被烧的干干净净,到处是烟熏火燎的痕迹。调查原因是因为院里一个老太太把炉子放在了过道里,又舍不得花钱买煤,就到处捡一些树枝回来当柴烧。
烧水烧着给忘了,烧着的火星子引燃了那堆破烂,等人发现的时候已经灭不掉了。
何雨梁看着在院里哭的哭天抢地的老太太,又生气,又心酸。
这是一个孤寡老太太,儿子以前是国军,牺牲在了喜峰口。
院里人劝了很多次让她不要把柴火放过道,撒泼打诨就是不听,邻居拿她也没办法,现在出了这事,把自家烧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