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和朱允炆,还有邱湘三个人,听了张天的话,都蹲下身子,看着这底部,仔细的观察起来。
朱允炆观察了一会,便是大胆的说道:“老师,这东西下面比较圆,比较重。”
朱允熥则是没有说话,他也是看出来了,不过并没有说出来。
邱湘则是经过朱允炆的提醒,才看出来。
张天听到朱允炆的话,他点点头说道:“葛炆说的没有错,这个东西叫不倒翁,它下面的质量比较大,你们可以理解为这下方比较重,上方比较轻,所以它下方的重心要更重,不容易倒下。”
张天说完,又是退了几下,不倒翁一直在晃悠着,但是就是不倒下,给人的感觉就是很神奇。
朱允炆和朱允熥,邱湘三个人若有所思。
邱湘随后怯生的说道:“老爷懂得真多。”
而朱允炆则是轻轻的点点头,不过在他看来,这些倒也没什么,都是一些杂学罢了。
朱允熥没说话,就在哪里思考着,然后才说道:“老师,那房子是不是同样的道理?”
张天听到这话,非常高兴的说道:“葛通这个例子举得很正确,这房子同样是如此,地基打的越牢固,这房子也就越牢固。”
不过在这种古代,普通老百姓的小房子可没有这种待遇。
张天简单的跟他们几个人科普了一下。
朱允熥和邱湘两个人,很明显对这些比较有兴趣,至于朱允炆,比较无所谓,当成是杂学罢了。
张天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便是对着两个人说道:“时间不早了,随为师出去一趟吧。”
......
皇宫,东宫。
夜深人静。
吕氏正在纺纱,流着汗,喝了一碗凉水。
现在整个皇宫内的娘娘们,都在日夜纺纱着,有的是想要多做点,让陛下知道点,看能不能争宠一点。
有的则是比较咸鱼。
至于吕氏,她则是想要讨朱标的欢心。
吕氏身为太子妃,乃是从一品宫眷,地位在皇后之下,可是马皇后现在不在了,大部分事情都是需要她吕氏来代理打理的。
这时,之前她安排出去的宫女回来了。
她在吕氏的耳边说了一句。
顿时就是让吕氏脸色大变。
“那你可有将事情安排妥当。”
“太子妃,安排妥当了。”
吕氏这才缓和了一下神情。
吕氏完全没想到,这个江宁县的县令大人,这区区七品小官,身手居然这么了得。
她让宫女派人去假装商人,在山贼的面前透露出这杀了山贼的人,就是书生,现在的江宁县县令。
可没有想到,这山贼派出去的两个大汉,竟然被杀光了。
着实是让她没想到。
不过好在她心思缜密,把派出去的宫女,也给杀了,而商人那边则是被山贼那边给杀了。
而山贼也不知道这些商人是假装的,这样子也就不会查到她的身上。
人没杀掉没有关系,不要牵连到她的身上就行。
很快,另外一个宫女进来了,在吕氏耳边又说了一句:“太子妃,太子爷带着两位皇孙,是前往江宁县的方向而去,至于是哪家,害怕暴露就没有继续跟下去。”
吕氏听到后,那双眼睛都睁开的很大了。
稍微镇定之后,让宫女下去。
吕氏过了许久,内心缓和了之后才自言自语道:“太子殿下是说,带着允炆和允熥去见一个老师,现在又是去了江宁县。”
“难道说陛下和太子殿下,时常去江宁县,是因为这江宁县的县令,学识真的超群?而自己担忧是私生子多虑了?”
吕氏想了想,随后又断定,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她派出去的人,说了,这江宁县的县令,长得有老朱家的特征!
吕氏阴沉着脸,随后还是写了一封信给黄子澄。
信中的内容,自然是皇孙的朱允炆和朱允熥,摆了江宁县的县令为师。
并无其他言语。
按照吕氏对于这黄子澄的性格了解,有些小肚鸡肠的黄子澄,肯定会去找这小小县令的麻烦。
随后吕氏让自己家族派过来的亲信宫女,将信亲自送到黄子澄的府中。
黄子澄的管家听到是东宫太子妃的亲信,赶紧把信交给了自家老爷。
黄子澄听到是太子妃的信,有些诧异,同时又好奇这信写了什么。
他走进了自己的书房,将门给关上,然后又是将窗外看了看,发现没人没锦衣卫,这才将窗户给关上。
“太子妃到底会给自己写什么?”
黄子澄挺着大肚子,满脸油腻,留着两条小胡子,在自己的书房来回踱步。
“也罢,猜不到。”
“还是打开看看。”
他主要是在想,自己能不能猜透太子妃的心思,锻炼一下自己。
既然猜不到,那也就作罢。
他将信给打开。
看了一下,顿时大怒!
“好你个区区七品芝麻官!居然和自己抢学生!”
最近他也是有听到这个张天这名字,但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区区七品县令,也就稍微懂一点杂学!
和正统的儒家思想比起来,和国论比起来,那些能算什么!
朱允炆在朱雄英死了之后,他就成了长子,而这时,他的母妃吕氏,又被扶正,故而,他是另例的嫡长子。
不过按照古代的礼法制度。
虽然继室也是正室,但是地位不如原配,在原配灵位前要执妾礼。同样的,继室所生之子,虽然也可以称之为嫡子,但地位是不如原配所生之子比的。
所以按照礼法来说,朱标的嫡长子之位也该顺延给根正苗红的朱允熥。
可历史却是给了朱允炆,也正是因为朱允炆所展示的能力,要远比朱允熥好,这才没有办法选择了朱允炆。
所以,现在皇长孙的名头还没有确定,但是黄子澄已经有先见之明,觉得朱允熥和朱允炆比,要差得远!
所以他把目标放在了较为聪慧,胆识够大的朱允炆身上。
可现在!
自己的学生,居然还拜了一个区区只有举人,还没有考进士的七品县令身上。
黄子澄气的满脸通红!
他一个黄口小儿!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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