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敏皱了皱眉,从袖袋里取出一块手绢摊开。
里头是一块墨绿剔透的手镯,看起来价值不菲。
她把手镯放在桌子上,“这手镯原是太子爷赏给我的,应该能值不少钱,怎么样,够你把瓜尔佳氏叫来吧。”
“哟,如今可改啦,那位不再是什么太子爷了。在这紫禁城,恐怕还没杂家有能耐。”太监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他把镯子拿在烛光下照了照,道:“要说办别的事情,你这镯子是够了。可你让我-干的,那是掉脑袋的事情啊。”
“让你把瓜尔佳氏叫来,怎么就成了掉脑袋的事情。”
“你想想啊,这里头住的是个庶人,又因为私下勾结党营,进了这儿。我要是再把瓜尔佳氏招来,谁知道惹出多大的麻烦。那我这脑袋,还要不要了啊。”太监难为情地道。
他把镯子放在口袋里收好,眼睛则盯着思敏,一脸的贪婪。
思敏对上太监那双奸诈的眼神,不自觉地攒紧了衣袖,总感觉瘆的慌。
“你......不是咸安宫的太监总管嘛,这样的事情,应该难不倒你的吧。”
“难是难不到,可你这镯子,还是有些不够啊......“老太监摇摇头。
闻言,思敏急得眼眶都红了。
“那......这可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没有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而且看太子样子,真的是要不行了。
想想这些,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
见状,老太监一脸痛心地道:“别哭呀,你这一哭,我这小心肝都要碎了。”
说着说着,他还站起了身子,走到思敏面前。
从身后一把抱住了思敏。
吓得思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每根骨头都在发抖。
“你......你要干什么......”她大力挣扎,却奈何不了对方。
“干什么......嘿嘿......”老太监的手,不老实的在思敏身上扫荡,“这么跟你说吧,打从你进了咸安宫里,爷爷我就盯上你了,你要是有求于我,就得让我-爽快爽快,否则的话,我让你往后在咸安宫生不如死!”
一个女人,身边没了男人,就会被人盯上。
尤其像思敏这样的女人,能被太子看中,各方面都是不错的。
在这紫禁城里,侍卫是保护紫禁城安全,没有什么实质权利的。
于是,除了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一些总管太监,和管事嬷嬷,反而权利大了起来。
太监嘛,说他是男人嘛,他又不算是。
说他不是男人呢,他又有男人的需求和特征。
虽说是个阉人吧,体内的激素构造还在。
还有一些人,几岁进宫当太监,但精气还在。
那玩意是没正常男人的模样,可也会重新长出一些。
所以有些太监,攒够了银子就去逛窑子。
或者和宫女对-食,去宫外买个模样周正的姑娘,过着夫妻生活。
严重点的,会有些心里扭曲,喜欢特殊癖好。
这老太监在咸安宫,不少宫女栽在他的手上。
如今,竟敢打起思敏的主意。
就因为太子现在病得快不行了,他才不放在眼里。
思敏张嘴就想叫,却被太监一手给捂住了。
“你要是敢叫,我这就把所有人都叫来,跟他们说你不甘寂-寞,主动勾-引我,到时候,让前太子也看看你这样子!”老太监阴险地道。
听到这话,思敏停止了挣扎。
她倒是不担心太子误会她。
就是担心太子心里过不去,病情又加重了。
别到头来,事情没办成,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便为他做一件事情,那又如何。
况且,这或许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见她停止挣扎,太监便更加放肆了。
嘴上的话,也变得更加的口无遮拦。
“啧啧啧,瞧这身子,被太子那个孬货开辟的不错嘛,简直要什么有什么,该长的地方,肥得一双手都包不着。不该长的地方,细得双手就能掐断似得。”
“今儿个落到杂家手里,保证让你痛痛快快的。说什么也比那病秧子强,这些日子,你肯定渴坏了吧......”
这一夜,老太监百般折磨着思敏,她都受下了。
次日一早,她整理好后,进了太子的房间。
只说句“事情办成了”,就回到自个的房间。
她觉得自个脏了,没有资格再与太子共处一起。
当天黄昏,还算那个太监有点人性。
瓜尔佳氏在黄昏的时候,到了太子所住的居所。
“你来了......”太子一脸病态地坐在椅子上。
“有事快说,我没多少时间在你这磨蹭。”瓜尔佳氏找了张椅子,自顾自地坐下。
“我想请你帮个忙。”太子开门见山地道。
只听瓜尔佳氏冷笑一声,道:“哟,这会子知道想起我来了,怎么不知道联系从前那些老情人啊,再不济......让赫舍里氏帮你呗。”
“她现在和我一起在咸安宫......”太子说着说着,有些喘不过气,缓了好几秒,才顺着往下说:“这个忙,别人帮不了,思敏也帮不了。”
“这小昵称叫得可真甜。”太子妃有些吃味地道:“我嫁给你就没一点好事,有本事宠别人,落难的时候就别找我!”
太子咳嗽了几下,大喘气道:“是,这辈子没让你过上好日子,这次叫你来,除了让我帮我办事,还有个东西要给你。”
他从袖袋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了瓜尔佳氏。
瓜尔佳氏接过后,立马拆开看了看。
那里头是一块白玉玉佩,还有一张信纸。
纸上的落款,居然是已故的孝庄太皇太后。
“你......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这个是皇祖母在世时留给我的,你拿去,找个好日子去皇阿玛跟前求情,兴许能回娘家过下半生,不用被圈在紫禁城了,也算是对你弥补吧。”
瓜尔佳氏听了后,嘴唇微微抖了抖。
她冷笑一声,道:“你是想收买我,让我帮你的忙,你才这么好心的吧。”
“你要这么想,我无话可说。”
“说吧,是不是让我想办法替你找太医治病。”瓜尔佳氏问。
甭管那封信和玉佩有没有用,但她心里还是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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