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永年和曹彼得就将张世东忽略掉。
随便搭起来的帐篷内,杜远关心的凑到江雪羽身边嘘寒问暖:“不用怕,有阿南他们在肯定会没事的,至多明天一早,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叔叔和曹总都是日理万机的人,一整天电话无法接通,身边人的电话也打不通,估计今天晚上外面已经乱了起来。”
“吃点东西吧,要不你喝口酒,晚上冷,喝点酒御寒。”
“你盖我的,我没事,扛个一宿不睡觉没任何问题。”
东察不认识杜远,抱着臂膀正在角落里休息,听他呱躁起来没完猛的一瞪眼:“睡觉,这里的半夜温度会很低,体能储备不够坚持不下来。”
一旁的阿南冲着杜远点点头,证实东察说的很正确。
江雪羽帮腔:“赶紧休息一下吧,晚上自己小心点。”
杜远眼睛一亮,以为是峰回路转,人显得很兴奋,坐在那里自己时不时会偷笑,才夜晚八点多怎么也睡不着,胡思乱想迷迷糊糊之间,被人拍打肩膀:“喂,帅哥,到你班了,我操,外面可真冷。”
杜远刚刚有些脑袋沉,刚刚有困意,先是被一阵凉风吹到身上,然后是被人连推带挤的撞醒,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就看到张世东模糊的身影挨着江雪羽靠坐下来,紧接着江雪羽翻着眼皮将身上的薄被掀开一半搭在他的身上。
曹彼得进来后直接钻进了睡袋搂着侯雅,老四负重背着的帐篷睡袋之外,就只剩下江雪羽搭在身上薄被。
黑羊一直没有在帐篷内休息,人就在外面,却没人知道他在哪里,江永年人显得很亢奋,也就没睡,跟着阿南和杜远三人靠在一起,御寒的同时观察周遭的环境,有一点风吹草动,阿南刚从江永年手里接过的手枪就会对准哪个方向。
“冷吗?”张世东搂住江雪羽的身子,轻声问道。
“嗯,有点。”江雪羽缩了缩脑袋,不愿意将头露在外面。
张世东探出手掌伸入到江雪羽的衣服内,搭在她的小腹上,功法运转,真气顺着手掌产生一丝丝的热量进入到江雪羽的身体内。
“嗯?”江雪羽本来就迷糊着,身体一热,因为恐惧而带来的神经紧张,枯燥单一的环境刺激了睡眠的增长,你要让她坐着这一夜都会很精神亢奋,让她在帐篷内,没有困意也会憋出困意,潜意识里还希望能够迅速的到达第二天,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状态,冷寒一经驱除,人更是直接进入了沉睡状态。
在外面守夜的人觉得时间过得好慢,不敢抽烟,只能喝两口酒,望着空中的圆月一点点移动,寂静的深夜中虫鸟发出的声响尤为刺耳,呼啸而过的蚊子能将人吃掉,挥手成为了所有守夜人最频繁的动作,江永年最后也是被蚊子咬的不成样子才没有继续陪着呆在外面保持清醒。
看到女儿睡的香,张世东也没过份的举动抱着臂膀坐在一旁,江永年继续着对待他的矛盾心理,总觉得自己不该拒绝女儿的心思否定她认可的人,又在比较中觉得张世东完全不如杜远,加上过去两家情义的定亲,江永年不得不让自己偏向杜远一方,可面对张世东,又会产生些许对女儿的愧疚,自己的承诺却要让女儿来偿还,作为父亲,自己是不合格的。
胡思乱想中,江永年也睡着了,毕竟只是见到一个不确定的尸体和未归老四产生的怀疑,还不能百分百确定岛上真的出了事,要是恶作剧或是意外的,大家岂不是都被拖累了?
怀疑,困惑,不解。
多种复杂的情绪中,夜晚悄悄的过去,就在黎明刚要升起在岛屿的那一刻,三道身影从三个方向前行到了江永年小队的宿营地,黑羊刚有动作,一道比他还快的身影贴了过来,手上的匕首在灰黑没有光亮的黎明之前划向黑羊的咽喉。
另一边的东察也遭遇到了同样的攻击,他反应比黑羊慢,但很幸运,他的手里有一把枪。
嘭!
枪响,没击毙敌人,东察被击倒。
黑羊则被对手缠住逼退一旁。
江永年从帐篷内挥舞着匕首冲了出来,数百亿身家的大富豪,自身拥有着不俗的实力,身上的肌肉力量还没有随着年岁的老去而老去,平日里的锻炼保证了肌肉的强度。
阿南则是从帐篷下钻了出来,人刚露头,嘭的一声,一粒子弹崩在他的身前,这不是对方手潮,只是故意没想打到而已。
偷袭的三个人身后,又出现了一个人,端着一把九五自动步枪,嘴里嚼着口香糖,眼睛上带着热量感应仪,确保在漆黑环境中射击的准确性。
一个与黑羊纠缠在一起,一个击倒东察手臂被东察开枪划破了一点皮,一个连续两下狠的让江永年的胳膊酸痛肿胀,又被那个抢过东察枪的人用枪指着,只能放下匕首抬起双臂投降。
至于帐篷内的曹彼得、侯雅、张世东、江雪羽和杜远,直接被一窝端,在那名带着热感仪的枪手命令下,抬起双臂走出了帐篷,其中侯雅的衣衫不整,在睡袋中曹彼得没忘记让自己的手放在舒服的地方,也使得她走出来时,略显得狼狈一些,胸前的束胸并不在。
“哦,good,江总,曹总,很高兴见到你们,我叫土狗,我想这个黎明曙光的早晨,会让你们一辈子牢记的。”几分钟后,当所有人都被缴械后,一支队伍缓缓的从树林中走来,当先一个瘦小满脸骚皮疙瘩的男人张开着双臂,嬉笑着走出来,先看到衣衫不整的侯雅,舌头在嘴唇舔了一圈,也不管什么正事了,凑到侯雅的身边,直接伸手就抓住了那只有一件迷彩服束缚的酥胸,在侯雅刚要反抗之际,枪顶在了脑袋上,一旁的曹彼得也被人用枪顶上。
“别乱动,我下面的枪找不到地方,上面的就不一定会保持安静了。”土狗直接扯掉了侯雅的衣服,按到了帐篷上,压倒了帐篷,也不顾现场有多少人,淫笑着解开裤子,直接就要扑上去,侯雅害怕的尖叫,无助的哭泣。
这时候,曹彼得站了出来,他很有男人气魄的站了出来,在生命受到胁迫之时,面对一个可能只是玩玩关系的女人,他没有做一个缩头乌龟。
“你们耗费这么大力气,不是为了玩女人吧,要想得到钱,别把人往绝路上逼。”
土狗停止了动作,笑着走到曹彼得身前,眉头扭曲着以一种你很可笑的模样,突的挥舞拳头,狠狠在曹彼得的腹部给了一下,打得他张开嘴青筋暴跳捂着肚子半蹲下来,肠胃痉挛的抽搐感直袭大脑。
东察刚要动,嘭的一枪,眉心中弹,瞪着眼睛死在当场,令人诧异的是现场没有任何的惊叫声,侯雅是趁着机会整理衣衫,双臂抱在胸前所在江雪羽和张世东的脚下,江雪羽是能够在关键时刻有一颗大心脏,保持冷静镇定。
“自己把衣服脱了,要么死,要么给我跪着过来。”土狗解开了裤子,露出了难看的物件,枪口对准侯雅。
嘭!
黑羊也被击倒,和阿南一样被捆在树上,枪托猛砸了十几下,满脑袋是血的昏厥过去。
侯雅屈服了,在死亡面前她被迫的屈服了,脱光了衣服,跪着在满是碎石的土地上走到土狗身前,埋首在他的两胯之间,眼泪顺着眼眶滚流而下。
江雪羽狠狠的抓住张世东的胳膊,指甲扣入他的肉中,她也害怕,身为一个女人,最怕的是什么,无疑就是这样的场景。
又有一个人走到了侯雅的身后,拽着她的腰让她双腿直立起来,解开裤子直接叩门而去,侯雅的双眼圆睁,却不敢有任何的异动,就在她的脑门上,枪口传递来冷冰冰的温度。
“这个不错,过来!”疯狂的群体必然是志同道合之辈,江雪羽被发现后遭遇到同样的待遇,被人用枪指着,而站在她身前之一的杜远木楞的一动不动,江永年怒吼一声:“除非你们什么也不想要了。”说着,站在了女儿的身前,挡住了那枪口。
砰砰,两枪托,砸倒在地。
这一刻的江永年是绝望的:“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别碰我女儿。”
有人踩着他的手:“要多少钱,我们说的算,怎么玩,还是我们说的算。江总,别急,我们有个兄弟马上就来,他就喜欢江总这样的真爷们。”
杜远动了,不是挡在江雪羽身前,而是向外挪开了一步。
江雪羽盯着他的后背,凄苦的笑了笑,手也松开了张世东的手臂,并且推了推他,示意他也不必硬撑下去,在死亡面前,什么都是虚假的。
“要么开枪打死我,要么我自杀。”江雪羽将防身的匕首抵在了心口,她不怪杜远,也不怪张世东,她有自己的应对方式,也有自己的选择,更有属于一个骄傲女人的坚持,一个让自己纯到二十多岁的女人,在生命和坚持面前,她选择了后者。
“?g!美女,我可没说靠边站哦。记住,有男人在,有事自然男人来抗!这帮苍孙也真该死,我都没品尝过的粉嫩小木耳,他们还敢凑上来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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