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新野城,孟获将白狼王呼唤过来。白狼王在修行者眼中或许算不上什么,却不能肆意进入寻常百姓聚集的城池,所以当孟获进入城池的时候,它就在山野觅食。如今孟获要继续上路,白狼王自然跟上,最重要的是孟获要借助他的脚力。至于一直跟着孟获的兵俑,却一直潜藏在孟获的影子中,这是兵俑特有的能力。
于吉是修行者,而且也有坐骑,当孟获骑上白狼王的时候,从天而降一只巨大白鹤,于吉就像是传说中的神仙中人,骑在白鹤之上。
看着孟获和于吉都有坐骑,左慈撇撇嘴道:“不要以为你们有坐骑就能甩掉老夫,老夫这跛脚可是用来赶路的。”
这两个后世大名鼎鼎的人果然不同寻常,于吉不必说有仙鹤为坐骑,而且孟获看得出于吉的观想对象就是这仙鹤;而左慈更加非凡,不曾修炼,没有衍生出意念,五感也不敏锐,可他的那一只跛脚实在特殊,赶起路来竟然不在白狼王之下,天生足神通。
这足神通孟获也羡慕的紧,一边赶路孟获一边问道:“老丈,你这足神通是如何练就的?”
左慈眼珠子一转,他还不知道自己这特殊的能力叫足神通,却故作高深道:“这可是老夫的不传之秘,不过小娃娃你救了老夫一命,如果你再将修行的诀窍传授给老夫,老夫就教给你如何得这足神通。”
明知这老头未必会传授自己的神通,可修行之秘对于这老头也算不上什么,毕竟他迟早是要修行有成的,所以孟获大方道:“我也只是知道如何入门。”
“快快说来。”左慈脚下发力,紧紧跟上,就连骑鹤飞在高空的于吉也降低了高度。
“修行入门就是观想,通过观想天地万物,将观想的事物刻在心中,慢慢地在脑海中就会衍生出意念,直到意念和你观想的事物一模一样,就算意念大成,意念大成离体后吸收天地间的五行元气,炼化五行元气为真气,就算真正的修行者了。”孟获解释道。
“这么简单?”左慈有些不敢相信道。
“简单?”孟获继续道,“那你将我刚才的话重说一遍。”
“修行就是……”左慈刚一开口就好像忘记一切,可偏偏孟获之前讲的话在他脑海中不停打转,就是说不出来。
“知道修行的难处了吧,这才是第一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老好好体悟吧。”
左慈这才相信修行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继而看向于吉道:“与小子之前是老夫错怪你了,以为你不肯传授我修行诀窍,原来你也是有口难言。”
于吉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小娃娃,你且听好了,我现在就传你足神通。”左慈咧嘴微笑,露出一嘴白牙。
听左慈要将足神通,于吉赶忙让白鹤飞高许多,他可是不想再听。
继而左慈咳嗽一声,正sè道:“老夫早年行乞的时候,一ri实在饥渴难耐,于是乎顺手牵了一只肥鸡,不想被那恶毒户主发现,好被一顿毒打,这左腿就被生生打断,却不想也因祸得福。所以小娃娃你如果想要学老夫这足神通,打断自己一抬腿试试。要是你下不手,老夫也能帮你。”
孟获哑然。
“哈哈哈……”左慈终于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贪狼甩开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孟获对着白狼王道。
白狼王顿时加快步伐。
“小娃娃别急啊,老夫传你足神通啊!”左慈大笑着紧随其后。
对于这为老不尊且无赖的怪老头,孟获只能躲着,因为他总是被作弄,左慈扬言定要给孟获弄个足神通。
无奈之下,孟获只得投降。
“小娃娃,老夫看你修行天赋不错。有心考较考较你,你说将来老夫应该观想一个什么事物呢?”本来是求教,经左慈之口说成考较。
孟获也着实怕了这老头,道:“有一种动物非常适合你观想啊!你观想这种动物必定好处多多!它可以给你悠长的寿命,不会因为你时ri不多而担心修行不成;它还是贵的象征,观想它之后让你更显得雍容华贵;它更是水陆两栖动物,观想它之后地上、水中就任由你纵横了;它的防御还是所有动物中最强大的!唯一不足的可能就是它的速度慢点,可你有足神通完全不用担心这一点!”
“那到底是什么动物啊?”左慈急切问道。
“龟,乌龟!”孟获给出答案。
左慈颇为认同地点点头,大言不惭道:“他ri修炼有成,我就是龟仙人。必定重谢小娃娃!”
孟获哑然,可细细一想也就释然,在这个时代龟还是富贵的象征,并没有其他意思。“好说好说。”孟获口中连连道,心中却嘀咕,“如果你成仙长生后,未来龟的地位发生变化,别找我麻烦才好。”
两天,整整两天左慈都沉浸在关于修行的思考中,他越是想孟获的话就越是觉得有理,年逾七十的他已经算是高龄,而观想长寿的龟或许真的能让他多活几年。
没有被左慈这老顽童缠上,孟获也难得清静,坐在白狼王的背上修炼起他自己的功法。
可就在第三天的时候,在上空骑鹤飞行的于吉突然降落下来,对孟获和左慈道:“别走了!”
“到了?”孟获问道,可看看四下,虽然在官道上,可入眼并不见什么城池。
“于小子,怎么了?”左慈有些不爽道,不料于吉突然下来打断他思考。
于吉指着前方官道大路道:“前方十里有一群人将官道挡住了,从为首那人装扮上看应该太平教的人,而且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
“太平教?”左慈惊讶问道。
“肯定是那个叫张闿的人从中作梗。”孟获面sèyin沉道,“早知他是如此小人,我应该当时就杀了他!”
在孟获身边的左慈赶紧跳开,有些躲着孟获道:“小娃娃,你才多大?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这样可不好。虽然老夫初识修行,可也知道修行乃是积德,德行不够如何成仙!”
孟获不以为然道:“杀如此小人就是行善,就是积德!”
左慈被孟获的话惊着了,他着实没有想到,眼前看上去不过十六七的娃娃竟然有这么重的杀心,连忙道:“我们还是避开他们吧。”
“小人如鬼,他们能在这里挡住我们,就能在其他地方也将我们挡下,索xing送这些小鬼去见阎王!”孟获说完,脚下发力,白狼王会意加快步伐继续前进。
“怎么办?”左慈看着于吉问道。
于吉虽然寡言,可不代表无义,坚定道:“跟上去看看。”
十里路程,以白狼王的脚力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距离那队挡在道路zhong yāng的人马已经不足百丈。
“管将军,跛脚怪老头、藜杖中年汉子、白狼少年,没错就是他们三个破坏张闿将军的大事。”看着孟获三人行来,一人对为首黄巾裹头骑着黑虎的将军道。
那骑着黑虎的将军拍拍坐下黑虎,那黑虎拖着他越众而出,向着孟获三人奔去,且大声喝道:“大胆狂徒,冒犯吾教,速来临死!”
“咦?”听着这声音,孟获惊疑出声,这声音给他熟悉感觉,用足眼力,孟获看清楚来人是谁了,“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孟获感叹一句,迅速迎上。
于是骑狼的和驾虎的很快相遇。
“管亥。”
“蛮…蛮王!”
两人相隔十丈相遇,彼此开口问候,可能给听得出心情是截然不同,孟获平常中带着一丝心喜,是见猎心喜。管亥是则是心惊,畏惧的心惊。
盯着管亥看了几眼,孟获终于恍然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原来就是管亥,你竟然是管亥。”初闻管亥之名的时候,孟获就知道这绝对是三国中的一个人物,而当他在看到管亥头戴黄巾,和太平教联系起来,管亥的身份也就呼之yu出,这位就是围攻大名鼎鼎北海孔融,使得孔融向刘备求救的那个管亥,也是因为他让刘备兴奋感叹——“孔北海知世间有刘备耶!”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雪耻的时候到了。
孟获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就被眼前之人狠狠敲诈了一笔,孟获引以为奇耻大辱。
“正是小的,见过蛮王!”管亥惴惴不安道。
“呔!”孟获大喝一声,摩拳擦掌怒喝道:“管亥,你竟然敢骗我,说你自己是什么天使,原来竟然是骗本王。想来那些被你骗取的宝物被你私藏或者献给你们的大贤良师了吧。今天不给本王一个交待,本王立刻上报朝廷,让你满门抄斩,九族连诛!”
管亥也是有口难辨,之前他的确是朝廷使者,可从南蛮归来后,他就加入了太平教,因为太平教有他渴望的修行功法,所以他将从南蛮带回的贡品都献给了太平教,结果得了三位教主赏识,收为亲传弟子,甚至太平教祖师爷南华老仙,也对他赞扬不绝,亲自赐下一只妖虎给他。
虽然他本人不怕孟获告发,但是整个太平教怕,作为太平教的高层他知道,太平教正在谋划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此刻绝对不是惊动朝廷的时候。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看不透孟获的深浅。只得讪讪道:“蛮王有所不知,事情绝非您想的那样,当时管亥的确是天使,不过后来发生了些变故,不过蛮王放心,只要蛮王随我前往我的驻地,当初管某亏欠蛮王的必定加倍奉上。”
“好啊,你的驻地又在哪里?”孟获欣然同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