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惨白的脸上全是泪,虚弱脱力地跪在落地窗前,透明的玻璃成为她的支撑。
陆景行的公寓在八楼,并不高,甚至偶尔还能看到巡逻路过的保安。
底下人只要稍稍仰头,就能看见这扇洁净的玻璃前在上演着怎样的疯狂。
苏念以为这就算完了,结果陆景行拿出一个高脚杯,将剩下香槟四下晃了晃,缓缓倒出来,递到苏念嘴边。
他看着她,薄唇微微上扬,“别浪费。”
苏念忍着被辛辣浸透的感觉,看着他,咒骂道,“陆景行,你真他|妈是条纯种的疯狗!”
音落,她的嘴就被陆景行捏住,手里的香槟直接灌进去。
“咳咳咳——”
苏念咳个不停,根本来不及吞咽,浅金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溢出许多。
她身上都是酒味和弥乱的味道。
陆景行把空了的酒杯顺手扔出去,砸到了落地窗上,弹下来的碎片割伤了苏念的手臂。
他屈膝半蹲,掰过她的脸,“我是疯狗。”
苏念被呛得不轻,咳嗽后大口大口的喘气,回答不了他的话。
陆景行伸手,在她嘴巴上拍了拍,“你是什么?”
几个字从他薄唇里吟出,羞辱意味极浓。
苏念眼睛很疼,被那股辛辣折磨的感觉糟透了,还要被这个禽|兽羞辱,简直是够够了。
直接破罐子破摔骂他。
“你也知道你自己是个牲口!”
瞬间,陆景行被激怒,曲着手指捏着她尖细的下巴,“再说一遍?”
苏念冷冷注视他,“陆景行你也就欺负女人本事大了,我瞧不起你。”
陆景行黑渗渗的眸一秒变得锐利,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往玻璃上狠狠一撞。
“看来教训还不够。”
过了很久。
陆景行起身去浴室洗澡。
出来后,他懒散地斜靠在床背上,伸手捞过床头柜上的烟盒点燃一根,深深吸了几口。
他眉眼笼在青白烟雾中,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苏念,声音轻贱得不行:“苏小姐,承受能力这么不行。”
苏念伏在地上,她肩膀一颤一颤,露出的肌肤遍布红紫痕迹。
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
别说三年,估计三个月就得被这个疯子弄死。
现在陆景行已经知道她在联络以前的合作商,后面的路只会更加难走。
想要破壁,首先就是要让他放松警惕。
但该如何做呢,硬的肯定不行,软的他也不吃。
如果,软硬结合呢。
她在想该怎么办时,脸已经被人捏得仰起,刚刚被呛红的眼角又被激出生理性的泪水,要落不落。
这会的苏念没了强势,浑身痕迹,倒沾了几分破碎的美感。
陆景行凝视着她,眸里的厉色减弱了几分,似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委屈了?”
苏念捕捉住他的情绪,硬是又挤出两行泪来,怒气冲天道:“陆景行,让女人受罪算什么本事,让女人舒服才叫本事。”
陆景行冷冷嗤笑一声,“让你舒服,你配吗?”
几个字,字字都要戳弯她的脊背。
苏念气不顺,说,“你解开我,我让你知道配不配。”
陆景行硬朗的眉头微挑,颇有些意外道,“都这样了,还没吃饱?”
苏念有些不耐烦道:“怎么废话这么多,不敢?”
“呵呵。”
陆景行冷笑一声,就把她手上的锁链解开,“我倒要看看你......”
话还没说完,他猝不及防被苏念推倒,眼里的怒火升腾而起。
刚要反制,就见苏念也跟着倒下来,用最快的速度撬开他的唇,舌尖进去吻他。
苏念的吻技不怎么样,他们做过次数很多,但接吻很少。
接吻是情侣加深感情的道具,与他俩这关系不合适。
但就是因为生疏,才更能挑起人的欲。
陆景行的眼底深了深,也吸住她的舌,加深了纠缠。
他的技术自然比苏念好太多。
可苏念心里却嫌恶无比,这个男人穿上西装对外时,是一个逆袭成功的企业家形象,对她却是十足的恶人。
他毁了她的幻想,打碎她的平淡,还不够,硬要逼疯他们全家。
她只能在活不下去前,选择自救。
就在陆景行手往下移时,苏念一把将他按住,笑得极其妩媚:“你的味道,如何?”
同样的话,送给他。
陆景行眼眸里兴趣燃起,果然,男人都喜欢騒的。
苏念故意拿手指去揉捏他耳垂,满意的看着他眯眼。
“陆总,你难道真不知道我去找他们,是想把苏家的新技术推一推,你真要把我们苏家往死路上逼。”
陆景行一把攥住她乱动的手,眼眸犀利起来,“你们苏家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苏家死,不就是他最乐意看到的。
可惜,他也不是全然要苏家死,死了有什么好玩的。
他在下一盘大棋,等揭晓那天才是苏家生不如死的时候。
心底那点阴暗嗜血又起来,陆景行迫不及待想看真相揭晓那天,苏念是什么表情。
玩弄人,哪有玩弄人心有意思。
可他全然不知,苏念跟他是一样的想法。
被人玩,哪有玩人有意思呢。
苏念低头含了下他的耳垂,酥得软骨的声调,“如果我能让你满意呢?”
陆景行眼中出现趣味,从回国后纠缠到现在,每次苏念的是一副死鲶鱼样。
还是第一次这么勾引他。
他没有动作,就这么看着她。
苏念扯过地上他刚刚扔下的领带,去蒙他的眼,陆景行眉一皱,伸手要阻止。
苏念却声音略带嘲讽:“陆总你不是身经百战吗,这点都受不住?”
陆景行轻嗤,任她去。
倒是要看看苏念是不是有通天的本事。
苏念蒙住他的眼,低头去亲他的喉结,时不时轻轻咬一口。
陆景行被磨得难受,呼吸越发沉重,就见苏念转移阵地往下亲。
蒙着眼有意思的地方就是,你不知道她在干嘛,刺激还上瘾。
等陆景行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冰冷的铁链已经从背后锁住他的手。
他眼眸瞬时冷下来,“苏念,你搞什么?”
陆景行甩了甩手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苏念把他的锁链固定住了。
他似是压着怒气,尽量平静道:“趁我发火前,松开。”
苏念却笑了笑,“陆总什么发火的样,我没见过?”
“你!你想干什么!”
苏念甚至能听到陆景行磨牙的声音。
“咔嚓咔嚓——”
她拿起他的手机,贴在他怀里,或咬着他喉结,拍了好几张照片。
陆景行的怒火已然压制不住,“你他|妈干什么!”