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确定他真的没有修为?”沈霸京眉头紧锁,有些不敢相信。
“我亲自感应,怎会有错?他浑身上下没有半分内劲波动,哪里还有当年那京城年轻一辈王者的影子?”沈万钧肯定地回答道。
沈霸京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儿子不会说谎。他轻抚下巴,一时间心中充满了疑惑。
而南宫家,南宫无双正站在庭院中,与一位老者交谈。
“叶轩真的回来了?”老者问道。
“是的,爷爷。我绝不会认错他。”南宫无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
“看来,叶家确实是在布局一场大棋。这叶轩的归来,必然会在接下来的京城武道大会中掀起一场风暴。”老者淡淡地说道。
南宫无双没有回答,但心中却充满了疑惑。昨夜她虽然并未与叶轩接触,但通过观察,她发现叶轩的举止确实与以前大不相同,仿佛已经不再是那个曾经让她仰望的京城年轻一辈王者了。
张家别墅内,张梦雪坐在沙发上,脸上带着几分忧虑。
“这就是你拒绝见那几个追求者的原因吗?”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响起。
“是的,父亲。”张梦雪回答道。
中年人叹了口气,说道:“梦雪,你应该知道,我从未想过要强迫你做任何选择。但我也希望你能做出明智的决定。”
“叶轩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中年人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我出去走走!”
他一挥手,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今天,你就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一道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张梦雪听到这句话,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想要追上去,但就在这时,一道苍老而有力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梦雪,听你父亲的,好好待着吧。”老者缓缓踱步而出,目光深邃,“曾经的王者,已经不再是王者。现在,你需要的是一个能与你并肩前行的伙伴,而不是一个已经被抛弃的天才。”
张梦雪美眸紧凝,尽管嘴唇已经咬得微微发白,但她还是强忍着心中的冲动,在沙发上坐下。她知道,有这位老者在,她确实无法轻易离开。
与此同时,轩辕集团大厦楼下,叶轩刚和王妙音萧然开完会,正准备去吃饭。突然,一辆黑色商务车稳稳地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门打开,一个面色威严的中年人走了下来。他身材高大,与叶轩不相上下,此刻正用锐利的目光与叶轩对视。
“小子,好久不见了。”中年人微笑着开口,“我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聊聊。”
叶轩面带微笑,点了点头。
他知道,昨晚张梦雪替他出过头后,就不得不面对这位中年人——张家的家主,张泰然!
张泰然,这位曾经的地下皇帝,如今已是京城四大顶级豪门中最为显赫的商业领袖,无人能敌其锋芒。在他的领导下,张家短短数年间便由一个地方财团,跃升为华夏前五十强,势头之猛,令人瞩目。
京城盛传,张泰然跺一跺脚,整个北方都要抖三抖!
王妙音看到张泰然时,都不禁被对方气场震慑,连忙紧张望向叶轩。
叶轩朝着王妙音回以一个安心的眼神。
“张伯父,久违了!”叶轩独自上前,向张泰然露出了一抹久违的微笑。
张泰然凝视叶轩片刻,点了点头。
“有空吗?”张泰然淡淡开口。
叶轩微微一笑:“张伯父想做什么?”
“我很久没去爬长城了,今天你陪我过去看看吧!”
话音落下,张泰然转身离去。
叶轩默然跟随其后。
车子在郊外停下。
前面是一段尚未开放的长城,四周都是山林,没有游客,偶尔会有人到这里探险。
哗!
张泰然一步跃出,身形稳稳落在长城之上。
叶轩跟上。
张泰然的每一步都显得轻缓有序,气息深厚绵长,显然修为非凡。叶轩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感叹京城豪门果然卧虎藏龙。
华夏强榜上的排名不过是表面的风光,张泰然的修为显然已超越武尊,很可能已经达到半步武圣境界。
这样的修为在华夏武尊榜上足以位列前茅,但榜单上却未曾出现张泰然的名字,可见华夏武道界,真的卧虎藏龙。
从下车点到长城之巅的这段路程,两人都未曾言语,始终保持着三步之遥的距离。
张泰然速度很快,仅仅半个小时,已经跨越了数百个长城隘口。
站在长城之巅,张泰然俯瞰四方,暗中观察着叶轩。
这长城虽不算高,但地势险峻,即使是熟悉路程的驴友也需要爬上一天。然而叶轩却表现得风轻云淡,气息平稳如初,令张泰然侧目而视,眼中流露出几分赞赏。
“小子,你和叶家已经彻底闹掰了吧?”张泰然负手而立,气度非凡。
“是的。”叶轩站在张泰然身旁,语气平静地回应道。
无论张泰然的气魄如何强大,他都是一副古井无波的姿态。
“当年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对一个孩子来说,确实不公平。”张泰然叹了口气,“但也许这就是你的命运吧。”
叶轩默然不语,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张泰然转过身来,指着远处的长城,问道:“你知道这段野长城,和八达岭长城,有什么区别吗?”
叶轩淡淡道:“八达岭长城,是旅游区,光鲜亮丽,这段野长城,无人问津,破破烂烂,随时都要垮塌了。”
张泰然缓缓点了点头。
“小子,你看这两段长城,出自同样的年代,无论是修建的工人、材料、工艺都完全相同,可以说这两段长城,一模一样。”
“如今,这段野长城已经快要垮塌,另一段却完好如初,你知道原因吗?”张泰然问道。
叶轩目光扫去,鼻子微动,随即回答道:“因为这段野长城,无人维护,年久失修。”
张泰然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两者已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