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当着明溪的面,打电话吩咐,“给我查at投行的薄斯年近一年的全部行动轨迹,在这之前找两个人跟着他,不许他离开北城。”
听到这明溪有点慌。
因为这个歼夫本就是子虚乌有,他根本不可能查出什么,她才会不顾一切激怒他,来达到离婚的目的。
毕竟,像傅司宴这样傲气的男人,不可能接受一个不是他的孩子。
可她没想到他不折磨自己,改去折磨别人了。
“傅司宴,这个孩子跟学长没有任何关系,你能不能不要随便就去打乱别人的生活!”
可傅司宴根本不听她的任何解释,直接离开。
明溪彻底慌了,她不敢想象,盛怒之下的傅司宴会做出什么离谱的事。
从樾景离开,傅司宴直奔酒吧。
到那,顾延舟已经开好了酒,他抡起一杯接一杯,喝了三杯。
酒放下后,他问:“药呢?”
顾延舟扔出一个盒子,傅司宴没有顾忌,直接就着酒把药咽了下去。
看得顾延舟直蹙眉,“不是你这么个吃法,还能活着真是奇迹。”
傅司宴问:“怎么就一盒?”
顾延舟挑眉,“你当这药是我生产的啊,我那确实还有,但你吃完再跟我拿,得控制量,是药三分毒,它虽然能治你的躁郁症,但过量也能要了你的命。”
顾延舟没吓唬他,傅司宴早年躁郁症很重,发作起来相当吓人,国内的普通疗法与他根本没用。
他就想办法给他从l国老教授那弄了药,这药对于精神性躁郁管用得很,但对身体损害也极大。
傅司宴从婚后就没再犯过,早就停了药,这会又犯,可不是个好苗头。
因为复发状态会较之前更为癫狂,长此以往,甚至连吃药都无法维持。
见男人皱着英挺的眉,也不开口。
顾延舟只能厚脸皮搭话:“说说,怎么回事,你这毛病不是两年多都没犯了,怎么这次来得这么急?”
傅司宴烦躁得厉害,扯松了领带。
“是不是跟明溪有关?”
顾延舟也是奇了。
这男人商场上不管多大级别的项目,都能冷淡理智,运筹帷幄,唯独遇上女人,屡屡失态。
但也不是哪个女人都有这个待遇。
除了明溪,他还没见傅司宴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
他把玩着酒杯,劝道:“那事我听说了,她外婆去了,当时在医院闹得挺大的,你陪在雪薇身边是有点委屈她了。”
提到外婆的事,傅司宴心口就像被刺了一下,他薄唇轻抿了抿:“我知道。”
这事,是他对不起她。
但也不是她绿他的理由。
顾延舟道:“所以明溪有点情绪不是很正常,女人都是要哄的,你得控制情绪,哄哄她,而且这症状在你身体弱的时候,稍一刺激就会愈发严重,你听不进话的时候,少说一些伤人的话,互相伤害,到时候睡地板,受苦的不还是你自己。”
傅司宴捏紧酒杯,药效发作,那股头疼炸裂的情绪好了不少。
他串联起所有的事情,才觉得有些不对,便问:“医院的检查报告会不会搞错?”
“正常情况不会,但也不排除特殊情况,毕竟是机器不可能百分百精确。”
“那怀孕的日期呢,准吗?”
顾延舟眼眸一亮,来了兴致:“明溪怀孕了?”
傅司宴没理他,只问:“这个是不是也会搞错?”
“常理上不会,但是如果是月经不调有宫寒的女性,日期不准也属正常。”
明溪就是宫寒极为严重,跟小时候落过水有关。
傅司宴回想起来。
如果真是三个多月,在那之前他们一直都很好,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都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他要的比较狠,几乎除了生理期每天都会做。
她动情时的娇韵模样,水一样的声音,轻哼着求他的那些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没有道理会在他出国工作时,突然背叛他。
何况回来的第一晚,他就立马验证过了,那儿有没有人进过,他很清楚。
这也让他想起,那天是安全期,他没有做措施,做了很多次。
所以,她说那些话,很有可能是刺激他的气话。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她真的就一点都不爱他了吗?
就因为他没能见外婆最后一面?
越想越头疼,他昏昏沉沉就趴在酒吧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他嘴里还呢喃,“明溪,你不准离开,什么理由都不准离开我......”
顾延舟叹了口气,让周牧过来接人。
车上,傅司宴让周牧去酒店,他怕这会醉头上,回樾景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隔天。
宋欣从上次灵堂回来就一直提心吊胆。
加之文美娟被踹得不轻,回来都是救护车送回来的,现在还在家躺着休养。
母女俩把这事告到文父那里去,可文父天天忙着琢磨他那点生意,压根不理会这妇人之事。
何况,他现在都仰仗着傅家,绝不可能为个女人去跟傅家对垒。
就是亲闺女也得让路。
这会,宋欣在母亲床前犯嘀咕,“这都几天了,司宴哥应该忘了这事了吧。”
文美娟应声:“肯定没事了,我都被他踹了一脚了,黄毛小儿真是没礼数,亲姨母都踹!”
宋欣撇了母亲一眼,“你要是有点用,找个厉害点的老公,我至于处处看人脸色吗?还不是你没用,先是找个赌鬼,现在又找个花花肠子,都六十了还要吃药玩女人。”
文美娟白了宋欣一眼,“说什么呢,两个都是你爸爸,不要瞎说。”
“我继父都跟我外公差不多大了,也就你好意思叫我叫他爸。”
文美娟叹口气,“你妈年老色衰也就能找这样了,所以你的婚姻得找好了,背景自然不能比文家还低的,上次宴会上介绍那个聊得好吗?那刘家家境相当可以,得把握好了。”
宋欣笑着说:“放心,十拿九稳了,我补那个膜骗过他呢,喜欢我喜欢得紧呢。”
“嘭——!”
门被踹开。
进来的是宋欣的继父,宋山。
宋欣还得仰仗继父,表面功夫自是要做的,上前笑盈盈道:“爸,你来看妈——”
“啪啪!!”
两个响亮的巴掌,直接把宋欣打翻在地,嘴里的牙都掉了一颗。
宋欣捂着脸,满嘴血哭道:“爸!你打我干什么!”
宋山狞笑一声,“打你还是轻的,立马给我收拾东西滚出宋府。”
躺在床上的文美娟见女儿挨打,自是心疼,也不装病了,从床上跳起来,吼道:“宋山,你干什么回来就打女儿!你是欺我文家没人了吧!”
这是文美娟惯常用的招,每次和宋山吵架就抬出文家压他。
宋山的生意做得不抵文家四分之一,有些项目还得靠文家漏一点。
可这次,招数不管用了,宋山跟疯了一样,直接抬脚。
“咚——!”
一脚就把文美娟踹到墙上。
旧伤刚好,新伤又添,疼得文美娟鬼哭狼嚎。
宋欣见宋山完全不顾及情面下这手,也哭嚎道:“爸,你这是是干吗?”
宋山‘呸’一口唾沫吐在宋欣脸上,然后拿出一叠报纸狠狠摔在她脸上。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他吗脸都给你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