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东给自己买了一个腰包,像是腰带般系在腰间,里面装着六个弹夹和一点巧克力以及超市里的体积小供给热量高食物,匕首被他挂在了外面,彪悍的民风促使这里总是会产生一些你身为华夏人不敢想的事情,有一件利器在身上挂着,多多少少会驱散一些麻烦。
吃饱喝得,买了一袋子水果,张世东钻进了一辆长途汽车,几乎家家拥有不止一辆车子的国度内,长途汽车就像是一个杂货铺,极少数的妇女极少数的老人和极少数的农民会乘坐,车子还停留在华夏九十年代那种各个车窗都能开启司机旁边是一个大包滚热的水准,晃晃悠悠车速不快,车上的人也谈不到什么素质,吃着各种食物,携带着各种能够影响车厢内整体味道的物品,大多数人还不开窗户,闷的那叫一个热,一开窗户外面的黄沙吹进来更受不了。
张世东缩在靠窗的位置,将窗子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他后面没人,前面是一个超级大胖子,旁边是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妇女,乘坐这种车子的人基本上算是社会最底层。
他没有选择直接到达目标城市的车辆,而是选择了距离那个海边城市最近的内陆城市,最后的一段路他要选择交通工具过去,而不是现在这样将命运交在伪装上面。
有很多时候,完成一个任务的关键不是能力不是运气不是绝对实力,而是你无法想象的耐心。比拼耐心是很多人都忽略的环节,很多失败的任务最后就毁在耐心上面,你比对方多拥有一点耐心,你胜利的机会就多一分。张世东是一个将耐心摆在最高神坛位置的人,他决不允许自己在任务过程中因为害怕浪费时间而失去耐心焦虑的面对一切。
到达了城市之后,他在城市里摸了三天,最后到了一家很知名的杂技团应聘,成为那里的一个小丑扮演者,他这个小丑不需要上台表演,是要每天化妆装扮成一个个卡通人物里的丑角形象,在舞台下面充当吉祥物,同时充当孩童们的玩伴,负责逗他们开心。偶尔也要成为一些小孩子们对于他所扮演负面卡通人物形象的发泄对象。被一些塑料的小球砸一下。
张世东刚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干不了这一行,不懂西班牙语,在这里会说英语的人占不到一半。这就等于谋杀了他一半以上的求职可能,对于黄种人在这里打工,更看好他们去做一些技术性的工作而不是这种最低廉却也必须拥有着十足能力的工作。
十天时间,五场演出,张世东很好的进入了角色,表现的可圈可点尽管没有出色的举动却也是中规中矩不犯错误,这类人最是受到老板的喜欢,足够稳什么事情交给他们可以放心,又不太爱说话对一些待遇也没有过多的要求,大家吃什么他吃什么也不挑剔。很快,就彻底融入到杂技团当中。
“东,晚上一起出去喝酒吗?哦,no,你真是一个自律的人,这样的美妙夜晚不正是在酒吧开心的时刻吗?你不去可真遗憾,要知道我们放假一天是多么难的事情,你确信你要错过我们的聚会。”
一场大雨让一场晚间在游乐场举行的表演推迟,团里那些没有家庭跟着的男性都会选择去喝一杯,然后考验一下自己的艳遇指数,看看能否有一场欢快的一夜-情,最后实在没有机会的,也偶尔会花一些钱去享受一下,总之,难得的休息,对于单身的男人们是一个难得疯狂的时间,不去玩一玩太对不起自己。
一家人都在杂技团工作的有六七家,这样的日子会在家里举行小型的聚餐,会邀请一些关系好的人,也都对张世东发出了邀请,他都笑着拒绝,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害怕别人打扰,基本上从来不带电话也从来不打电话,他需要自己控制任务完成的进度,这该是最后一次被试探,接下来很有机会成为这个团的正式成员,日后的演出就要参与门票分红。
“你为什么不去吃饭,我家对你可是诚挚的邀请。”
杂技团的当家一姐,一个黑人小姑娘坐到了独自一人喝啤酒望着外面风雨的张世东身边,侧头明亮的眼中透射出几分不解。
张世东笑了笑:“我喜欢雨,能让整个天空和大地同时清理干净,我喜欢这种在雨中喝酒的感觉,苏珊,你们家的鸡肉汤,说句实话,你母亲的手艺真是差到了极点。”
一句话,引得黑人小女孩苏珊咯咯直乐,就觉得这是一个好效果,顺势问道:“那你现在是不是想与那些大叔们一起出去。”
张世东愣了一下,小姑娘刚刚成年,话里话外还有着童真,但这句明显带有不知名嫉妒的话语还是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看到他发愣直接脸颊羞红一片起身跑开。
“哥真是魅力无穷,随便接触几天都能让一个女孩情窦初开,看来大叔气质果真是新生代的杀伤性武器,不错不错。”张世东摸着下巴,有些自恋的念叨了两句,心里其实并不是很高兴,注定要分离注定只是利用,彼此之间的关系还是不要太亲密的好,别到时候该决断的时候下不了决心,这也是张世东拒绝了参加家庭聚会的主要原因,每天工作完就独自一人发呆,别人嘻嘻哈哈喝酒打闹的时候他已经以入睡的名义返回房间,每天给人感觉就像是睡不醒似的,也都懒得与一个冷漠的最底层小丑主动亲近。
我对你好则好,但彼此之间的位置关系不能乱了,你不过是个小丑,我们抬举你才带着你玩,你自己不愿意就算了。
当杂技团完成了这座城市的表演约定离开前往海滨城市时,张世东已经是这个团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或者说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觉得他在那里不是十几天,而是很早之前就在团里帮忙。
这样一支队伍呼呼啦啦的向着那个叫做布鲁的海滨城市进发,一路之上张世东被明里暗里加起来至少十几波的人检查过,明面上的检查四次,每一次都很认真的内外看一个遍,当他们发现有黄种人时表现的很亢奋,可当他们与杂技团的人聊天发现他们对张世东很熟络,是那种随便就能张口开玩笑的对象,这样的熟络关系至少要一两年才能形成,下意识的反应就让他们直接将张世东忽略掉,这怎么可能是自己要找的目标,况且长的也不像(简单的面部肌肉更改搭配一点点的妆容直接就变了一个人)。
就这样,张世东又顺利的进入了布鲁城,表演了三场之后,团里的人就对这座城市里的很多奇闻异事了解的非常透彻,回来喝酒聊天时就怎么怎么怎么,完全有华夏东北快舌妇的潜质,张世东不需要开口问,只需要喝酒的时候搭配几杯,就能得到他们口中的所有消息,很快也就得到了关于花家的信息。
在巴拿马、哥伦比亚、巴西、阿根廷等所有南美国家,花家都拥有着庞大的钱财势力,是这些国家政府都不敢轻易触碰的强大存在,关于他们的传闻很多很多,是真是假需要自己去判断,但至少有一件应该是真的,他们很狂很傲,盘踞南美洲多年在这里盘根错节,随便一个旁系的人出来都能造成那么大轰动效应,可想而知如果整个花家浮出水面,那将是怎样的庞然大物。
坊间有传说,花家第一顺位继承人因为犯错被剥夺了继承人的继承权,目前下落不明。
针对这条消息,张世东旁敲侧击,终于将所有人口中知道的关于花家的事情都打听了出来,他几乎肯定这是一场内耗的内斗,可为什么花非花会想到来找自己求救,她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反过来推想,整个事件中的诸多疑点渐渐清晰起来,花非花的敌人太过强大,强大到她根本就来不及也没有能力反抗,只能提前给自己留了后路,将自己这条线提前启动,这是不是意味着之前花非花的接近未尝没有提前寻求利益伙伴的目的?
花家怎样的斗争,几位继承人都以什么方式出现在其中?现在到了什么样的境地,是还在胶着还是已经分出胜负,花非花是被人群起攻之还是一对一惨败?
夜幕下,当张世东得知了杂技团受邀参加花家一个直系女子怀孕的庆祝会时,撇撇嘴,心道这是陷阱还是真的有这么巧,会有一个如此绝佳的机会让自己悄无声息的进入花家占据了整座山的山庄吗?
“苏珊,我确信你不是在闹?”张世东皱着眉,看自己的脸上被苏珊用彩笔划了几道,也不客气的捏住了苏珊的脸颊:“别闹了苏珊,耽误了出发团长是要骂人的,糟糕时间来不及了,怎么办……”
“怕什么,要不直接化妆进去得了,免得麻烦,反正也没人看你这张脸,交给我了,保证不会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