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圣人二十世孙,终悟透圣人心境,取得重大突破之余,也被天下儒生视为圣子。
圣子一言,让自标大儒的王允彻底转换了对于孟获的看法。当孔融飘然离去之后,王允不仅仅给孟获赔罪,还邀请孟获往家中做客。
圣子离去,朝中倒孟行动算是彻底偃旗息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不仅是灵帝支持孟获为帝师,就连占据天下正统的儒生也都站在孟获一边,倒孟已经成为枉然。而即使孟获稳稳坐在帝师之位上,孟获也依旧如此前,并未有干涉朝政之举,如此群臣却也安心不少。
而在圣子入朝过去十日后,孟获终于前往王允府邸。
前来王允府邸,不为和王允搞好关系,而是孟获想要见识见识所谓闭月羞花的貂蝉是否真的存在。关于貂蝉的说法,正史、野史各说不一,甚至正史都不认同有这样一个人物存在。而孟获也想一探究竟。
得闻孟获前来,王允立刻出门相迎。虽然他自己标榜当世大儒,但并未得到大众认可,除了圣子孔融知道些原因,只怕鲜有人知晓究竟,而且他的官职也还不高,亚圣后人帝师来访,却是极为彰显他的名声了,如此王允自不敢怠慢。
“帝师亲临,寒舍蓬荜生辉,子师也不胜荣幸。”府邸门前王允躬身相迎。
孟获赶紧将王允扶起,道:“怀南恐慌,王大人切不可如此大礼啊!”
二人也算是宾客相敬,相约宴席之上。
席上,王允端起酒杯道:“子师之前多有得罪实大罪过,万望帝师莫要责怪。”
孟获也端起酒杯道:“怀南年少轻狂,也望王大人往后多多提携,怀南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王大人教诲。”
“可不敢当!”王允面露恐慌之色,不像是作假。
孟获却摇头道:“怀南真是无才无德,加之年纪又轻,如今高居帝师之位,是不敢有任何举动,深怕有不合规矩的僭越之举。”
听着孟获的话,王允面露恍然之色,在王允看来,孟获也算是对他推心置腹,他有些明白为什么孟获身为帝师,却很少参与朝政,也鲜有政见,现在看来是孟获自觉肤浅,深怕有僭越之举,坏了地位。
故而王允也诚恳道:“怀南多虑了,你本就是亚圣后人,为帝师本就无可厚非,古之君王不也尊圣人、亚圣为师吗。加之如今又有圣子当着群臣的面说你能够胜任帝师之位,这你帝师就更加坐实了。无人可以撼动!只是……”王允语顿,却不想继续说下去。
“王大人但说无妨。”孟获赶紧请教道。
王允这才道:“朝中如你我这等修行之士甚多,却无一人传授圣上修行功法,这些天我观圣上起色好转,而且五感也明锐许多,显然是已经修行了你传授的功法。此举确实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孟获颇为惊讶,倒不是王允说的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而是王允说他自己也是修行之士,而且能够看出灵帝已经初识修行,而在孟获看来王允只是凡人一个,五感不敏,意念全无,说这样的人竟然是修行之士,孟获却不敢苟同。就算是自己那修行风水道的便宜大哥,孟获也能看得出是修行之士,而王允怎么看都不像是修行之士。
“王大人是修行之士?!”孟获诧异道。
王允面色微变,竟然不自觉说破口,不过很快就平复下来,开口道:“我也有不得已苦衷,所以才现在这副模样。”
孟获却不敢相信,是什么原因竟然让一个修行之士不显一点修为,这着实有些说不过去。故孟获道:“怀南不才,也算修行有成,而且精通不少玄术,如王大人不弃,或许怀南可以在修行上帮大人一二。”
王允面露激动之色,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口称:“其实此事子师已有解决办法,只是时候未到,所以就不劳怀南了。”
王允不用,孟获自然也强迫不得,“那就预祝王大人早日功成。”
听孟获这样讲话,王允似乎满心欢喜,大喝一声道:“来人,献歌舞!”
之后就见十位遮掩面纱的歌女陆续走进客堂,九位歌女成众星拱月之势,环绕一位歌女翩翩起舞,罗衣从风、长袖交横,舞蹈以也已众星拱月之势结束,被环绕在中央的歌女成飞天之势,好不美妙。
“好一支飘逸美妙的舞姿!”歌舞罢,孟获出言感叹。
看着孟获清澈的眼眸,王允露出一丝骇色,惊叹道:“怀南果然非常人也。”不是王允有意赞扬孟获,而是这一支《盘鼓舞》实在非同寻常,凡是见识这等舞姿之人,哪怕是修行之士也都会为之失神,这还是王允以自身全部浩然之气封住歌舞者气息和容颜的情况下。
而让王允更加骇然的还在后面,只听孟获若无其事风轻云淡道:“如果她能显出真容,最后亦能狐尾冲天的话,这一支舞便算是完美,或能让怀南动容,现在吗?一般!”
孟获的话实在太过惊人,王允骇然站立而起,那本来要退出门槛的歌女也浑身一颤,留在了客堂之上,涟涟目光望着孟获。
“怀南,你能看破?”王允站立而语。
孟获点头,道:“不过一狐女,以怀南之眼还不会看错吧。”
那此前还目光涟涟的歌女因为孟获一句话豁然变色,小成的真气显露而出,对孟获面露凶光。
而孟获却自始至终都不曾起身,还端着酒杯小酌不停。
“红儿不得放肆!”王允突然开口,将女子喝退。
那要动手的女子立刻停手,口呼:“义父!”
这女子一声呼,已经坐实了她的身份,正是那大名鼎鼎的貂蝉,只是孟获不知为何王允口称她‘红儿’。
“怀南乃是当今帝师,修为也深不可测,如果他要对你出手,你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王允开口道。却是见孟获没有第一时间出手,却是已经安心不少。
继而王允重新坐下来,对着孟获道:“怀南你乃是有得之士,自然看的明白此女身份,她本名家之女,姓任名红昌,只因长成之后生出三条狐尾,而遭家人毒手,我偶见之不忍,便收为义女,以浩然之气压制封印她的真身,也遮蔽她的容貌,怕的就是她在人前显露真容。怀南你也知道,古有妹喜、妲己、褒姒皆狐女也,无一不是祸国殃民之辈。收下红儿之后,我也是担忧万分,所以不惜不再修行也封印了她的真身,实在是我怕她真的做出为祸大汉的事情啊!”
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但是孟获知道,貂蝉也就是眼前的任红昌不单单不会祸害大汉,甚至一度还成为大汉的救星。只是孟获还需要确定,故孟获道:“王大人仅此一个义女?”
王允面色微变,以为孟获还是要取此女性命,故痛哭流涕道:“子师无女,唯她一义女也!子师以性命保证,会一直封印她的真身,绝不让她现于世人前。恳求帝师饶她一命啊!”王允是真的疼爱这个义女,差一点就跪倒在孟获身前。
“义父不必求她,奴早已是该死之人,何必再劳义父屈膝相求他人。”此刻那狐女上前一步,阻止了王允进一步动作。
王允面露痛苦之色,却已经绝望。孟获乃是帝师,如果像圣子所言,孟获是一位合格的帝师,那么必定会斩了这可能祸国殃民的狐女。
但出乎他们的预料,孟获起身环绕着狐女看了一阵,道:“怀南岂是那等辣手摧花之人,闭花羞月之貌仅这独一份的美就能造福苍生啊!”
“怀南,你是想……”王允有些不明白孟获的意思。
“王大人,你收了个好义女啊!”孟获感叹道。
“是是是。”王允连声应答,豆大的汗滴直滚落而下。
“只是名字不好,换个名吧。”
孟获话音落,王允惊喜道:“还不谢过帝师!”他已经知道孟获不会杀他的义女了。
狐女也感意外,对着孟获切身失礼道:“谢帝师。”
孟获还了一礼道:“我在皇宫的时候,看到有专为**娘娘们编制的貂蝉冠甚是华美,从此你就名貂蝉吧。”其实孟获完全可以给狐女起个其他的名字,可不知道为什么孟获还是选择了‘貂蝉’这个名讳给她,无意间孟获都不知道,他已经彻底融入这个世界,或许是他也想要美好的事物留在这个世界。
貂蝉之名狐女甚是喜欢,眉目涟涟闪动,再次对孟获行以大礼道:“貂蝉谢帝师赐名。”
之前孟获还不愿接受貂蝉的大礼,这一次却泰然接受了,继而孟获转向王允道:“王大人,或许你也知我身上有武帝龙子螭吻脊兽,此物就送与貂蝉,由此物镇压貂蝉身上妖气,未来她也能现身人前了。”
说着,孟获就将螭吻脊兽从怀中拿出,交到王允的手中。
身为汉臣,王允可是知道螭吻脊兽是什么样的存在,孟获这般所为,等于将无尽的大汉国运转移到貂蝉的身上。颤抖双手捧着螭吻脊兽,王允突然道:“怀南可曾婚配?”
“家中已有糟糠。”孟获道,古人三妻四妾,孟获这样说去等于拒绝。
“唉!”王允叹息一声道:“貂蝉,跪谢帝师大人再造之恩吧。”
在王允讲话的时候,貂蝉就知道王允的企图,可当孟获拒绝后,貂蝉失望之余却倍感温馨,这种感觉像是亲人。说到底,她也不过只是年仅十四的孩子。
“我能叫你哥哥吗?”貂蝉没有跪下,而是脆生生试探着问道。
“唉!”
这一次论道孟获叹息了:“叫吧。”
貂蝉双眼噙泪,口呼:“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