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朕好和谁好?”他在她的脸蛋上掐了一把。
“反正就是不和皇上好了.”若音娇嗔地埋怨道。
听她这般说,四爷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双墨瞳充满了探究,似乎要将她看穿。
但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无辜中透着晨起时的小迷糊,简直比哭还要惹人心疼。
她说他的戏做得足,她又何尝不是一样。
这般可怜楚楚,好似他真的凶了她。
偏偏说出来的话,却又着实气人。
四爷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一把揽住她的身子,俯身,再俯身,贴近,再贴近。
最后,若音被他咚到了一角。
直到她的后背靠在了红木摆设柜上。
那上面全是各种玉器的摆设,以及精美的瓷器和花瓶。
偏偏这个时候,男人还步步逼近。
下一刻,只听一阵“哐当”作响的声音,伴随着柜子倒下,柜子上的瓷器、摆设、茶具、纷纷摔了个粉碎。
巨大的声响使得若音惊了一下。
身子也失去倚靠,只得紧紧拽着四爷的衣料,缩在他的怀里。
只见四爷微微俯身,就要低头吻下。
若音忙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放在那张凉薄的唇上。
她小声地提醒道:“皇上,这大早上的,你不是还要上早朝吗?”
“嘘。”男人将她的手弄开,转而将指节分明的指腹放在她的唇上,低沉暗哑地道:“如若你不想这场戏白做了,最好听话一点。”
说完,他修长的指腹便穿过她的秀发,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下。
不一会儿,俊男美女便难舍难分地拥吻在一起。
不知不觉间,才起床的两人再次在床上躺下…………
良久后,若音又累又困地依偎在四爷怀里。
四爷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在她额间蜻蜓点水般一吻:“朕去上朝,你再睡会。”
若音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就翻身睡着了。
见状,四爷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几秒后,就披着明黄色的睡袍,转身往外间走。
当他转身的那一刻,眼里的温和不再,有的只是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外殿,奴才们见四爷一脸阴沉的出来,吓得是不敢多看一眼。
一个个只管上前伺候四爷更衣,洗漱,上朝。
众人都屏气凝神,唯恐一个言行不对,脑袋就要落地。
适才她们都听见了,皇上和皇后娘娘为了雯菲姑娘的事情,在里面吵得不可开交。
后来还有各种瓷器和摆件摔碎的声音。
她们还是头一回见皇上和皇后娘娘吵得这么凶呢。
反正任她们如何猜,都猜不到皇上和皇后娘娘大早上的,在里面演了一出戏,还温存了一番。
等到四爷去上朝后,有奴才进里间收拾东西。
当他们看到地上摔得一片狼藉的瓷器和贵重摆设后,就更加坚信皇上和皇后娘娘闹大了!
于是,待若音睡醒回永寿宫后,如霜上前汇报道:“娘娘,后宫里都在传您为了雯菲姑娘,在皇上跟前求情,被皇上气冲冲地赶回了永寿宫,这事不是真的吧?”
“是有这么一回事,但你们也可以不当回事,听听就行了。”若音淡淡道。
这件事情,是她昨晚和四爷临时商量出来的,底下的奴才自然不知道。
“哦,好。”如霜听了后,似懂非懂地应了。
虽说她不清楚皇上和娘娘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她总觉得皇上应该不会这样对娘娘的。
而且以娘娘的性子,更不会替雯菲小姐求情。
她便只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吧。
不知道是不是四爷和若音的戏演得太过逼真。
诺穆齐没再死缠着让若音帮忙。
反而写了封信,说是给若音添麻烦了。
毕竟女儿不争气,总不能再把皇后给得罪了。
至于乌拉那拉·雯菲,因着成为出头鸟,不但被那些秀女排挤,还被齐妃隔三差五地刁难。
她如今在储秀宫如履薄冰,再也做不起妖来。
原本充满斗志的野心,也早就在这紫禁城消磨得支离破碎。
一切,都是若音预想中的那样。
要说雯菲不是乌拉那拉家的,她不帮就是了,人家也不会找到她头上来。
可这种沾亲带故的,说亲不亲,说不亲呢,又是堂妹。
关键那诺穆齐都写信了,要是直接拒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在这大清,亲戚之间难免不比现代。
但凡谁家有个什么事,基本都是亲戚能帮就拉一把的。
她身为皇后,要是不帮,显得六亲不认。
可要是她和四爷演这么一出戏,众人便觉得她重情重义,为了堂妹敢和四爷起争执。
在这里,没有什么追星,不管老百姓还是朝廷官员,盯着的都是皇家里的事情。
而她又是皇后,自然备受注目。
能避免这种舆论,最好还是避免一下,反正就是一场戏的事情。
而她该做的做了,其余的,便是四爷的事。
说起来,这次幸亏四爷早早的处理了。
那天她只是让柳嬷嬷请他来永寿宫。
谁知道她还没上眼药,他那边就有了雯菲搞事情的消息。
这才导致事情提前有了进展。
如此一来,她这也能早些清净一点。
接下来的几日,大概因为雯菲出师不利,其余的秀女们,没敢跟风。
一个个的,只管在储秀宫乖乖学规矩,只盼着半个月的观察期能早些过去。
她们也好早点知道结果。
能留下来是好,若是不能留,也比在这度日如年要好的多。
然而,总有那么些个人,仗着自个有几分姿色,喜欢耍点小心机。
比如......八大姓贵族里出来的马佳氏。
天寒地冻的,大清早在御花园里采集露水。
“小姐,奴才听说皇上不喜欢后宫妃嫔在这御花园瞎晃悠的。所以后宫妃嫔即便想在御花园和皇上偶遇,都不太敢,咱们......要不要回去算了啊。”
一个宫女小声地劝着自家小姐。
而她家的小姐呢,正是所谓的马佳氏。
“没事的,我才进宫,哪里知道这么多事儿。”马佳氏一脸的无所谓,“再说了,这后宫竞争大,从不缺循规蹈矩的女人。也正是因为遵守规矩的寻常女人太多了,想要出人头地,就得不同寻常,懂吗?”
“奴才不懂。”宫女摇头,只是突然看到了什么似得,立马惊讶地道:“小姐,前面是皇上的仪仗队,而且,皇上似乎没有乘辇,而是负手在道上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