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会选择避开监控,肯定是心怀不轨的人。
说明这个人在上去之前就想要干坏事。
“不过他可能是出于慌张,在出办公室后,忘记避开拐角的监控,但之后他又想起来了,按照之前的方法避开了监控。”
江棉说:“从这层到下面,我都没发现这个人的身影。”
说实话,仅凭一个模糊的身影,真的很难辨认出对方的身份。
而且看对方的打扮是西装革履,这个时候,办公楼里基本就没有不穿西装的。
苏念辨认起来也很吃力,毫无头绪。
江棉把画面切换,继续道:“不过,我又搜索了同一个栋楼的其他监控系统,终于在二楼的拐角处再次找到这个人一个比较清晰的身影,相信他是通过二楼的某一扇窗户跳到下面的平台上,让监控拍不到自己。”
这么一说,那就更可疑了。
什么人会为了逃避监控,而选择从二楼跳窗,也太离谱了。
除非这个人就是做坏事的那个人。
江棉说:“经过技术比对,这个身影就是从苏先生楼上下来的那个人,苏小姐你看一下,认不认识?”
因为时间过久的缘故,监控的画质已经大不如前。
依稀看到眉眼和穿着身黑西服。
不过这个角度有一个正面,显然对方看到了摄像头,皱着眉头有些懊恼的样子。
苏念看着那个模糊的脸,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是他!”
江棉欣喜不已,“苏小姐,您认识这个人?”
她可是不眠不休,熬了好几个通宵,才发现了监控中的猫腻。
后来,她又一帧一帧地查找这个人的身影,好不容易才找到比较清晰的影像。
但只能说比较清晰,一般不认识的肯定是认不出来的,但如果是认识的人,一个身影就能看出对方是谁。
苏念这不就认出来了?
苏念点头说:“这是我爸爸的助理王海。”
如果说别的员工,她确实不可能记得,因为苏氏那时候有几千个员工。
但王海是爸爸的助理,平日里跟苏念也有不少接触,所以她记得很清楚,也确定这个皱眉的动作很像爸爸的助理王海。
江棉忙问:“那你知道这个王海现在在哪吗?”
这一问,把苏念问住了。
当年那天本就是遣散会,所有员工都得到了赔偿,然后离开了公司。
王海的去向,她也不知道。
但是现在一回想,也觉得有些不对。
当初在灵堂时,很多公司的员工受过爸爸的恩惠,都自发组织前来吊唁。
而这个王海,她记得很清楚,他没有来。
按理说,不应该的。
她曾经听母亲说过,王叔叔是穷苦人家出生,而爸爸对王叔叔有知遇之恩。
王叔叔为了回报爸爸,格外的认真努力,付出比别的员工多得多。
爸爸每年快年末的时候,都会叫王叔叔全家到家里吃一顿饭,然后给王叔叔一家包大红包。
她依稀记得王叔叔家的小女儿,身体好像不是很好,但具体是什么病,她也记不清了,只知道很费钱。
王叔叔赚的钱,除了买了套房子外,几乎都用来给女儿治病了。
爸爸也不是没给王叔叔钱,但王叔叔这人倔强的很,除了自己赚的,他不要。
而且他说,赚的钱足够女儿治病了。
就是这样的关系,王海最后没来送父亲最后一程,真的很奇怪。
就算是普通员工都来了,有着深厚恩情的王海却没来,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包括苏家出事后,她就再没见过王海这一点,也很奇怪。
只是当时苏念满心悲痛,这种事情根本引起不了她的注意。
现在想想,不对,很不对......
她对江棉说:“我不知道王叔叔现在在哪,但我记得他家在哪。”
江棉立马说:“你把他的住址给我,我下班后去看看。”
她们虽然可以查地址和活动轨迹,但要走合规的程序,需要先做申请,再加上这个案件比较久远了,申请程序走起来又慢又麻烦。
所以江棉直接问苏念地址,显然是更快一些。
而且她下班时间去查,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苏念把住址告诉江棉,然后说:“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她也很想知道,当年爸爸跳楼是不是另有隐情。
王海肯定知道什么......
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苏念脑海中成形。
难道当年......爸爸不是自杀?
江棉觉得比较危险,有点为难道:“苏小姐,别的倒没什么,我就怕有危险。”
“没关系的。”苏念激动地说,“我一定都听你的,不会拖你后腿。”
江棉想了想,能理解苏念的急切。
她点头道:“好吧,苏小姐,不过你得听我的指挥,虽然你比我大几岁,但经验可不一定比我丰富。”
苏念点点头,说:“放心,我一定全听你指挥。”
“嗯,主要时间不多了。”江棉解释道,“苏先生当年是被定为自杀,还有经济舞弊案也解决了,这个卷宗的保存时限快到了。”
当年也幸好这个经济舞弊案件存在,才能让这份监控作为佐证被保存下来。
只是案件明朗后,这些宗卷的保质期便有时效限制,如果她们不能在年底之前,查清楚这件事情,那么所有宗卷都会被走流程销毁。
届时就算抓住这个人,也可能无法定对方的罪。
苏念也知道事情的紧迫,说:“我明白。”
江棉又问,“那你今天过来是为了方家大小姐那个事吗?”
昨天江棉作为协助的人,也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这个方小姐还真够狠的,竟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苏念点点头,“对的。”
“你想见她,可能不大行,因为她们方家的律师已经来在走保释流程了。”江棉说。
对于这个结果,苏念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是意料之中。
方家这点本事都没有,方琳琅怎么敢这么嚣张。
而且有钱人家的律师都很厉害,目前没有人死亡,保释也不是难事。
她问:“她们方家,是不是把责任都推给了那个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