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叙白安静的吃着饭,餐车里面的人并不多,大部分的人都是自己带着吃的,能到餐厅里吃饭的,大多都是一些条件比较好的,像是方远与曾叙白两个人,从他们的穿着还有习惯上面来看,应该都算是非富即贵之人。
江亚应该也不算穷,不过她为什么要吃泡面,好就要问她了。
放下筷子,方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唉,吃的真饱,虽然说味道不怎么样,却还是挺好吃的,在这个什么也没有火车里面,有这样的几盘菜已经很不错了,不应该挑的时候,他什么时候挑过?
“走了。”方远站了起来,这就准备回去,真希望,那个话多别再多话了。
“知道了,”曾叙白走到餐车那里,当是他回来时,手中已经拿着一盒盒饭。
“怎么,你还没有吃饱吗?”
方远戳了一下曾叙白的肩膀,“兄弟,你刚才也是吃了不少吧,还要加上一份盒饭,你今天怎么能这么吃的?”
“给小姑娘带的。”
曾叙白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一个人出门在外不容易,还是孩子呢。”
方远环住了自己的胸口,“恩,那小姑娘挺可爱的,吃包子还会哭,小可怜的,而且安安静静,虽然不爱说话,可是很讨人喜欢,比那个多话的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而在卧铺那里,刘靓拿着笔继续写题,桌子边上,那对母女二人,一边坐了一个,正在吸溜的吃着泡面。
当是曾叙白他们回来之时,就见自己的下铺坐了一个大屁股,而且还是坐在了他的枕头上。
方远咧了冽嘴,其实真的想说,以着曾叙白向来挑剔的性子,连火车上面的被子都是不怎么愿意盖,现在居然还有人拿他的枕头垫屁股,还不知道有没有放屁?
可怜的叙白啊,所以中铺有中铺的好处,虽然说上下不方便吧,可是也没有人在他的铺位上面放屁啊。
曾叙白抿紧了自己的唇片,他走到刘靓身边,将手中的盒饭放在她面前。
“多吃些饭,好学是好事,饭不要忘记吃了。”
刘靓眨了一下眼睛,小姑娘长的挺秀气,虽然经历不同,可是自始至终的,她的初心都在。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双像是冰雪初融过后的眼睛,很干净,很清澄,当然好学的孩子,总是让人喜欢。
“谢谢哥哥,”刘靓双手接过了饭盒,她没有想到曾叙白还会带饭给她吃。
江亚本来吃泡面挺香的,可是见曾叙白居然给了刘靓一份盒饭,一下子就感觉自己的泡面难以下咽了。
刘靓将自己的卷子放在了一边,也是没有让江亚让位。
江亚明明知道,要将地方给别人了,这个小桌子她从刚才就一直占着,喝水,吃面,屁股就没有离开过一下,现在轮到了别人,若是放着一般人,现在应该早就应该走了才对,反下她已经是吃完了,可她仍然没的挪动过自己的尊臀。
刘靓也不在意有没有桌子,没有桌子她都是能做题,就更用说吃饭了。
她将自己的腿曲了起来,将饭盒放在自己的腿上,饭盒还是热着的,里面还有牛肉,有半个鸡蛋还有豆腐干,已经算是很好的伙食了。
她的肚子不由咕噜了一声,早上两个包子吃进了肚子,再是好吃的包子,经过了一早早的消化,现在也早就已经没有了。
她吃了一口米饭,米饭还好,没有加生,菜炒的味道也不差,虽然还是有些差强人意,不过吃起来的话还是挺香的。
刘靓在自己的腿上吃饭,可是江亚却是在桌前不动,让曾叙白同方远两人心里都是有些烦感。
大家都是初生为人,没有谁让着谁一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这性子也是太差了一些。
刘靓小口的吃着饭,她不挑食,可以说什么都挑,一饭盒米饭和菜,都是被她吃完了,就连一粒米也都是没有剩下。
而一份盒饭下肚了之后,她的肚子已经不饿了,到了晚上,怕也都是不会饿了。
不过到了晚上那一顿之时,曾叙白又是给刘靓买了一份饭,活像她直的没钱买饭,非要饿自己肚子一样。
刘靓都是不好意思要了,可是最后她还是拿过了饭。
她头一次知道火车上面的饭原来是这么好吃的。
到了晚上的十点左右,火车都已经熄灯了,就只有火车过道那里还是亮着灯,四周都是各种各样的怪味,脚臭,衣服的酸味,还有女人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血腥。
当然还有的就是那些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刘靓睁开了双眼,此时她与对面只是触手可及。
缓缓的,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将脖子前挂着的戒指拿在了手中。
找到了。
是啊,找到了。
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敢肯定,就是你的。
绝对的就是你。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虽然火车上面的人很多,虽然火车也是很颠簸,虽然也是很吵,可她还是很快就睡着了,有种安宁不知道从何而来,有种安心也是由什么而起。
就在她睡的正熟之时,却是听到了一阵呻吟声,而且这声音怎么挺熟的。
刘靓睁开了双眼,隐约看到对面有人影在走动。
“没事吧?”
曾叙白将方远扶在了下铺上。
方远趴在被子上面,都是不想动了。
这样算是没事吗,自己试着拉上五六次看看?他的腿都是要拉软了,肚子也像是绞着肠子一样,疯狂的抽着疼。
“我不行了,”他再是捂着肚子站了起来,可是两条腿却是软的跟面条一样,这里晃晃,那里再是晃晃。
“扶着我点。”
他就像老佛爷一样,伸出手,让曾叙白扶着他,要是不扶着,他都要爬了。
曾叙白只好再是扶着方远去了一次火车上面的厕所,还好,这时都是大半夜了,大多数的人也都是睡了,厕所也没有什么人用,不然要是白天,他非要拉到裤子上面不可。
方远扶着门从厕所里面出来,他再也不想走了,一步也不想走了,就算再是回去,一会还得过来,不如就让他蹲在这里算了。
曾叙白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最近的站点还要两个多小时才能到,他到是不在乎提前下车,方远这样拉下去,非要脱水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