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剿魔讨董之战哪位诸侯出力最多?答案不是领山东豪杰的盟主袁绍,也不是率豫州军士的先锋孙坚,乃是河内太守王匡也。
王匡本来兖州泰山郡人士,早在泰山郡屯兵,何进死后封河内太守,早在诸侯联军未成的时候,就和董卓的凉州兵有交手,虽败但也让凉州兵忌惮。待诸侯联合对战董卓的时候,他更是身先士卒折了麾下战将方悦,自己也险些死在吕布之手。在诸侯联军解散之后,他便自带残兵败将回到河内。
回到河内之后,王匡的ri子便开始不好过了。却是为了讨伐董卓,他可是大肆搜刮豪强粮草、钱财,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如今战败而归,已经有豪强蠢蠢yu动,要废掉他这个太守。当世君不君、臣不臣,谁有实力便是一方霸主,也不知道多少人对这个太守之位眈眈虎视。
要不是麾下韩浩还没有背叛,只怕他这个太守就真的做不成了。如此他已经生出投诚袁绍之心。且他已经派人联络袁绍去了,只待袁绍前来便投靠袁绍矣。只是他派遣出去的人才走三ri不到,忽闻一支军马往怀城而来。
怀城,便是河内郡治。
听闻有一支军马往怀城而来,王匡大骇。这年头诸侯割据、军阀林立,随时都可能来个抢地盘的,故他第一时间纠结军马,封闭城门。
相隔数里王匡就看清楚那领头之人是谁。
“怎么是他?”看到那人面孔,王匡面色顿时难看起来。
“谁人?”王匡麾下韩浩开口问道,则是他修为还低,没有王匡的目力。
现在能为王匡出谋划策的也就只有韩浩了,王匡赶紧道:“来人乃是帝师孟获。元嗣快想想我们该如何应对此人?”
韩浩也没有想到来人竟然是孟获,故略一沉思道:“帝师孟获名满天下:恶名镇五胡、黄巾、诸侯;仁名也是满北地、洛阳、天下。其麾下更有鬼才郭嘉、毒士贾诩、智儒将夏牟、白马将庞德,进来传闻孟获又收服吕布麾下陷仙将张顺,可谓是人才济济,大人不是正yu寻靠山,元嗣以为帝师孟获乃最合适人选,胜过袁绍也不知道多少。”
“可我的修为……”王匡迟疑,却有些不甘心。他乃一方霸主,之所以能够成就合丹境巅峰,便是因为他也身怀气运真龙,一旦向人臣服,沦为臣子,气运真龙便会消散,修为也会跟着跌落。
这一次韩浩没有开口讲话,气运真龙绝对是好东西,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拥有者注定要征战天下。这东西会能够提升个人修为,会让人上瘾。如果王匡放不下,难免不会被人害了xing命。
“罢了!”王匡长叹一声,继而大声喝道:“开城门!”
当孟获一行抵达怀城的时候,却见城门大开,太守王匡率众恭敬站立城门前,见孟获赶紧施礼:“河内太守恭迎帝师大驾。”
孟获也未想到竟然会是这般情景,本来以为要屯兵河内免不了和王匡交手一番,怎想这王匡竟然这般识趣,打开城门下马相迎。
这样一来倒是让孟获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此情绪一闪即过,便是他孟获不取此地,袁绍也会取了此地。故而孟获并不打算放过。
孟获也下了马,对着王匡道:“王太守不必多礼,本座yu屯兵此地,以待皇上归来。还望王太守勿怪啊。”明人不说暗话,大家都是聪明人,孟获便挑明了。
王匡早知孟获要割据此地,见孟获说的如此光明正大,顿时对孟获也佩服三分,道:“帝师哪里话,河内本就靠近洛阳,如今洛阳破落,帝师镇守此地以待皇上归来,乃大德高义,公节自当拥戴帝师,愿做帝师马前卒。”
“王太守果然明理,既如此王太守就还做这河内太守吧,本座直辖河内军务便是。”孟获虽没有降王匡的官职,但是王匡的这个太守却已经不同以前了,乃是孟获所封。一旦王匡答应,那么他从此就不是汉臣,而是孟获臣子了。
“是!遵帝师命。”王匡答应道。
话音落,王匡直觉身上浑然一轻,豁然间就见一道气运真龙从他的身上钻出,飞速落入孟获体内。
王匡的修为直接从合丹境内丹层次,跌落至合丹境外丹层次,一柄三尺宝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王匡的修为是跌落了,可孟获却并没有突破的迹象。
孟获是吸收了王匡身上的气运真龙,而孟获识海四爪黑sè气运真龙壮大不少,隐隐间有生出第五爪的迹象,可孟获依旧不会突破。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则是气运真龙对于孟获大境界的突破无甚作用,只能增加孟获积累。
看着孟获没有突破,王匡惊疑道:“帝师,你怎么……”
“不是时候。”孟获的答复很简单,却惹得王匡惊异连连,修为突破这等事很多时候是不可控制的,尤其是气运加身,更是控制不住,而孟获竟然生生压制了下来,这让王匡万分不解。
虽不解可王匡也不再多问,而是将孟获迎进怀城。
如此孟获算是正式入主河内,而王匡也不过成为名义上的太守。只是随着孟获大军进驻,问题也跟着来了。
河内缺粮。
为了讨董,王匡几乎将河内搜刮了个遍,下至平民上到豪强,皆都断粮缺草。更不要说孟获还带来一万军士,这可都是要穿衣、吃饭、领饷的。
眼看就到开春时节,百姓甚至连播种的种子都没有了。
为此孟获将麾下诸将、谋士,还有王匡召集而来问策。
议事席间关于粮草问题首先提上议题,只见王匡从席间站立起来道:“帝师,如今河内一般人家自是没有粮草,但是河内温县有一户人家定有多余粮草,如能得到,便不愁帝师大军粮草问题。”
“恐也不是长久之计啊!”孟获感叹道,如果只是一时粮草之需,孟获自不必担忧,自然会有人送上,可如果长久屯兵,不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怕是不成。
王匡却连连摇头:“帝师不知,那温县司马一脉,从东汉初便是官宦之家,如今更是河内最强豪族,要不是我没有抓住他们的把柄,早就将司马氏搜刮殆尽。如能得到司马氏家财,养兵三年都不在话下啊。”
“司马氏?”孟获不由问道,心中大惊,原来一统三国混乱局面的司马氏竟然就在河内温县,温县距离怀城之北也不过一百多里,近的很啊!
“正是那司马氏,帝师我看这司马一脉颇具异心,如今帝师居河内,不该让这等居心叵测的豪强存在啊!”王匡继续道。
孟获点点头,道:“本座知道了,不日便往司马氏家族一行。”
“不知诸位可是还有良策?”孟获环视四周。
夏牟、庞德、高顺就不用说了,他们乃是战将,只知道如何领兵打仗,粮草问题却没有解决的好办法;郭嘉和贾诩也不成,他们虽有鬼才、毒士之名,可那说的是谋略,至于内政则不是他们的强项。
看着最倚重的四位臣子无言以对,孟获不由地想到了荀彧、荀攸、程昱、诸葛瑾等三国时期一大批处理内政的高手,可惜至今他麾下还无一内政高手。
正当孟获苦思不得良策的时候,从王匡身后站出一人道:“帝师,小人有一言不知帝师愿闻否?”
孟获早已经注意到王匡身后这人不凡,却一直不知名讳,如今此人主动站出来,孟获赶紧道:“但说无妨。”
“想要从根本上解决粮草问题,办法只有一个,便是种粮!”
“这不等于废话吗!每年都种粮,可我们又能收获几何,远不够粮草供给!”高顺嚷嚷道。
“高顺不得放肆,且听先生所言。”孟获将高顺喝退,自从交给高顺一枚生生造化丹,高顺便知孟获没有将他当做外人,虽然口上没说臣服孟获,可中心已经将孟获视为主公。故孟获的喝斥也没有放在心上,唯不语。
而那人继续道:“当然,想要粮草这种粮的方式要转变一下,帝师来此屯兵,未尝就不可来此屯田!如今河内缺粮少草,眼看就要到了春耕时节,百姓再不能播种,怕真的会闹出祸事。如果帝师能大肆召集军士,将大多数百姓召集为军士,帝师不用让他们让战场,而是让他们种田,如此便是屯田。这样一来民不会反,粮草也有了。如有农闲稍加训练,这些民未必就不能成为兵,如此既屯兵也屯田,则粮草无忧矣。”
这人讲完,众人眼前都是一亮,齐齐看向他,而孟获更是从主位上站立起来,走到此人身前开口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先生不敢当,鄙人韩浩韩元嗣便是。”韩浩道。
孟获恍然点点头道:“原来乃是元嗣义士,怀南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义士了。”原来这韩浩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曾经董卓以其舅要挟之,而韩浩愣是不从,曾名动河内。而今韩浩又提出曹操都尚未施展的屯田制,孟获更觉此人不凡。
见孟获给自己施礼,韩浩赶紧回礼:“元嗣不敢当。”
“当得当得!如今义士提出屯田制,此事便全权交由义士负责,此一枚生生造化丹,妙用不小。便当着先期酬劳,如事情可成,怀南拜义士为大司农。”孟获竟然将一枚生生造化丹交到韩浩的手上。
韩浩本想要拒绝,可听到孟获传音,立刻便收了起来,且对着孟获道:“元嗣见过主公。”
孟获拍拍韩浩的肩膀道:“元嗣且放手去做,待我往司马氏一行,便开始屯田!”
“是,主公!”韩浩欣喜答应道。
待议事结束后,郭嘉凑到孟获身边道:“主公你可真大方,一枚生生造化丹就这么简单送出去了。”
“你当如何,如果韩浩屯田制真的可成,那便值得!”孟获心中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