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建国说到这里情绪有些低迷,仿佛想起什么脸上闪过了一丝悲痛:“一开始我也不信,可是我儿时的伙伴狗娃子、
就是因为去过西山后,回来就遭了殃。一夜之间家里血流成河,可是奇怪的是却不见尸首。
我们孟老村长带着村里人上上下下翻遍了,还请了镇上公安来调查,也没有个所以然。
不仅仅是我们村,翻过这座山的盒子村,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比我们村子发生的时间还要早个十几年。
后来西山就成了这一片的禁区,邪门的很,谁都不敢冒然闯进去,最多就在附近转转。
但是我敢肯定西边绝对没有村子,不然这么多年了我们应该都听过的啊。”说到最后孟连长肯定的点了点头。
张团长一听这话整个暴跳如雷:“你小子!不早说!
现在都是新社会,我们都站在社会主义的脚下,这些封建迷信的都是纸老虎。
我们大领导都说了,要弘扬科学精神,反对一切封建思想和迷信思想,主张实事求是,主张客观真\/理,主张理论和实践一致。
我们任何时候都要有不信邪、不怕鬼、不当软骨头的风骨、气节、胆魄………”
看着张团长滔滔不绝的开始给属下进行思想指导,黎清连忙打断,现在雷爷爷他们的下落才是最重要的,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一旁的雷霄指出了问题,看向低着头的孟建国:“那张团长你们并没有进去过西山附近搜查吗?”
张团长猛的回神看着低头不语的孟建国:“所以你就是带着我们在山脚下转了转???
好啊!你这小子,回去就到政委那里报到,好好的改造一下这思想。”这小子差点就酿成大错了!这西山一看就有问题啊!!!
什么妖魔鬼怪,神灵作祟。我张卫国从来不信这些!!!
在张团长的催促之下,一行人跟着孟建国踏进了西山。
而此时的雷成均一行人被关在了一个乌漆嘛黑的地方。
这个地方密不透风,没有一丝光源,空气还略微稀薄,仿佛是在地下深处一般。
几人被关着的地方很大,虽然雷成均一行人被一锅端了关在里面,但是活动的空间还是很大。
傅清和几人看着萎靡不振的老友,对视一眼,忍不住的轻叹一声。
谁能想的昔日的好友,竟然是藏在暗处的毒蛇呢?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是好朋友。我们爬过了不同的山还能回到同一条路上,不是时时见面,但是时时惦记之人。
可谁知道原来所谓的朋友,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一切都是假的。
段奕云看着低头不语满脸崩溃的雷成均,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站在原地踌躇了好久,随后走到靠墙的雷成均身边,拍了拍后背,一脸抱歉的说道:“老雷,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邀请朱得柱我们也不会被关在这里,遭此一劫。”
雷成均看着一脸愧疚的老友,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自己的妻儿还有儿媳都是被朱得柱这个混蛋给害死的。
那、
老傅、老段还有其他几位好友呢?活到现在,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里面到底有没有朱得柱的手笔呢???
雷成均不敢想象,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团乱麻的思绪,还有发现真相的崩溃占据了此刻的大脑,雷成均仿佛被大脑控制住了,嘴也不听使唤,身体也不听使唤,只是呆滞的蹲在角落。
旁边的两位警卫员有些担忧的看着眼前的老首长。军令如山,老首长说过现在不能透露半点消息,两人也只能默默无言地陪在老首长身旁。
天色渐渐暗沉。
黎清一行人也来到了西山附近。
“团长。天黑了,我们还是在附近驻扎下来吧,这里的路况不好,稍有不慎就会跌下山崖。”孟建国看着前面的路有些头疼,爷爷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这里除了草就是树,哪里有小路。
张团长叹了一口气,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块:“哎!只能这样了,这西山确实邪门,不过啊邪的是路!!!驻扎点都不好找。”
这西山一看确实是常年没有人踏入。野草和树木霸道的占领了整个西山,要想翻过这里只能,咬着牙往上爬。
一队人利索的收拾了一处驻扎点,打算休息一下,天色微亮就继续赶路。
因为熊原生自从坐了黎清的摩托车后,就一直萎靡不振,面色惨白。
这里路况不好,爬山很是艰难。为了安全着想就留下了看似武力强悍实则是文弱书生的熊原生。
大家爬山都是轻装上阵,只带了防身的武器以及食物和水。
说是驻扎地,其实就是找了一块相对平稳的地方,砍了砍草腾出来一块空地。大家有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吃着手里的大饼,有的直接躺地上席地而眠了。
虽然已经步入深夜,但是头顶圆圆的月亮,如同一个大灯照在这一片空地。
黎清来了这么久,皮肤已经养回来了,整个脸肤如凝脂,在旁边一群黑蛋蛋的映衬下整个人仿佛泛着淡淡的光芒,就如同夜晚的月光一般似真似幻,宛如一位来自尘世之外的仙女。
周围的糙汉子不约而同的为唯一一位女同志,腾出来一个最里面的空间,如同最忠实的守卫者,守在黎清附近。
张团长有些佩服的看着坐在地上的黎清感叹道:“我算是相信黎同志是你们加强连的排长了。”
这一路多难,在场的所有人都心有体会。可是眼前这个白白嫩嫩的娇姑娘,竟然没有喊累,大气不喘,面不改色的跟着队伍走了这么久。
这体能可以说是恐怖如斯,甚至超过了在场的所有人!
雷霄看着旁边的小姑娘又骄傲又有一点点说不出来的心疼:“那当然了,张团长。我雷霄从不说假话,小清妹妹确实非常厉害。”
张团长看着雷霄的样子好笑的摇了摇头,啧啧、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就是不一样,瞧那一副没出息的样子。
雷霄解开了衣服铺在了地上,有些心疼的看着坐在旁边的小姑娘,开口说道:“小清妹妹,你来这里躺会儿吧。”
黎清:“……”我可是不怕冷也不怕热的体质,你还是给自己披上吧,脸都冻红了。
黎清正想拿起衣服给人披上去,山上突然刮起了一阵风。
随着风声袭来,响起了奇奇怪怪的声音。
这声音仿佛有人在哀嚎,又仿佛战场上厮杀的声音,还时不时的穿插着野兽的嚎叫,女子、小儿的鸣叫,整个声音回荡在山谷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