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阜贵也是倒霉,没招谁惹谁的走在路上,先主动热情的和何雨梁两口子打招呼,没讨到好,正低头琢磨着为啥,迎面就给撞上两个小年轻。
正准备抬头道歉,就被小伙子随手一推,给掉海子里。
本来阎阜贵会狗刨两下,谁知道他惊慌失措之下,还死死的抓住他的鱼竿,舍不得丢掉。
俩小伙子看着他沉入水下又浮起来,慌张的不知所措,要出人命了自己两人就完了。
慌张的找树枝递过去,阎阜贵就是不抓,急得两人直骂娘,都啥时候了,还握着那破鱼竿。
刚好,何雨梁跑上来,把外套一脱,纵身就跳入水里。
阎阜贵此时呛了几口水,已经陷入休克。
何雨梁从后杈起他腋窝,这破鱼竿真特么碍事,用左手想拿来扔掉,还拿不出来。
只好握住小伙给的树枝,费劲的把人往上提。
还好上面有另外一个小伙子使劲拉住阎阜贵,不然还真不好上去。
好不容易弄上去,何雨梁来不及休息,赶紧给阎阜贵做心肺复苏,又抓着他腿倒立起来,来回抖动。
还好,呛了几声,阎阜贵把水给吐了出来,慢悠悠的转醒,省了给他做人工呼吸的环节。
“鱼竿,我的鱼竿呢?”
阎阜贵醒过来第一件事,居然是找他的鱼竿,把围观的四个人都整懵了。
那两人见阎阜贵醒了,愣神之后,立马朝远处走去。
“眼镜,我眼镜呢?”
何雨梁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为了个破鱼竿,把眼镜掉了,还差点搭上一条命。
这是葛朗台什刹海分台吧!
”阎老师,你的眼镜应该是掉湖里了。”
何雨梁叹了口气,对着焦躁不安,眯着眼睛到处找眼镜地阎富贵说道。
前世自己就是个近视眼,知道近视掉了眼镜的慌张,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到了5米之外人脸不分的境界。
阎阜贵急忙爬向水边,边爬边喊:“我的眼镜,我的眼镜,值老多钱了。”
眼看就要钻进水里,何雨梁连忙拉住,高声说道:“你不要命啦,眼镜没了再买就是,命没了可啥也没了。”
阎阜贵可不这么想,人活着,钱没了,对他而言才是最惨的。
“梁子,刚推我那两人呢,我得找他们赔。”
阎阜贵伤心欲绝,在朦胧的世界里朝何雨梁说道。
“人早跑了,算了吧,现在去哪找去,有这时间赶紧去配眼镜,不然明天都没法上班了。”
何雨梁也不知道落水和那两人有关系,还以为是好心人呢。
“我说你也是,平时扣扣嗖嗖就算了,怎么要命的关头,还抓着那鱼竿不放。”
真的是,好色如命,好钱如命都能理解,好鱼竿不要命今天也算是见识了。
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何雨梁担心他又给摔了,两口子便陪着他回到四合院。
何大清见两口子又回来,听何雨梁说了阎阜贵的事,笑得腰都直不起,“这阎老西真是抠门到到了极致,这回是老太太光着坐石头上了。不行,我得去瞅瞅。看他以后还占不占小便宜了。”
何雨梁赶紧拉住他,“有啥好看的,有这功夫,还不如去接雨水和妞妞放学呢。”
何大清一想,还真是,上班以后有挺久时间没去接俩孩子放学了。
“还有二叔,今年清明别买那些香蜡纸钱什么的,上面有规定,不能搞这些。到时候买点花圈就好。”
何雨梁突然想起这个事,对何大清说道,去年清明买了一堆东西,没敢烧。
缅怀先人,国家是支持的,所谓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长。缅怀先人并不是封建迷信,只是倡导文明的祭奠活动。
“行行行,就你们规矩多。”
何大清还是难以理解,拜祭祖先不烧纸,不烧香,祖先在下面用什么,吃什么,吃个寂寞啊?
“二叔,这样的话可少说,被人告了,可是要进去受教育的。”
何大清想起之前贾张氏进去后出来的样子,能让贾张氏害怕到现在,估计里面有点难过。
政府其实一开始并不禁止,只是规定组织成员和团员只能有一个信仰。
后来不少地方,利用封建迷信骗钱,骗奸,加上敌特分子利用邪教组织隐藏,吸收人员,造成了严重的社会危害,才严厉禁止的。
靠一个一个劝说,那就是个根本不能完成的任务,只能搞一刀切。
后世还有愚昧到在村里登基,大封群臣,被派出所给灭了的。还有找和尚开光送子的,这也是没办法。
一个政策的制定,能惠及到大部分人,就是一个好的政策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也真是的,不能跪,不能烧,规矩咋这么多。”
何大清小声的嘟囔,一脸的不服气。
“您和院里人也说说,到时候肯定抓的严,别被抓进去了。”
“行啦,你快回去吧,跟个老妈子似的,究竟谁是叔?”
何大清满脸不耐烦,推着车就要出门接孩子去。
李寒珊在一旁看着叔侄二人,捂着嘴偷笑,难得见自家男人跟个老太太一样,喋喋不休。
又想到自己爹还远在几百公里以外,自己还没有去祭扫过,心里一阵落寞。
何雨梁看穿了她的想法,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说墓还在大山里面,就是这交通条件,一来一回,坐车就得四五天,还得爬山路,就是一个壮年男子也会累的够呛,更别说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要不改天去叔家问问位置,找个熟悉的当地人,我请几天假,去五台山把咱爹的墓迁四九城来吧!”
这事还得问问丈母娘的意思。
她要是不愿意,这事也不好办。
李寒珊听他这样说,一下子就扑到他怀里,哇哇大哭起来,能给一个贴心的男人,这感觉真好。
两人回到家,便和李母说起这事,她有些顾虑,一边是担忧没人祭拜,另一边则怕迁坟影响子女。老话说十迁九败,这让她很为难。
“娘,您这可属于封建迷信了,我岳父可是党员,咱可不能信这个。”
何雨梁听她说完顾虑,开始给丈母娘做工作,女婿也是半个儿,李家没有儿子,女婿就得支应起来。
“我再想想吧,老话传了上千年,总会有道理的。明天我去问问他老领导的意思,再决定迁不迁。”
何雨梁一想也是,不过那位知道了,多半会同意的。
可能还会闹出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